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背包正是林楓當初背著來到上江的那個,住到周家之後就一直丟在柜子里,只是偶爾會看一下。
九姨提著破舊背包感覺一點重量都沒有,眉頭輕蹙以為自己判斷出錯的她拉開了拉鏈,伸手進去後摸到兩塊硬硬的東西就好奇的拿了出來。
藉助微弱的月光九姨看了下,神色一震:「戰字令!」
整個身軀都有些輕微的顫抖,作為還算有點層面的人她自然知道戰字令,也知道它的作用,此刻這裡就有兩塊,很顯然是林楓放在這裡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戰字令不問出處,換言之哪怕是從她林楓這裡偷去的,他也只能遵從承諾。
按捺著內心的激動九姨小心翼翼的撥出了電話,同時也保持著高度戒備的態勢。
等那邊接通後趕緊小聲的開口:「我已經潛入金景別墅區找了兩個地方,沒有發現任何與醫聖有關的東西,反倒是發現了兩樣其他不錯的東西。」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傳來面紗女子不冷不熱的聲音:「什麼?」
「戰字令!」九姨早已經習慣了面紗女子的態度,對此沒有什麼不快的:「就是不問來歷,只要得到就可以要求戰神阿瑞斯做一件事情的戰字令,我潛入他的房間找到了兩塊,我們、、、」
不等九姨把話說完面紗女子打斷了她要說的話:「那你打電話給我,是在浪費時間嗎?」
九姨頓了頓,馬上反應過來面紗女子的意思,那就是這個時候不是該打電話的時候。
也不敢再多說其他的趕緊結束了通話,把背包丟在地上其他的也不管了,走到了陽台位置小心查看了四周的情況後身子一躍而下,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下,如果不是林楓住的那個房間稍顯凌亂的話,都會懷疑是否曾經有人來過。
「老主,我們為什麼不阻止一下?」
而九姨永遠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後兩個老者出現在了周家花園對面的一棵樹下,相似的蒼老,一個白衣,一個長袍,此刻那長袍老者目露不解看向白衣老者:「戰字令一出,林楓就不得不做一些事情了。」
白衣老者淡淡一笑,顯得風輕雲淡:「曾經赫拉身死用戰字令留下宙斯時順帶傳了一句話給林楓,讓他收回一塊戰字令就銷毀一塊,現在他留下兩塊,怪誰呢?」
微微頷首往左側走去:「怪只能怪他自己當初的承諾,不問出處,不問來歷,誰得到戰字令那麼他就為誰做一件事情,年輕氣盛,總是需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長袍老者臉上的皺紋堆成了一堆,而後跟了上去。
不過和白衣老者保持著一米的距離,就如一個僕人一般:「老主,隨著醫王和林楓的師徒關係傳出,幾大世家已經暗中結盟,孫家那邊也在緊密安排之中,宙斯也潛伏在上江,國外勢力也蠢蠢欲動,你覺得林楓這一次能抗得過去嗎?」
「還有那救下宙斯的人,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走在前面的白衣老者停了下來,揚起頭來看了一眼天空,右手的手指在那裡動著:「進一步未必是天堂,但退一步必然是地獄,這已經不是我們需要操心的事情,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了,這一切都是林楓的命,從他被收養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註定的命!」
最後一個字眼落下,只感覺到一陣涼風徐過白衣老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站在那的長袍老者回頭看了一眼周家花園的方向,輕嘆一聲也隨著不知所蹤,就如根本沒有出現過一般。
凌晨一點多,林楓他們所乘坐的最後一班飛機也降落在上江機場。
末班機乘客並不多,林楓帶著清若兩人在人群中走出了機場,外面也沒有了白天的那種熱鬧,站在出租車停靠站邊等候排隊上車時清若站在林楓的背後。
礙於還有諸葛姝在一旁清若沒有表現的太過於親近,只是很平和的語氣開口:「林楓,我和你去好不好?」
林楓聞言回過頭來,知道清若是想跟著自己一起去,只是今夜盧達的意思也很清楚,只是讓他一個人去,雖然清若隱藏起來也未必會被發現,但那牽涉到林淺秋等人的安全,林楓不想賭,也不敢賭。
因為通過幾次的接觸,他很清楚盧達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別人會顧忌其中有蘇家小姐,但已經一無所有的他,是不會在意的。
拍拍清若的肩膀,說道:「我也想帶你去,但是今晚真不行,我還需要你壓制一下蘇婉柔也被綁架的消息,你應該清楚如果被蘇家知道的話,很可能適得其反,我也不想讓蘇家知道,我連累了蘇家人。」
清若微抿嘴唇,她想跟著去是擔心林楓被威脅不知作何選擇的時候出點力,而此刻林楓很顯然不打算帶任何人去。
想要再說點什麼林楓已經先走上前去攔下一台出租車坐了上去,而且直接就離開了。
「清若姐姐,我們也走吧。」
諸葛姝完全沒有看出來林楓和清若存在著非一般的友誼,只當是林楓不給清若跟著她擔心無法和上面交差而已,自然的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
面對諸葛姝這個心思有些單純的女孩清若也不好說什麼,看了一眼遠去的出租車才隨著上車去,心裡只希望林楓到時候不要遭受太多的為難,而盧達一次性擄走三個人,很顯然不利用那是不可能的。
想著林楓會被威脅她就不舒服,最後只能選擇閉上眼睛默念一些平心靜氣的詩文來壓制凌亂的心緒。
先行離去的林楓坐在出租車裡,對於清若的那點心思他自然明白,只是明白歸明白,今夜的事情都是要解決的,而且盧達費盡心思隱藏到最後抓走林淺秋她們,都註定今夜不可能輕易善了,不讓清若跟著也是一件好事。
大概四十多分鐘的樣子,出租車也停在了西區碼頭之外。
給了車費林楓走了下來,一眼看去整個西區碼頭沒有太多的燈光,完全處於一種安靜的環境之下,握著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號碼顯示的是林淺秋,顯然盧達一直派人盯著碼頭外面,是否來的真是他一人。
抱著一絲欣賞林楓接聽了電話,就傳來盧達依舊溫潤的聲音:「戰神閣下,還以為聯繫不上的情況下你不會來了,現在看來我抓的人,還是挺有分量的啊。」
林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盧少,你的確很會抓人,知道她們對我都很重要,只是現在來電話是有什麼想說的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林楓也不著急,知道盧達肯定是在想什麼事情。
片刻後盧達開口了:「戰神,你太強大了,我怕見到你我就沒得玩了,所以我們商量一件事吧!」
林楓眯眯眼睛:「說!」
「你斷一條腿,我放一個人,再斷一隻手我放一個人,然後我讓人抬你進來,斷掉最後一腳一手,我放最後一人。」盧達也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聽到盧達的話林楓眼裡閃爍著異色,不是仇恨,而是一種欣賞。
如果換成其他人,在掌握著籌碼人質的情況下哪裡還會考慮這些,而盧達卻是考慮的很周到,不讓他喪失戰鬥力都不露面,再次證明盧達是一個步步為營的人,他善於掌握主動權,甚至牢牢的掌控。
暗道一聲可惜兩人不是朋友林楓問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盧達也沒有絲毫客氣的回道:「每過十分鐘玷污一個人,半個小時後開始十分鐘殺一個,一個小時後,戰神你就可以進來殺我了。」
那也意味著林淺秋她們全部都死了。
感慨盧達的高明之餘林楓也知道自己並沒有太多的選擇。
扭動一下脖子:「好,我答應你!」
隨即掛斷了電話平靜如水的站在那裡,大概過去一會一頭銀髮的雪狼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中握著一條棒球棍,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質量非常好,而且非常堅硬的棒球棍,除此之外,腰間還別著一把刀。
林楓摸摸鼻子,心裡有著對盧達的欣賞,也涌動著淡淡的殺機,雖然他是普通人,但只要被他掌控了弱點,照樣可以讓一個強者寸步難行,就好像現在。
雪狼也已經來到了近前,抽出腰間那把刀就遞給林楓:「戰神,自斷右腳的腳筋吧!」
接過雪狼遞來的刀林楓掂量了一下,看看自己的右腳,輕聲一嘆:「希望你們遵守諾言,不然你們會發現,死不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
話音落下林楓手起刀落,只看見一道刀光閃爍,隨即鮮血迸射,右腳頓時就被鮮血染紅,但是哪怕這樣林楓依舊一絲一毫的動彈都沒有,昂首高聲道:「放人!」
雪狼看了一眼,判斷出來林楓的確挑斷了腳筋,對後面打了一個手勢,另外一隻手也握著棒球棍直接砸在了林楓的傷腿上:「盧少說,戰神閣下強悍如斯,斷掉腳筋未必安全,還需要骨折!」
只聽咔擦的一聲林楓感覺到疼痛蔓延,眼裡閃爍著金光,低著頭的時候嘴角掠過一抹嗜血的笑意:「我祈禱你們今晚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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