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嬌,是叔對不起你們家,總之你們走吧。零點看書www.yibigЕ.com」韓耀輝看著韓雪嬌落淚,臉上寫滿了內疚,但最終卻還是搖頭。
「雪嬌姐,他真是你研究生導師,大學的副教授?」就在韓耀輝堅持要趕韓雪嬌和夏雲傑走時,一直蒼白著臉的韓碧茹突然走上前來問道。
「碧茹你要幹什麼?回後屋去!」韓耀輝聞言不禁心頭一驚,急忙道。
「不,爸!五年了,我沒辦法忘掉那個禽獸,我更沒辦法忘掉在法庭上耀宗叔叔看我的目光。如果他真是雪嬌姐的導師,為什麼我們不試一試看呢?難道要我一輩子在屈辱和內疚中度過嗎?」韓碧茹紅著眼眶說道。
「唉!」韓耀輝愣愣地看著女兒好一陣子,然後長長嘆了一口氣,將目光轉向了夏雲傑。
「我確實是雪嬌的研究生導師,你店裡有電腦,如果通網的話,可以直接上江州大學的網頁查看。」夏雲傑見韓耀輝將目光投向自己,知道他們父女兩已經動搖了,指了指擺放在櫃檯後面的電腦說道。
「有通網。」韓碧茹點了點頭,然後繞過櫃檯坐到電腦前面,在夏雲傑的指點下打開了江州大學網頁,又點開了中醫學院,再然後很快韓碧茹和韓耀輝就在中醫學院教師隊伍這一欄看到了夏雲傑的名字,還有他的照片。
確認夏雲傑的身份之後,韓耀輝和韓碧茹父女兩愣神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韓耀輝開口懷著沉重悲憤的心情把事情一一道了出來。
那一晚韓耀宗喝完酒後就走了,韓耀宗走後沒多久,韓碧茹外婆家剛好發生了點急事,韓耀輝夫婦便連夜趕了去,留下韓碧茹一個人在家收拾碗筷。
大夏天的,韓碧茹收拾完碗筷整個人難免有些汗水需要洗個澡。韓碧茹家境一般,那時家裡並沒有安裝淋浴,都是在大臉盤裡舀水直接沖洗的。
沖完澡,韓碧茹出門倒水時潑了一部分在正好路過的駐村幹部孫峰的身上。
韓碧茹畢竟是個少女,見把洗澡水給潑到了駐村幹部身上,自然很是驚慌。
不過卻沒想到孫峰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反倒寬慰她沒事,還進了她家問東問西的,居韓碧茹回憶,當時孫峰應該喝了不少酒,說話時酒氣比較濃,還不時對她動手動腳的。
韓碧茹畢竟是年少,再加上對方是駐村幹部的身份,倒也沒敢反抗吱聲,只是有些心慌地躲閃。
這韓碧茹本就長得漂亮,再加上又剛剛沖了澡,身上透著股子少女清香,孫峰見她沒敢反抗吭聲,膽子便越發大起來,不久後竟然一下子抱住她,並扯她的衣服。
韓碧茹這才慌起來,張嘴便要叫人。
不過喝了酒的孫峰,這時****上來卻哪裡還按壓得住,見韓碧茹要喊人,隨手從邊上拿過一件背心塞進了韓碧茹的嘴巴,而那正好就是當時韓耀宗落在她家的背心。
孫峰****發泄之後,狠狠地警告了韓碧茹一番之後便走了。
韓碧茹當時畢竟才十三歲,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又哪敢聲張,孫峰一走,她就一個人縮在牆角哭哭啼啼,而韓耀輝夫婦因為她外婆家的事情,忙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家。見到女兒被人**了,自然是怒不可歇,當時怒氣沖頭只想著把那禽獸給抓起來,倒是沒考慮到對方的老爸是縣長,帶著女兒就去鎮派出所報了案。
當時接案的是派出所的副所長顧耀飛和民警張沖,他們剛開始聽說韓碧茹被人**了,都很氣憤,不過當他們聽說**犯是韓家村的駐村幹部孫峰時,態度就開始變得曖昧起來,並且把他們留在了派出所,說需要他們配合調查。
當時韓耀輝他們還沒多想,總認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孫峰既然**了自己的女兒,要把他抓起來繩之以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也就老老實實在派出所里呆著,等著警察把孫峰給抓起來。
不過很快,韓耀輝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顧耀飛和民警張沖開始警告他們不要亂說話,說當晚孫峰根本就不在韓家村,說**韓碧茹的另有其人……
再緊跟著事態就完全偏離了原來的軌道,韓耀輝一家人在顧耀飛他們的威逼利誘之下,最終指證了韓耀宗。
「雪嬌,一切都是叔的不對。不過當時叔也沒辦法啊,他們把我們扣押在派出所不讓走,而且你嬸嬸一向身體不好你是知道的,治她那病得花很多錢,他們給了錢,還聯繫了醫院,還答應給我們在勝和縣買店面房。你也知道,發生了那種事情,碧茹這輩子算是毀了,我是不能不為她的將來考慮啊。」韓耀輝說道。
「所以你就讓我爸背黑鍋,讓他去坐牢,你們良心過得去嗎?」聽完韓耀輝的敘述,韓雪嬌含著淚指著韓耀輝問道。
韓雪嬌恨顧耀飛等枉法之人,同樣也恨韓耀輝一家人,如果不是他們的指認,她爸爸也不至於會坐牢。
韓碧茹低下了頭,而韓耀輝更是落著眼淚道:「這些年我和碧茹過得都不好啊,你嬸嬸的病最終還是沒治好,前年離開了我們。」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說的話我都已經記錄下來。我也會把這些證據交到有關部門,到時肯定還是需要你們出面作證,我希望你們到時不要再退縮反口。」夏雲傑說道。
韓耀輝和韓碧茹父女聞言都沉默了,許久他們才沉重地點了點頭。
見韓耀輝父女兩點頭,夏雲傑和韓雪嬌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剩下的就要看那些司法機關的辦案人員了。
希望一切順利!夏雲傑心裡想著,目中有一抹寒芒一閃而過。
「老師,接下來該怎麼辦?」離開韓碧茹的店面,韓雪嬌問道。
「接下來把資料整理好,然後遞交給東通市人民法院。你爸的案子已經過了五年,按理來說早已經過了申訴期,不過有受害人的口供,他們應該會重新審理這個案子。」夏雲傑說道,目中再次有一抹寒芒閃過。
「嗯!」韓雪嬌面帶一絲興奮地點點頭,五年了,終於等來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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