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江湖 拾
readx; 「寧兒？！」
「爸！」
兩人同時出聲，
「寧兒，這幾位是？」
丁爸至丁寧身前，小敘片刻；丁爸隨即詢問汪郭痕等人來歷。
此時丁媽上前言說讓丁爸謝恩，丁爸疑惑；見狀，丁寧再將始末敘述一番。丁爸瞭然，再次對著郭痕等人示謝；眾人笑語回應，表示舉手之勞。
爾後丁爸聽聞郭痕等人要走，當即阻攔；言表丁家還未達示謝意，請眾人留下享用晚餐；並示丁媽準備晚膳。雖說時候還早，可備豐盛晚宴也是需些時間。
汪郭痕本想婉拒，轉身徵詢眾人之意；卻見余萍不語，神情顯然已表同意；而另外四人則目露期望。見此，郭痕也只好同意；不再推辭。
眾人入屋就座，丁媽備好茶水便去忙碌；余萍欲幫，丁媽允；其餘則坐大廳暢談，漸而熟悉。
談話得知，丁爸名喚丁至天；丁媽則叫雷嬈雅。四人中為首的喚作布輕殞，其餘分別是郝旻、唐慎、尚斯仁；另三位諸位已曉。
不覺間，時已傍晚；晚宴也已妥當。
宴上，氛圍愉悅；丁至天對汪郭痕等人越發欣賞，欲邀入幫。汪婉拒，而布輕殞人等則有意；丁與汪皆欣然同意。
酒足飯飽，余萍助雷嬈雅清理殘羹剩飯；其餘人等則坐落大廳繼續暢談。清潔完畢，天色已晚。休息片刻，汪郭痕與余萍起身告辭；布輕殞等人則留在丁家。
翌日，天微亮；虎賁堂。
「西門宗成，你們竟還來！？」
「不來，怎能拿下虎賁堂？」
宗成淺笑，挑釁道；顯然意已決。見此，丁森等人則是蓄勢待發；戰意瀰漫。
丁家，亦同；眾人引而不發，以待征戰。然，雖有輕殞人等相助；卻仍寡不敵眾。通報求援者，均被截；唯幾人趁亂脫逃。
西門厲示意暫時休戰，眾人聽聞；各退其位，蓄力再戰。西門厲望在今日能與丁寧了卻心中宿怨。丁寧欣同，嬈雅憂；丁寧示意無礙。
打鬥數回合，丁寧略占上風；一瞬間，丁寧抓住破綻；予以一擊，西門厲負傷。丁寧乘勝追擊，一旁西門次謹悄然出手；丁寧措手不及，唯有受下攻擊；退回原位。
丁至天斥罵無恥，西門次謹不語；西門厲自知理虧，亦是無言。西門次謹突然發話，命眾手下拿下丁寧人等；話語未落，身後人群已起騷動；一人影正穿梭人群，至丁寧處而來；沿途縱有九尊之人倒下。
未待西門厲等出手，人影已到身前；給予一擊。西門厲側身躲過，人影不多戀戰；抓空直徑至丁寧一方。
這時，眾人方才看清；此人一身黑裝，清秀臉龐甚是帥氣；不亞當眾任何一位。此人站定，望了一眼丁寧人等；隨之面露疑惑。
「怎會不在此處？」
黑裝男子自語，繼而淡然；轉身欲離。九尊之人卻已聚攏，擋住門路；若想離開，唯有奮力突圍；縱有無奈，黑裝男子也只好退回丁寧一方。
「你是何人？你我未曾逢面；如今為何插手此事？！」
西門次謹詢問，不解此人為何出手；
「今日來此，只為一人；既然此人不在，我自當離去；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諸位見諒。」
黑裝男子聽聞詢問，實言相告；自己出手在先，自覺理虧。
「哼，不知廉恥；傷我眾多兄弟，竟言離去；此帳該如何算？」
西門次謹望過倒在地上的弟兄，出言嘲諷著這個來歷不明的男子。
「那……您說該當如何？」
「哼，好說；或是你的命，亦或拿你身後幾人性命相抵；如何？」
聽聞此言，黑裝男子神情微怒；自己好言相向，對方卻要以性命相逼。
「若……我不從呢？」
「那……休怪我等不義了！」
西門次謹嘴角一抹詭異微笑，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唯有一併除之。
「還請自便！」
黑裝男子意向丁寧一方，一同與九尊人等開戰；雖身手了得，怎奈敵方人數眾多；丁寧一行人體力不支，頻頻退後。
正當西門次謹得意之時，外圍卻起慘叫聲；兩人正從外圍殺進，此時猶如對九尊人等兩面夾擊。兩人配合一路殺來，九尊弟兄不敵；不費多時兩人便殺至丁寧等人身旁。
「痕哥」
「唐慎」
見到來人是汪郭痕與唐慎，丁寧等人面露喜色；
「靜哥？！」
黑裝男子見郭痕到來，移身靠攏；
「魏忠？是你？！」
郭痕除去幾個小弟，以便魏忠接近；
「又是你！」
西門厲怒語打斷了郭痕的對話，
「怎麼？你認識他？」
西門次謹一旁問道；
「上次便是此人阻礙了我們除去丁寧！」
西門厲滿腔怒火，對汪郭痕已是深仇重怨；
「抱歉，不只上次；唯恐此次，我亦要插手了。」
又是一番混戰，九尊之人漸弱；西門次謹雖有不甘，但見形勢不利；只好下令收兵。丁家之圍雖解，虎賁堂卻是慘重；西門次謹所帶人手僅是部分，眾多人手被派圍攻虎賁堂。
危機暫解，丁寧等人便又趕至虎賁堂；丁森身負重傷，奮力頑抗；西門宗成趁亂想予丁森致命一擊，卻被丁至天擋下；西門宗成驚愣，反應過後；繼而投入戰鬥，轉戰丁至天。
方受致命一擊，如今只好忍痛再戰；怎料宗成緊緊相逼，招招致命。好在丁森爾後即刻幫忙，丁寧此時也已至丁至天身旁；為他開出一條血路，帶丁至天入堂內休息；虎賁堂弟兄見狀，自成護陣；以保丁至天安全。
西門宗成見丁寧等人支援，想必自己大哥已是撤回幫會；望此形勢，便也不再戀戰；令手下弟兄打道回府。
一場浴血奮戰，虎賁堂損失慘重；九尊一方亦是相差無幾。九尊首腦卻是無恙，可丁至天為擋宗成一擊；現已是奄奄一息。眾人慾送醫院就醫，丁至天擺手阻止；命眾人好好捍衛虎賁堂，並將堂主之位讓出。
「郭痕、魏忠兩位兄弟，你們兩位的實力丁某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還望兩位今後能多照顧照顧我們虎賁堂的這些弟兄們了，希望你們能夠帶領他們挫敗九尊；捍衛住虎賁堂的名聲。」
聽罷，汪、魏二人點頭示意明了；並言會同虎賁堂並肩奮戰。
「如此便好，既然汪兄弟已示意；那如今我便將虎賁堂交於你手，還望汪兄弟能代丁某引領虎賁堂發揚壯大。」
聽聞此言，眾人不禁詫異；連在為丁至天止血的幾人也停下了忙碌。堂主此意，是要將新任堂主之位讓於汪郭痕這外人之手；眾人表示反對，並言堂主之位交於丁寧才是；唯有丁寧一人默默的在繼續為丁至天包紮著。
「諸位疑慮，丁某明白；可汪兄弟實力眾人可是看得真切，放眼虎賁堂；能與汪兄弟相併論的又有幾個？恐怕我寧兒也是不及的吧。」
丁至天言畢，望了望正為自己包紮的丁寧繼續道：
「再者說，汪兄弟……有恩於丁寧；有恩於我丁家。這……堂主之位……讓於他，又有何不可？」
話落，丁至天重重的咳了咳；語氣弱了許多。丁寧趕忙輕撫他的胸，輕拍著背；緩解丁至天的喘息。
「寧兒，汪兄弟坐這堂主之位；想必……你也認可吧？」
丁至天慈愛的目光望著丁寧，和藹的問道；丁寧含淚點頭示意。
「那好……既然如此；你們又有何意見？！此事……便如此定了，汪兄弟；今後這虎賁堂……將要靠你帶領大家了。想必……你也不會拒絕……我這老頭子……的意願吧？」
汪郭痕點點頭，言表同意；並示丁至天好好休息，莫再耗費體力。
「眾位兄弟，丁某……在此謝過諸位的相伴與跟隨；丁某人……只能……陪你們到此……為止了，還望……你們……能夠齊心協力；莫再……讓……我這老……頭子……走的……不安心了。」
丁至天望了一圈眾人，最後目光停留在丁寧身上；
「寧兒……」
慈祥的目光黯然消去，呼吸漸漸衰弱；直至停止。
「爸……」
此時丁寧再忍不住，放聲大哭；其餘眾人亦是紛紛落淚。
「丁寧兄弟，雖此時有些話不當講；可如今虎賁堂剛經一場奮戰，有諸多後事需處理。你還要帶領眾兄弟重振虎賁堂，以慰丁叔的在天之靈；所以還請節哀。」
「痕哥，我明白；我會同眾兄弟聽令於你，完成我爸生前遺願。」
丁寧擦去淚水，目光堅定；誓要為父報仇。
「虎賁堂還需你來帶領，我雖說身手不錯；可論地位與威望；在虎賁堂，我想……你是不二人選。」
「可是你明明……」
「不錯，我是答應丁叔；亦不食言，我會助虎賁堂發揚光大；但並非是要以堂主身份來完成。」
汪郭痕如此『明事理』，令眾人心生敬意；
「痕哥，您的大義；丁寧無以回報，請受丁寧一拜。」
語畢，丁寧便要磕頭；其餘眾人亦是紛紛下跪。郭痕見此，趕忙雙膝下跪阻止。
「丁寧兄弟，這可使不得；你如此這般，莫非要我折壽不成？」
「痕哥此言差矣，您有恩於我；我又怎會想著讓痕哥您折壽呢。」
「既然如此，那為何要向我磕頭；即便磕頭，也是要為丁叔及在奮戰中逝去的兄弟們所磕！」
聽罷此言，眾人面向丁至天；為他，亦是為了逝去的諸多兄弟敬重的磕下了響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