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噁心了!」陳天又惱又氣,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也就在這個時候忽地瞄到了就在地牢通道的牆壁上,居然有銅錢般粗的玄黑色鐵鏈條刑具!
看到了這套刑具,陳天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喜出望外,瞬間使出了一個「鷂子翻身」,「唰」一聲就躍到了暴走優德的身後,猛地一揪暴走優德的後背,暴走優德立刻「咻」地往後退,「哐當」一下撞在了地牢通道的牆壁上。
「嗚……」暴走優德狂怒地嘶吼了一聲,一記右直拳朝陳天的胸口惡狠狠地砸來,陳天不驚反笑,淡定地伸出左手,「啪」一下就抓住了暴走優德的右拳,猶如鐵鉗一般死死攥著,任憑暴走優德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給你上道大鎖,費事你傷人!」陳天冷笑著說道,忽然「啪」一下,以極快的手法將銅錢般粗的玄黑色鐵鏈條扣在了暴走優德的右手腕上。
暴走優德一雙幽綠色的眼珠子「骨碌」地一轉,赫然看到自己的右手腕上多了一個結實沉重的環扣,氣得「嗖」一下揮動左手,帶著狠勁揍向陳天的帥臉。
陳天立足江湖,靠的就是一身鐵打的筋骨和這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帥臉,哪能被暴走優德輕易打臉?
只見陳天腳尖一點,整個人飄飄然地朝後一扯,瞬間閒庭信步般地盪出了有三、四米,輕易地化解了暴走優德的這一記左勾拳!
擊空了的暴走優德氣得「嗷嗷嗷」地咆哮起來,不顧一切地朝陳天「噌」、「噌」、「噌」地大踏步狂奔,可沒跑出幾步,整個人的身子猛地朝後一傾,差點沒摔倒!
原來,暴走優德的右手腕被粗壯沉重的玄黑色環扣死死扣住,此刻另外一頭固定在牆壁上的玄黑色鐵鏈條已經被繃得筆直,發出「咔」、「咔」、「咔」的一陣低沉響聲,看上去有些懸乎,似乎下一秒就要掙斷似的。
「我戳,這優德老礦工的力氣還真勁爆!我還是快些困住他為妙,不能給他半點機會!」看到這一幕的陳天心頭驚呼一句,「嗖」地如同利箭一般朝前竄出,「咔擦」一下就將另外的那個結實沉重的環扣,牢牢地鎖在了優德老礦工的右手腕上。
眨眼功夫,自己的一雙手腕就被陳天用刑具扣住,暴走優德氣得歇斯底里地揮舞著雙臂,兩道玄黑色鐵鏈條被晃得「哐當」、「哐當」地直響,那激盪出來的勁風也「呼」、「呼」、「呼」地刮個不停。
「看你還能嘚瑟多久!」陳天心頭暗自氣道,突然倒地一滑,像足球運動員似的做出了一個類似於足球場上的鏟球動作,「唰」一下從暴走優德的胯
下穿過,從暴走優德的身前驟然出現在暴走優德的身後。
「嗚!」暴走優德看到這一幕也惱火地吼了一聲,一扭頭就把一雙幽綠色的鬼眼瞪向身後的陳天,恨不得一口就從陳天的身上咬出一塊血淋淋的肉來。
陳天卻毫不為意,揚起雙臂,手起鎖落,死寂的地牢通道中立刻響起了「咔擦」、「咔擦」的兩聲脆響,轉眼之間,暴走優德的雙腿也被扣上了帶著玄黑色鐵鏈條的環扣。
陳天的動作可謂動若脫兔,迅如閃電,就在這短短几秒的時間內,三下五除二地為暴走優德上了四道牢固的環扣。要命的是,就算暴走優德如此生猛、狂暴,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連陳天的發梢衣角都摸不著!
聖武境聖者高手陳天的實力,果真深不見底啊!
「最後一環!」陳天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面上「嗖」地彈起,右掌猛地朝暴走優德的後頸「啪」地一拍!
勢大力沉,暴走優德高高昂起的頭顱猛地往地上一沉,就在腦門就要重重地撞在地板上的時候,暴走優德的腦袋又頓時定住了,原來陳天剛才那一拍,給暴走優德的脖子上了一個結實沉重的環扣!
「咔擦」一陣驟響,暴走優德的脖子被這個環扣一勒,流著膿液的長舌頭「刺溜」地從血盆大口裡邊竄了出來,「啪嗒」一下就搭在地牢通道的地板上,看上去就像一條醜陋的肉蟲子。
「好噁心喲!」看到這一幕的陳天不由得一激靈,驟然間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立刻往後一縮,退到了地牢通道的牆壁上鐵鏈條刑具的操縱櫃處!
陳天把手搭在了一個綠色的把手上,「唰」地往下一扳,在機關的作用下,原本鬆散的四條玄黑色鐵鏈條立刻「嘩啦」、「嘩啦」地繃緊,原來整個人幾乎貼著地面的暴走優德「霍」一聲就身不由己地往後一抬,隨著鏈條的收縮而揚起,最後「咔擦」一聲被固定在牆壁上。
「哎喲沒想到呀,」陳天滿意地笑道,「真沒想到這刑具的效果還不錯!」
這個時候暴走優德「嗷嗷嗷」地咆哮起來,陳天則是抱著一副「叫吧,叫吧,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的態度,優哉游哉地將雙臂叉在胸前,欣賞著暴走優德那氣急敗壞卻無可奈何的模樣。
可就在這個時候,暴走優德忽然「啊呸」地吐出了一口濃痰,朝陳天的面門吐來!
陳天有些手足無措,情急之下只好用手一擋,「啪嗒」一下把暴走優德朝自己吐來的這一口濃痰接到了手中。
「我戳,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居然給你天哥來這麼一出?」陳天低頭望著手掌裡邊骯髒腥臭的濃痰,心裡邊的無名火立刻「騰」、「騰」、「騰」地燃了起來。
「是你逼我的!」陳天惱火地吼道,不顧一切地將鐵鏈條刑具的操縱櫃內一個紅色的把手「唰」地往下一扳!
驟然之間,「嘶」、「嘶」、「嘶」的高壓電立刻從地牢的供電系統「唰」地通到地牢通道的牆壁上鐵鏈條刑具的操縱櫃處,再通過扣在暴走優德頸部和四肢上的鐵鏈條,傳到暴走優德的身上!
「滋滋滋……」一陣駭人聽聞的電擊聲立刻從暴走優德的身上傳來,「啪啦」、「啪啦」的電火花立刻在陳天的眼前四濺,在電力的作用下,暴走優德整個人立刻繃得緊緊的,頭髮變成刺蝟頭,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表情看上去痛苦猙獰!
很快,一股焦臭難聞的味道就從暴走優德的身上傳出來,瀰漫在整個地牢的通道裡邊。
「嘖嘖嘖,真沒想到這刑具居然這麼帶勁的喲,嚇死寶寶了!」陳天歪了歪嘴,意猶未盡地將鐵鏈條刑具的操縱櫃內紅色把手朝上一拉,這才把電停掉。
隨著陳天發慈悲的停電,暴走優德繃緊的身子這才鬆懈了下來,腦袋和四肢都無力地耷拉下來,一股股黝黑的輕煙裊裊地從暴走優德的身上飄起,可見在高壓電的作用下,任何鋼鐵打造的身軀都受不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陳天的眼睛忽然錯愕地看到,就在暴走優德的鼻孔位置,有一灘墨綠色的液體正緩緩地流出來,順著暴走優德的嘴角朝下流淌。
不知道為什麼,陳天腦海里產生了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好像感到這一灘墨綠色的液體似乎有生命一般,正在逃離暴走優德的身體!
「這……這是什麼東西呀?!」陳天極為詫異地暗自驚道,心臟也在這個時候「噗通」、「噗通」地狂跳起來。
必須當機立斷!
憑藉多年來的直覺,陳天幾乎是下意識地將鐵鏈條刑具的操縱櫃內那個紅色的把手,迅捷地再次「唰!」往下一扳!
「嘶……」隨著一陣電流通過的驟響,暴走優德的身體重新變得緊繃,耀眼的電火花再次「嘶啦」、「嘶啦」地爬滿了暴走優德的身體!
那從暴走優德嘴角逃離的那灘墨綠色液體受到電力的侵襲,劇烈地波動起來,就像水被煮沸了一般發出「咕咕咕」的異響,讓陳天看得目瞪口呆。
很快,這一灘墨綠色的液體就在電流的侵襲下,化為一撮黑灰的粉末,飄到了地牢的地板上,消散不見。直到看到這一幕後,陳天才「呼」地喘了一大口氣,把鐵鏈條刑具的操縱櫃內的紅色把手往上提回原位。
這個時候,電流消失,暴走優德的身軀再次無力地低垂下來,陳天似乎察覺到,此刻暴走優德的軀幹裡頭好像被抽離了一些什麼似的,原本虬結的肌肉頓時收縮了不少,蓬鬆的亂發好像也稀疏了很多,跟剛才那狂暴的暴走狀態大相徑庭。
陳天沉吟了一下,伸出手抓住了暴走優德的頭髮,「唰」地往上一抬,驚愕地發現暴走優德眼睛裡邊的那種幽綠色已經消失,變回了正常人的那種黑色。
換句話說,暴走優德已經變回了優德老礦工!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喲?」事情的轉折實在太過於突然了,陳天一時間也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愣在了原地,可這個時候,遠處悠悠地傳來了一陣縹緲的叫喚聲:「八兩金大人,你還好嗎?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整出這麼大的動靜呀,怪嚇人的喲!」
聽到這陣問話,陳天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暗自說道:「這……這是蘭博近衛官那牆頭草的聲音!怎麼那傢伙進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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