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里的吵鬧聲也吵醒了睡懶覺的龍芸和霍九門,二人紛紛穿好衣服出門查看。
當看著陳天被寧小小追得四得亂跑的時候,二人額頭不由地滑下數道黑線。
龍芸邁步走到嘟嘟身邊,問道:「嘟嘟,發生什麼事了?」
「龍姐姐?」嘟嘟詫異地抬頭道:「唔……我爸爸偷看姐洗澡,結果就搞成這個樣子了。」
「死丫頭,給我把話說清楚了,誰偷看了?還不都是你打電話讓我送牙膏送的?」陳天邊躲邊朝嘟嘟吼道。
「對呀,你送牙膏,然後就偷看姐洗澡了……」嘟嘟說道。
龍芸和霍九門對視了眼,二人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哪裡看不出陳天說的是實情?憑陳天的實力,真要想偷看,誰能發現?
而此時的寧小小正在氣頭上,死追著陳天不放。
一直追打了半個小時,寧小小累得香汗淋淋,氣喘吁吁,彎腰站在院裡恨恨地盯著陳天。
陳天站在不遠處,臉色尷尬地說道:「這真是個誤會,追打半天,消氣了不?」
「沒有!」寧小小也猜測是場誤會,但就這麼輕易過去了,心裡咽不下那口氣。
「呃,那咋辦?」
寧小小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眼前的陳天,即是救命恩人,又是偷看自己洗澡的色狼,兩者合一的關係,令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爸爸,要不你以身相許吧,你和姐要成了一對,偷看就變得光明正大啦!」嘟嘟大聲喊道。
這番話一出口,霍九門哈哈大笑起來,一旁的龍芸也忍不住捂嘴偷笑。
陳天恨不得立即把嘟嘟的嘴給捂住,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丫頭,什麼也敢往外說。
而寧小小卻是臉頰微紅,瞪了眼嘟嘟沒有說話,心下有些懷念家裡的那群保鏢,要是那些人的話,把陳天按地上,自己打上一頓也就出氣了……
但家裡的那些保鏢是他的身手麼?
想到這,寧小小不由地有些泄氣,但轉而眼前又一亮,如果讓陳天給自己當保鏢,又能指使他幹事,還能保護自己,豈不是比打一頓更解氣?
「哼,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不過,你要給我當一個月的保鏢來彌補我的精神損失。」
「擦~好活啊。」陳天愣了愣,目光在寧小小的身上掃視了兩遍,點了點頭,「沒問題!」
感受到陳天那色色的目光,寧小小哼了聲,「還有,沒我允許,你不能靠近我半米以內,防止某人居心不良。」
「呃……」陳天心下嘆了口氣,點頭應下,不接近就不接近,反正也能養眼……
一場風波就此過去,旅館又重新恢復了平靜,只是有人得意,有人懊惱。
懊惱的並不是陳天而是龍芸,眼睜睜著看自己苦求難遇的高手,給別人當了保鏢,她實在是想不通,這麼猛的一個高手,怎麼就沒有一點高人的傲骨之氣。
昨天在酒席上的邀請,他直接乾脆地拒絕了,難道自己的魅力還不如一個青澀的丫頭?
「唉……」龍芸嘆了口氣。
霍九門笑呵呵地走過來,道:「芸芸,好端端的嘆什麼氣?」
「霍叔叔,為什麼我就沒這麼好的運氣呢?」龍芸看著寧小小的背影,淡淡地說道。
「哈哈……」霍九門爽笑聲,道:「動心了?」
龍芸搖了搖頭,長吐一口氣,「我請的人今天就到,霍叔叔傷怎麼樣了?」
「沒啥大事,只要芸芸那能確定錢海龍在哪,我和你請的那位一起出手,錢海龍絕對逃不了。」霍九門說話間,眸子裡閃爍著森寒無比的殺意。
龍芸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錢海龍要是死了,石城大佬肯定派那位傳奇高手前來,到時候……」
「到時候再說,天塌了有個高的幫咱頂著呢,呵呵。」霍九門意味深長的說道。
龍芸心下琢磨了一番霍九門的話,眼底不由地一亮,「霍叔叔你是說……」
霍九門一臉沉重地朝龍芸搖了搖頭,「有些事心裡清楚就好,而且這件事究竟有多大把握我也拿捏不准……」
龍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目光望向前台打電話訂餐的陳天。
*** ***
寧小小要去逛街,陳天自然是首選的拎包苦力,但卻被龍芸以朋友前來租房為由留在旅館看家。
無奈之下,寧小小隻好帶著嘟嘟前去逛街。
坐在前台等了一上午,陳天也沒有看到龍芸的朋友前來。
「我說龍大,你那位朋友啥時候到?」
龍芸抿了口茶,「應該快到了,怎麼?你不放心寧小小和嘟嘟的安全?」
聽到龍芸的話,陳天感覺不太對味,自己得罪過她?
「莫不是自己魅力太大,眼前這個妖嬈喜歡上自己,吃醋了?」陳天想當然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就在這個時候,旅館門外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步法輕盈,落地聲細若無,功夫的高手!陳天心中陡然一凜,扭頭看了過去,卻見一名美女緩緩走上了台階。
那美女身材高挑,穿著一件白色帶吊抹胸裙,白皙光澤的細小脖頸上繫著一條天藍色項鍊,鏈子的吊墜淹沒在飽滿驚聳,幾欲彈出的胸部狹窄縫隙之中,曲線玲瓏,修長的美腿盈盈而動,晃得人眼花。
雖然美女戴了一幅墨鏡,但那漂亮的臉蛋還是令陳天不由地吸了口冷氣。
優雅,高貴,充斥著一股淡漠眾生的神韻,倘若換上一件飄逸古裝,陳天甚至都會懷疑她是不是脫俗出塵的仙子。
看著看著,陳天突然發現,眼前美女身上的韻味,自己曾經感受過。
就在這個時候,龍芸起身迎了過去。
面對迎來的龍芸,那美女卻沒有與之交談,目光牢牢的鎖定陳天。
「是你?」美女突然驚詫一聲,摘下墨鏡,眸子裡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陳天翻身站起來,驚道:「凌雪?你怎麼來這了?」
龍芸見陳天和自己花大錢價雇來保鏢兼殺手認識,心裡也是非常詫異。
她記得凌雪一直獨來獨往,而且從不在華夏內接活,據聞主要在美利堅和中東一帶活動,莫說自己,就是霍九門也不知曉凌雪,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此次能請到她,都是因為爺爺和凌雪師傅之間的莫逆交情,否則就是出再高價,也不可能請得到。
難道陳天也是在國外闖蕩?
就在龍芸暗自猜測陳天身份的時候,凌雪抬手指了下龍芸,說道:「我師傅讓我來保護她。」
「你是來保護龍芸的?」陳天詫異地看向龍芸,「你租兩間房,其中一間就是給凌雪租的?」
龍芸點了點頭,疑惑道:「你們認識?」
「他救過我。」凌雪淡淡地說道。
「哦,我去趟洗手間,你們先聊。」龍芸看得出二人有話要聊,找了個藉口,轉身離開。
隨著龍芸的走開,陳天和凌雪陷入了一陣沉默,仿佛似在消化異地相遇的那份詫異,驚喜,疑惑……
過了許久,陳天首先開口道:「最近還好吧?」
「好,你呢?」凌雪淡淡地說道。
「還不錯。」陳天說到這裡,吐了口濁氣道:「鐵手死了。」
凌雪一聽,美眸里登時閃過一絲凌厲,「誰?」
「尤頓基地,我端了他一個分支基地,尤頓從西伯利亞訓練營挖來了一名接近化境的高手追殺了我三天三夜。」
「你受傷了?」凌雪的眉頭皺了起來。
「還好,兩敗俱傷吧。」陳天淡淡地說道。
凌雪眸子裡閃過一絲憂色,「他們呢?」
陳天知道凌雪問的是自己的兄弟,他苦笑了聲道:「我能抗一個,但對付不了兩個,除非進入了化境境界,所以我暫時離開了狼牙,跑這地兒來修身養性,等突破了再回去。」
凌雪點了點頭,「報仇,我幫你。」
陳天笑而不語,伸手抽出卡在凌雪雙·峰之間的吊墜,在手裡把玩了幾下。
「戴著還舒服吧?」
凌雪偏過頭去,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你師傅犯哪的門子邪,讓你一個堂堂名震中東的『玉修羅』,不當殺手卻派來做保鏢……」陳天笑吟吟地說道。
凌雪不滿陳天說自己的師傅,一把奪過吊墜,扭頭不再理睬陳天。
陳天無恥的將手放在鼻下嗅了嗅,道:「體香味越來越濃了。」
凌雪的臉上不由地泛起一絲羞澀,白了眼陳天,「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呵呵。」陳天不以為意,「龍家現在面臨的對手不太好對付,你自己多注意點,別傻乎乎的,龍家的對頭可是暗勁二重的高手,按華夏地下的劃分,就是超級高手。」
「知道了。」凌雪說完,邁起輕盈的步子上了樓。
陳天看著凌雪離開的背影,心裡有些懷念當初在中東時渡過的那段時光,雖然只有幾天,但卻是有些揮之不去的感覺。
難道自己喜歡她?
這個念頭一經冒出,陳天不由地苦笑著甩了甩頭,不知為什麼,最近遇到的美女,不論是龍芸還是寧小小,都令他有蠢蠢欲動的念頭。
因為不捲進華夏地下世界爭鬥中去,所以陳天並不想和龍芸過多接觸,但事情的發展卻和自己的想像正好相反,不但如此,就連寧小小也被動地卷了進去,差點被誤殺。
「md……」暗罵了一聲,陳天扭頭坐在椅子上,拿起報紙心不在焉的看了起來。
感情上的事,他最煩考慮這些,更何況現在也沒有成家的打算。當然,有心動,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至於能發展成啥樣,任其自然……
時間不長,寧小小一臉苦相,兩手空空,和嘟嘟進了旅館。
陳天抬頭瞄了一眼,詫異道:「咋了這是?逛了半天什麼也沒買回來,錢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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