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笑笑,浩浩蕩蕩一群人上了汽車。按照陳天事先安排好的計劃,車子衝上街道直接奔往蘇杭軍區的方向。
「咱們的基地還沒建好,這幾天先帶兄弟們去蘇杭軍區,順便和他們一起訓練,兄弟們沒什麼意見吧?」陳天與金錢豹坐在第一輛黑色奔馳中,於是說。
「軍區?」金錢豹笑了笑,「後面那群犢子,個個都是退伍兵。要說能讓他們回到軍區重溫一下軍營的生活,肯定會樂得合不攏嘴,有個毛的意見。」
陳天點了點頭,其實讓「三營」的人跟著一起去蘇杭軍區接受訓練,並非只是給眾人找個住的地方那麼簡單,要真是這樣,天龍大酒店有的是客房。
原因有三:其一,陳天要藉助這次訓練的機會,看一看這群兵的整體素質,做到心中有數。
其二,這次一起參加訓練的不但有蘇杭軍區的人,還有蘇杭武裝部。陳天建立「天龍勞務派遣公司」,目的就是要將蘇杭打造成鐵桶一塊,如此一來少不了要與警察、武裝部這些部門打交道,與這些人多接觸接觸,有利於日後相互間的合作。一旦蘇杭有事發生,大家在一起會在短時間內達成默契的配合行動。
其三,「天龍勞務派遣公司」總是要發展,要壯大的。而要壯大勢必要招納新的人手,試想還有什麼地方比蘇杭軍區更適合的?如果這次把關係搞好,到時候只要蘇杭軍區有退伍兵下來,「天龍勞務派遣公司」肯定會是第一個被優先考慮的。這就等於直接與蘇杭軍區展開了合作,你有退伍兵,我來提供工作,兩全其美的好事又何樂而不為?
……
一個多小時的顛簸後,三輛車到了隸屬蘇杭軍區的某一個駐守營地。這個營地已經出了蘇杭市區,大多數用來配合訓練用,倒也沒有什麼需要值得保密的地方。
營地的大門正開著,守門的衛兵似乎早就接到了通知,所以當他看到兩輛奔馳後面那大巴車身上,印著龍飛鳳舞的「天龍集團」字樣時,他並沒有出面攔下,很順利的放行。
三輛車飆進營地,這時後面那輛大巴車中頓時傳來陣陣呼嘯。金錢豹說的沒錯,這群兵犢子一旦回到營地,個個精神亢奮猶如看見了一群裸、體大姑娘似得狼性大發。
穿過一條綠蔭通道,三輛車最終停在了訓練場的邊緣。而在訓練場中,一群身材迷彩裝的士兵正在訓練,哼哼哈哈熱火朝天。不過當他們看到陳天等人的車子,一個個不由停止了動作向這邊看來。
訓練場的另一邊,還有一群人,他們身上穿著的是蘇杭武裝部的警服,看樣子也是剛來沒多久,還沒加入到訓練中。
車門打開,陳天率先從奔馳中走了下來,跟著後面的大巴車也開了門,頓時一群龍精虎猛的漢子猶如一群狼似得蜂擁而出。
「瞧瞧你們那熊樣,都給老子站好了。」金錢豹衝著三營的人怒吼了一聲,一下子三營的人全都老實了下來。不過雖然軍姿站的還算標準,但渾身上下依舊還有些匪氣。畢竟離開軍隊太久了,當了那麼長時間的僱傭兵,猛然間又回到軍營的生活,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點不適應。
歲月是把殺豬刀,黑了木耳,紫了葡萄同時也一點點腐蝕了這些退伍兵身上的那如鐵如鋼的軍人氣勢。
三個人衝著陳天走來,其中一個身穿軍隊常服,肩膀上的軍銜少校。在這個營地中,這個軍銜算是不低了。而另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應該是這個營地的教官,他與士兵們一樣身穿迷彩服,軍銜是中尉。最後一個,是武裝部的負責人,軍銜是上尉。
這裡解釋一下,有些人認為武裝部是隸屬於公安部的,其實不然。武裝部實際上是軍隊體質,直接隸屬於中央軍委,這種體制也決定了武裝部採用的是軍銜而不是警銜。
「陳天?我是羅翼成。歡迎你能前來為我們軍營的戰士指導訓練,我來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軍營的教官杜澤豐,這位是武裝部的兄弟駱百順!」少校羅翼成笑道。
當然,羅翼成之所以會直呼陳天大名,是因為在來之前陳天故意沒讓姚東騰把他在軍方的身份說出來,否則一聽給他們當教官的是個「將軍」,這尼瑪還不轟動了?而且訓練的時候士兵肯定會束手束腳,達不到訓練的效果。
既然來了,陳天自然要對這些士兵負責人,為自己的訓練成果負責人。要是來這裡轉一圈,毛用都沒有,陳天還不如在家睡大覺呢,丟人。
所以,不管是羅翼成還是武裝部的駱百順,甚至陳天身後的金錢豹等人,也都不知道陳天有個將軍的身份。陳天今天穿的只是一件休閒裝,別人也根本看不出來這個年紀輕輕,不過二十多歲的傢伙,赫然有著一個「少將」的軍銜。
「指導不敢當,相互學習唄。瞧瞧我身後的這群混蛋玩意,個個都是退伍兵,不過在外面呆久了難免養成了匪氣,這次正好也練練他們,讓他們多跟咱軍營的同志學習,免得出去丟了咱部隊的人哈。」陳天笑呵呵的與三人握了握手,只不過在與那教官杜澤豐握手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了一絲「敵意」。
所謂的「敵意」,其實也沒那麼嚴重,畢竟陳天一來就搶了人家教官的位置,這不明擺著是說杜澤豐不如陳天強嗎?否則的話還用得著請外面的教官?軍營的漢子都有那麼一點爭強鬥狠的心,這一點可以理解。不過杜澤豐倒是沒有衝動,最起碼他沒有立刻就表現出來。
「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和武裝部的兄弟都是剛來。就不用直接進入訓練了吧?回頭我讓伙房的準備幾個小菜,算是為陳教官接風。」羅翼成笑道。
陳天擺了擺手,說:「接風就不必了,不過酒還是要喝的。今天晚上我做東,咱們出去吃。帶上這裡所有的兄弟,大家都有。」
此話一出,訓練場裡頓時響起一陣歡呼,隨之一名士兵高聲喊道:「陳教官,咱這裡可有百來號人呢。你的錢帶夠了嗎?可別被咱兄弟們吃窮了,哈哈。」
陳天同樣笑哈哈的回到:「哥今天帶的不多,也就百來萬隨便花,你要是能把哥吃窮,就算你有本事。」
「切,牛皮吹的震天響。陳教官你才多大?在軍隊一年能有多少錢?你說你今天帶來百來萬,難道說……嘿嘿。」一名士兵擠眉弄眼,雖然他的話沒說完,但在場的沒一個傻子,誰都聽得出來後半句是什麼。
這時陳天還沒開口,羅少校就先罵起來了,「閉你媽的嘴。人家陳教官是天龍集團的董事,人家一年賺的錢比你一輩子的軍餉都多,用的著啊……啊,那啥嘛。」
羅翼成雖然不知道陳天有個「將軍」的身份,但陳天與天龍集團的關係,他還是知道的。天龍集團是蘇杭的第一大產業,要說羅翼成連這點消息都得不到,那他也白當這個「少校」了。
而在訓練場上的大多數士兵也都知道「天龍集團」,一聽陳天是天龍集團的董事,頓時忍不住咂嘴。日麼麼的,小瞧這貨了。別說是百來萬,就是他娘的一千萬,一個億估計也就分分鐘的事。
「陳教官這麼猛啊。那今天兄弟們可就不客氣了,陳教官也是咱當兵的,知道咱兄弟吃大戶的機會不多啊。」
頓時,一群人又是轟然大笑。不過到了此時,在一些士兵心中也對陳天有了一個大概的評價。原本以為這陳教官是上級部隊派來的高人,沒想到竟然是一個身家顯赫的公子哥,這樣的人也配給咱們當教官?
甚至一些聯想力更豐富的傢伙,以為陳天來這裡當教官,無非是想在自己的人生閱歷中添上一筆,而姚東騰書記看在天龍集團的面子上,肯定也不好意思拒絕。說白了這貨就是個菜啊,毛的本事都沒有。這一點從陳天身上的氣勢就能看出來了,一丁點彪悍的氣息都沒有,身材也不夠魁梧雄壯,說不定連一個普通士兵都打不過。再瞧瞧人家杜澤豐教官,那一身的龍虎氣,猛啊!
另外,怪不得這貨連軍隊的軍服都不穿,估摸著是害怕自己的軍銜低,穿出來丟人又丟面兒,對於一個愛裝掰的公子哥來說,肯定是不好意思穿出來。
總之,現在的陳天在這些士兵心中的威信已經大大降低,可以說跌到了萬丈深淵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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