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天帝聲音甚是感傷。葉辰沉然道:「我得先看看。」卦天帝連忙道:「沒問題,輪迴之主,請。」當下將冰棺蓋子推開。
葉辰道:「得罪了。」他伸手進去,摸了摸卦天帝女兒的額頭與臉頰,又捏了捏她的手腳,只覺身軀僵硬,的確已經是死去多年了,沒有一絲時間線的活力,如果不是卦天帝強行冰封,這具屍體早就要化成灰盡了。
「前輩,你女兒身上,似乎還牽涉到另外的因果?」葉辰皺眉問,在一番探查後,他覺察到乾霜月的屍身上,除了黑暗魂族的因果外,還有一絲十分隱晦的因果波動,歲月太久遠,他無法洞察清楚。
卦天帝道:「輪迴之主神通果然高明!這麼古老的因果,你居然還能探查出來。」頓了頓,他聲音帶著些神秘道:「那其實是九天神藏的因果。」葉辰疑惑:「九天神藏?」卦天帝道:「是的,九天神藏,傳說是遠古時候的一處特殊秘藏,和道宗大主宰有關。」葉辰頓時驚愕:「大主宰?」卦天帝道:「是的,道宗大主宰,身份非常神秘,無人知曉他的來歷。」
「但有傳言說,他是從九天神藏里走出來的,那片九天神藏,很可能是他的故鄉,也是他的起源之地。」
「從古至今,有無數人想尋找九天神藏,窺探大主宰的身份奧秘,但從來沒有人真正找到過。」
「但,我女兒陰差陽錯,機緣巧合之下,曾誤入九天神藏,並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名狀的詭異東西。」
「她出來之後,精神就徹底崩潰了,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的,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語,又經常大哭大叫。」
「我想推算九天神藏的下落,但發現她身上的命運之線,已經千瘡百孔,被無數詭異蠶食,我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在被魂天帝追殺後,我帶著她逃命,本來以我的手段,可以遮蔽天機,不被任何人發現。」
「但,我女兒的精神狀態,狂躁不穩定,整個人癲狂發瘋,動不動就嚎啕大哭,終於是引來了黑暗魂族的強者,她最後被殺死。」葉辰聽完卦天帝的一番話,徹底震驚了。
九天神藏,那是大主宰的故鄉?那地方,到底隱藏著什麼詭異?卦天帝的女兒,只是誤入,出來後就發瘋了,命運之線也遭到了可怕的蠶食。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又看到了什麼?卦天帝說完往事,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看著女兒的屍體,嘆息道:「她被黑暗魂族的強者殺死,或許也是好事,至少對她來說,這是一個解脫。」
「如今古老的因果,皆已遠去,要是她能復活,想必也能擺脫詭異的蠶食,恢復心智。」葉辰心臟狂跳,道:「如此一來,我們甚至還能窺見九天神藏的秘密?」九天神藏,和大主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要是真能破解背後的秘密,那足以撼動整個無無時空。
卦天帝道:「是的,輪迴之主,如今只有請你出手,才有可能復活我女兒。」葉辰臉色一沉,心中思量一會兒,道:「前輩,我如今雙眼失明,道統缺損,狀態很不好,恐怕復活不了你女兒。」
「至少,要等我雙眼復明,道統恢復後,才有機會做到。」卦天帝躊躇道:「那要找到九天靈水才行,你眼睛透支太嚴重,創傷巨大,唯有九天靈水可治療。」葉辰道:「正是如此,所以,還請前輩幫忙引見,我想見見聖天帝莫九歌。」目前,葉辰可以確定,九天靈水就在血祤時空,但不知具體的下落。
具體的下落,或許只有莫九歌知道。卦天帝遲疑道:「莫九歌此子,性情剛毅固執,你想從他口中,探聽九天靈水的秘密,恐怕也是十分艱難,他未必會告訴你。」頓了頓,又道:「輪迴之主,我有一個別的辦法,或許能恢復你的眼睛。」
「就是把我的眼睛挖出來,移植給你。」他拯救女兒心切,連自己的天帝雙童,都願意割捨犧牲。
葉辰搖頭道:「不行的,前輩,我不想傷害你。」
「而且,別人的眼睛,終究比不上自己的眼睛好用。」卦天帝一愣,而後苦笑一下,道:「也是,是我冒犯了,輪迴之主,我這污血爛肉,要是移植到你身上,豈不是污染了你的輪迴聖體血脈?」
「那你且稍等,我去跟莫九歌說說,讓你們見一面。」說著便要動身出外。
「前輩且慢!」葉辰叫住卦天帝。
「輪迴之主還有何事?」卦天帝問。葉辰道:「前輩請等等,我還有一個朋友,我想帶著她,一起去見聖天帝莫九歌。」葉辰想起了素離央,想著自己單獨去見莫九歌,可能不會有什麼結果,但帶上素離央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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