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的事徐小川可以放一放了,畢竟他已經成了一個弱智,這一陣還強制被留在庫房養傷,而且還有斐虎他們四個人看著,再怎麼鬧也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反倒是王寶坤這人讓徐小川頭疼,憑他現在的能力根本就動不了這個晉城的副市長,但也不能說對付不了王寶坤,他徐小川就得捏鼻子認栽。
這次川酒中標,可以說是甘雷對徐小川的一個承諾,而且中標的一系列過程也都是甘雷暗中找人安排的,但這並不代表川酒中標就算完事,現在有人背後搞鬼使絆子,用磨台偷梁換柱,徐小川心說你甘雷再怎麼忙也得管管。
其實徐小川也想過,總一次次腆著臉找甘雷也不是個辦法,老話講靠人不如靠己,晉城就這麼一塊地方,自己真要想干一番事業,以後遇到的麻煩事肯定少不了,他想過要培養一個政府傀儡出來,能讓自己暗中操作一番,可短時間內上哪找合適人選去,而且徐小川也打算把最近的精力都用到灰姑娘身上。
他心說自己臉皮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索性這次王寶坤這塊滾刀肉還是拋給甘雷處理吧。
第二天一早,等溪純上班後,徐小川就躲被窩裡給甘雷去了電話。
甘雷這次挺痛快,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而徐小川也沒管那麼多,聽到甘雷喂了一聲後,他就裝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詳詳細細的說了川酒的事。
甘雷中間沒插話,就默默的聽著,而徐小川也夠狠,這一通委屈竟然足足說了半個小時。
甘雷最後是無奈的笑了起來,「小川,我怎麼聽你說的這麼邪乎呢,你小子是不是故意哭窮了?」
「我哭窮?」徐小川一激動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心裡也暗喊失算,沒想到甘雷這塊老薑竟能摸出自己話里的水分來,但他嘴上可不如軟,「老甘。」他氣急之下直接對甘雷改了稱呼,「你說吧,兄弟這事怎麼辦?」
甘雷沒急著回話,沉默好一會後來了一句,「我知道了。」
別看他這話不冷不熱的,但徐小川聽了卻像吃了個定心丸一般,憑自己對甘雷的理解,只要他沒否定,這事就會下力氣去辦,估計那個王寶坤副市長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往輕了說,背個處分也正常,往重了講,回家帶孩子也是意料之中。
既然目的達到了,徐小川也不再廢話,客氣兩句後就掛了電話,但他也沒歇著,一翻通訊錄,又撥通了三黑子的號碼。
也不知道這三黑子在幹什麼,是不是正巧玩著手機,徐小川聽著話筒,連彩鈴還沒響起,三黑子的餵聲就傳了過來。這倒把他嚇了一跳。
「老黑,上次你不是見到灰姑娘了麼?說說這丫頭的情況。」徐小川不打馬虎眼,直接開門見山。
「她啊。」三黑子一副隨意的口氣,「就一個黑丫頭,我在她面前都算白淨人呢。」
「呃……」徐小川拖個長調無語了,在他印象里接觸過的這些人,壓根沒就找出比老黑更黑的人,更不客氣的說,把老黑和非洲人放到一起比黑,他都不會被比下去的。
要是按照三黑子說的,那這個灰姑娘似乎長的不咋地,徐小川本來心裡還有的那絲美好邪火也被三黑子一盆冷水給澆滅了。
但就算灰姑娘不能成為自己的三姨太太,可人還是要見得,她可是徐小川心中理想的片刀隊隊長。
徐小川緩了一下心態,又說道:「老黑,你把灰姑娘的地址用簡訊發給我,我抽空去會會她。」
三黑子先是哦了一聲,但隨後反應過來,「川哥,你不帶我去?」
「帶你去幹什麼?」徐小川反問一句,隨後他又下命令式的說道,「你就老實給我留家裡守著,在我沒回來前,你連晉城都不能出。」
倒不是徐小川有虐待底下人的習慣,而是現在正是非常時間,按照徐小川的想法,前一陣那都是刨頭黨的小打小鬧,不出意外的話,一場暴風雨馬上就要來臨。
「老黑。」徐小川又強調道,「從今天起,你抽空動員一下酒廠員工,趁著閒暇時刻,沒事都去鍛煉鍛煉身體,甚至互相下場過兩手也行。」
三黑子沒明白徐小川的意思,「川哥,這什麼意思?你想開了要帶我們收保護費去?」
「沒錯。」徐小川也懶著解釋,索性扯道,「收保護費可是很有前途的職業,等我回來的,就帶著你們重操舊業,只是到時這幫小弟可別連刀都握不穩。」
「沒問題。」隔著電話聽三黑子的語調明顯歡快多了,「這……這太好了。川哥,你放心,等今晚一下班,我就帶著他們拉練去。奶奶的,誰敢不去我他媽就抽誰?」
徐小川聽得暗樂,自己可算把三黑子給調動起來,沒想到這老黑到現在還對以前收保護費的日子念念不忘,至於他能不能從溪純眼皮底下搶到人,那就不是自己該管的事了。
徐小川撂下電話後就收拾了一套行頭,連帶著缽都裝到背包中,本來他還想給溪純去個電話,但一琢磨還是再等等,等到了灰姑娘那兒再說,到時自己已經遠在他市,自己老婆的怒火愛怎麼發隨便,但肯定輪不到自己來忍受就是了。
去臨市也是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徐小川足足坐了兩個小時的大巴才到,等他下了大巴後,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向三黑子提供的地址奔去。
三黑子給的地址很正統,就是某市某區某路某號的形式,等到了地方徐小川才發現,這裡竟然是市里最繁華的地段,三個大型品牌商場鼎足而立,而一些小專賣店就插空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其中。
這裡最明顯的就是灰姑娘的燒烤店了,也不知道灰姑娘怎麼想的,在這種鬧市區,有著這麼便利的商鋪竟然只是開了一間沒前途的燒烤店。
而且這妞把燒烤店的名字起得也很兇悍,叫有間燒烤店,還是黑底白字的大牌匾,就算隔得挺遠瞧著也非常明顯。
在徐小川印象里,黑底白字這類的牌匾可都是有講究的,那可是殯墓或理髮店的專利,真不知道灰姑娘是怎麼想的。
徐小川溜達的向燒烤店走去,但他也沒急著進去,而是一扭頭又對燒烤店門前的報亭起了興趣。
這間報亭也是灰姑娘的產業,只是別看這報亭只有巴掌大的地方,但相對燒烤店來說卻算得上利潤巨大,就徐小川走過去這功夫,至少有三五個人前來關顧。
守著報亭的一共有兩個青年,一個坐在報亭裡面,一個搬個椅子大刺刺的坐在了外面,看年紀應該比斐虎大上一些,應該都是灰姑娘的小弟,他倆都各自拿著一本書看著。
瞧他倆看書看得這麼專注,徐小川心中不住感嘆,對斐虎他可是有了一定的了解,絕對是個能打能殺的料,而在這兩個青年的身上,又讓他感受到了文化的氣氛,都說流氓會武術很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痞子有文化也差不了哪去。
在以前,徐小川也勸過三黑子這些人沒事讀讀書、看看報紙,但每當這個時候,不是哀聲四起就是拉稀跑肚的一堆,他無奈之下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而再跟這兩個青年一對比,徐小川心說自己還是心太軟了。
在徐小川打量這兩個青年的同時,他的舉動也不出意外的被坐在外面的青年察覺到了。
青年把書一合,皺了皺眉,似乎徐小川的舉動讓他有些不滿意,他問道:「先生,有事麼?」
「我要買份報紙。」徐小川也沒怪這個青年的小動作,他一樂,很客氣的說道。
「你要什麼報紙?日報、晚報、商報還是電視報?」青年明顯不是賣報紙的新手,他一口氣說了好幾個種類出來。
「呃……」徐小川猶豫一番,心說買報紙也只是個藉口,為了一會能與這青年聊天找個引頭,但誰知道報紙還分這麼多種,這麼複雜,可徐小川也不是一般人,他隨後就來了一句雷人的話。
「哪種報紙耐看我就買哪種。」
但這青年似乎對徐小川這種回答並不奇怪,他哦的應了一聲也沒去拿報紙,反倒是起身向報亭走去,對著一個大紙殼箱子翻了起來。
「多少錢。」徐小川跟著青年走了過去,又一掏兜說道。
青年還在翻著箱,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不要你錢了,拿去。」
徐小川使勁搖了搖頭,他在心裡可是打定了注意,灰姑娘這些人早晚會跟了自己,到那時候這個青年也會成了自己的小弟,而自己這個當大哥的總不能頭次見面就給小弟們留下一副愛占小便宜的印象吧,尤其報紙這東西也不貴,三五塊的就打住了。
但這青年沒打算給徐小川大氣一把的機會,又強調道,「說了不要錢的。」
「別介啊。」徐小川沒讓步退卻,「你們這一天天的掙錢不容易,別爭了,說多錢吧。」
青年不可思議的看了徐小川一眼,「哥們,你真要買?那好,我給你算算,現在市價彩印都是五毛錢一面,這雙面就一塊,我這一把怎麼說也得十多塊錢吧,你看著給吧。」說著,他就掏了一大把傳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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