「師姐,趕緊用仙髓恢復仙元吧。別弄得到時候仙元不足要用生命本源來填補這通天柱的抽取。你放心,過段時間我就去求主上放你出來任差。只是以後你再也不能那麼心軟了啊。你看那些從你這裡換到了仙髓的傢伙,那個為你在主上面前說過一句好話?我真的覺得你那樣做不值當。」
「師弟。為姐受點懲罰沒什麼,你怎麼能假公濟私給我派發這麼多仙髓?」
女子緊閉的雙眼睜開了,抬頭有些不解的的問著九黎。
「這算不得什麼,這些仙髓本來就是要用在你們身上的,這點調配的資格我這個掌管者還是有的,只要不像你一樣,我想主上是不會說什麼的。你就放心的使用吧,興許還能讓你在這裡提升一絲絲的修為呢。」
說完這些,九黎就移向了旁邊的石柱,這次為石柱上修士派發的仙髓就要少太多了,拇指大的一粒。
「他也是遊仙境,我也是遊仙境,憑什麼給她派發那麼多,卻剋扣我的。」
這人立馬就不幹了,在下方提出了嚴正的抗議。
「哼!你也不瞧瞧你是誰?你有我師姐的背景嗎?你可要清楚你是我們從外面活捉來的,有這麼多維持你的仙元不失就不錯了,不想被通天柱抽取生命本源就老老實實的給我用你積攢來的仙晶補充吧。」
九黎瞬間變得不那麼好說話起來,言語間少了許多人情味。
「我要舉報你!」
那人在下面咆哮。
九黎理都不願意再理他,已經完成了周圍好幾個天仙的派發任務。
這些石柱有大有小,仿佛設置位置也暗合某種陣法,實力越強的所在石柱的位置也越關鍵,但是卻很少有實力強大的聚在一起。
整體來說,遊仙境的修士得到的是拇指大小的仙髓,天仙境的修士得到的是蠶豆大小的一粒,星君級別的幾個則是跟他的師姐的用量等同。
「你們看,這九黎是不是假公濟私啊?我們是不是要聯名彈劾下他?」
依舊不死心不願意離去的同門在品評著九黎的行為。
「假公濟私就假公濟私了。把他彈劾下去了,你去做這個仙髓派發員啊?不過那樣也好,我們就能上下其手了。」
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仿佛他滿身都掛滿了能快速吸收的仙髓,每個的眼神都毫不掩飾的充滿了貪婪。
他瞬間明白他這個提議實在是太不好了,完全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呃,我想起來了。主上交代我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呢,我先走一步哈。」
發現不妙的這人腳底抹油選擇了溜之大吉。
其他人眼中隱有失望之色,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後也各自選擇了離開。
及遠處的一根通天柱下,這裡的被困修士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這裡沒有供他們打坐的柱子,只有一個個狹小的用來囚禁他們的空間,這些空間冰冷的牆壁上還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孔洞,這些孔洞中隨時是會探出中空的尖刺的,這些尖刺水火難浸,道法不傷。
就在剛才天地震動的時候,這些孔洞中就探出了不少那樣的尖刺,被尖刺觸碰到的不少修者現在已經屍骨無存了。
這些修者不僅被抽取了所有仙元還被抽取了生命本源,甚至連神魂之力都被尖刺抽取,肉身都化為了烏有,迎接他們的是真正真正的生死道消。
同樣有一群人在通天柱旁關注著這邊,只是這些人更顯得高高在上一些。
「師尊,一下就消耗掉了足足二十分之一,這狗屁柱子消耗也太大了吧!」
其中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統計完報告著,說話很隨意,仿佛跟他口中的師尊關係很好。
「整個天地就這九根柱子,還是那九個傢伙直接控制,這點消耗算不得什麼。你們都給我出點力,再去抓些過來填補就是了。其他人都去做這事吧,小尤你留下。」
他口中的師尊面若桃花,很有一股美人的氣質,其餘人都恭敬領命而去,唯獨留下了那個眉目清秀的少年。
人員一多,免不了有結伴同行的,遠去的一個小隊中其中一個不無惱怒的說:「小尤越來越不尊師重道了,居然敢那樣跟師尊說話。」
「你懂什麼!那叫恃寵而驕。別以為那樣就是什麼好事,你不見他的修為現在已經在我們之中吊車尾了嗎?憑他的修煉資質為什麼會這樣,我想你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吧?」
另一個小聲回答著,聲音壓的很低,生怕外人聽見。
「你是說?那個傳言是真的?」
提起話題的人變的有些惶恐。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幸虧你們長得不夠英俊。以後最好少議論這些。如今我們都自由了,師尊再也不缺篩選人才的機會,我們可都不是不可替代的,這點你們必須得明白,不然後果堪憂。」
另外一個修為比其他人高深一些的臉上有疤的青年慎重其事的說,細看下這青年整體有著一股鄙人的英氣,但是就是那幾道橫貫臉頰的刀疤讓他變得有些面目可憎。
「是,師兄!我們都明白了。」
幾人漸漸遠去,各自沒有再說話,氣氛非常壓抑。
就在九根柱子同時震動的時候,紫火跟黑水兩個小不點突然感覺到那能承載他們小身板的能量流突然顯得有些紊亂,身體有向下下沉的趨勢。
就在他們想要調整身姿改變這一點的時候,近在遲尺的葉晨突然雙眼精光大冒,猛然張開雙臂向他們閃電撲來。
「不好!」
本來是娃娃音的他們迸發出來的聲音是那麼尖細,帶著非常驚恐的情緒。
他們怎麼能不明白,天地異動,影響到了為他們提供保護和隱身的能量流,他們的身形暴露了。
他們想要馬上逃離,但是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太遲了,葉晨一手一個已經抓住了他們的小身板。
「哈哈哈......」
瞬間從葉晨的口中爆發出了一串志得意滿的狂笑。
功夫不負有心人啊,不妄他在這裡逗留這麼久,不妄他孜孜不倦的追尋這麼久,終於一朝就讓他擒獲了水火兩屬性的本源。
「你放開!」
兩小在他的手掌中無謂的掙扎,小胳膊小腿在他的手腕上不停胡亂踢打,黑水這個小丫頭還張開了小口狠狠的咬在了葉晨的一根手指上。
不過這些都是無濟於事的,那怕是捨去這跟指頭不要葉晨也不會放過她的。
笑聲止,連綿咒語起。
兩小開始還不要命的掙扎,很快就被字字入腦的咒語催眠,呼嚕聲起,四手四足自然耷拉了下來,鼻涕泡一長一縮。
到這裡,葉晨才暗暗吐出一口濁氣,飛快招出兩張樣式十分古樸的符籙往兩小的小額頭上一貼,再大手一揮,兩小就被他不知囚禁到了什麼地方。
「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能追蹤到這裡,其他人也能追蹤而來,只是先到或後到而已,得找一個更為隱蔽的地方才可進行下一步。」
回到子衿和他的愛巢,那是不可能的,且不說有個經常不打招呼就穿牆而入的惱人鄰居,還有那個培植瓊樹的大能時刻監視著那片區域,他就不敢大意。
兒女之情在現在,他也必須暫時放下,其實他都有些懷疑他對子衿的感情,子衿對他的感情是有人在背後影響。
以往他不那麼想,完全是因為他跟她都沉浸在那段蜜裡調油的感情之中不能自拔,現在的他見識過了南山大人的能耐後,他覺得借著月色出沒的大能不可能沒有半點動作,不光是小打小鬧的培植一株瓊樹就了事。
一閃身葉晨就出現在了數里之外,這裡有處不起眼的山澗,他可以稍作停留。
只三刻功夫葉晨又換了一個地方,這是一個深度足有數百丈的幽靜峽谷,他在這裡也沒有過多的停留,在一番斟酌後繼續上路。
只半天時間,他就更換了數十個隱秘的去處,這些地方無疑都是他外出探尋本源去向的時候發現的,但是他依舊十分謹慎,依舊在更換著更為隱秘的地點。
九天之外,一個神奇的空域,有禮花四濺。
「這就是你選中的人選?是不是修為太低了點?謹慎度也太高了一些?」
有人在質疑著他們監視到的葉晨一切舉動。
「不錯,目前最好的選擇就是他了。你別看這小傢伙才是個天仙,那可是見誰殺誰的天仙呢,我關注他已經很久了。」
有更多的禮花炸裂,甚是好看。
「唔,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
一幕幕有關葉晨的戰鬥場面在禮花綻放中出現、定格、泯滅,有人在為之感慨。
「豈止是有你當年的風範,恐怕在座的九位都看到了自己年少時候的影子吧。我覺得這樣的人太容易異軍突起了,等他成長起來,就沒那麼好控制了。你選定的這個人選有些失策啊,九陰。」
有人開始擔憂似的分析。
「嘿嘿,我怎麼在我的雲腦中查不到此人的根腳,是你九陰故意隱藏了嗎?」
另一個疑慮的聲音響起。
「哼!你那狗屁雲腦查不到的人多了去了,我們九個中你能查到誰的根腳?別說我們了,那怕是那九位你也查不到吧?還有我們要庇護的人,以及那九位在意的人,你也同樣查不到吧。」
九陰很不爽,他認為查不到才是正理,查得到才屬於不正常。
「你說的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這小傢伙才天仙境,難道很早就入了你的法眼?被你庇護起來了?那是不是我就可以認為你老早就在布這個局了。而且是拋開我們幾個在布這個局。這裡面是不是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啊。」
九人不可能是鐵板一塊,任憑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就有不合,就有懷疑。
「你大可那樣認為。若果你懷疑我的居心,你也可以現在去物色幾個人選出來,我不希望因為你的質疑就擱置我們才一致通過的大政方針。」
九陰很光棍,你質疑你的,我做我的,你不服,你要懷疑,你也可以扶持一個起來跟我競爭,他不怕。
「嗯!這樣也好,我看啊,我們也不能光看著你一個人忙活,我們也可以火線提拔幾個後進起來,來個群英會,到時候看他們中哪一個能最後異軍突起。」
「嗤!你們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又用出對付那九位的招數來製造第十人,你們這樣的養蠱行為就不怕最後被反噬嗎?」
「有什麼好怕的,這些年我們消滅、同化、拍死的天命之子還少了嗎?哪個小世界不會誕生那麼幾個呢?」
「也對!那我就不叨擾各位了,我也得去發掘幾個來陪你們好好玩玩。」
什麼是以所有修者為玩物?什麼是以整個世界為棋盤,世界上的所有存在為棋子?這就是。還是九名隨時可以落子的任性棋手。
很快神識對撞形成的禮花完全泯滅,只留下了一道強大的氣息,這道氣息看著浮光幻影中葉某人的舉動喃喃自語道:「小子,你從哪裡來,某是知道的,機會給了你,你可得給某爭氣啊。」
說罷,他耷拉上了那道深邃眼眸的眼帘。
葉晨馬不停蹄的換了無數個地方,兜兜轉轉的在數萬里的區域內更迭,他始終感覺心裡不踏實,感覺走到哪裡都有被監視的可能。
世界本源是什麼,是幾乎所有修士夢寐以求的東西,那怕是煉化一絲絲都不得了,能通曉這個世界的一小部分規則,能號令巨量的仙元靈氣。
他有些想不通,那個南望明明知道這水火本源的去向,卻沒有留下線索自己去尋找那份機緣,卻因為幾個賭約就便宜了他。
在之前,他以為是那老小子沒有掌握一個靠譜的煉化本源的方法,但是等他擒獲兩本源所化的小屁孩後,他覺得那只是他自己在給自己找藉口罷了。
他感覺自己再一次跳入了一個別人早就為他精心挖好的大坑。
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就在剛才他才心裡的大石落地,才感覺到輕鬆了下來,再也沒有被人監視的感覺。
他很想找到南望那個老王八質問他是不是在給他挖坑,但是他壓根就沒有他的聯繫方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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