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綱等人離開了,陳天幽幽嘆了一聲轉身進了珠寶店,讓那女售貨員又刷去了二十五萬,給衛東,石頭等人買的金戒指付了錢,之所以會這麼多,是因為陳天還多買了一些,是準備給那其他三個區老大的。
本來那些人都已經在路上了,卻又被龍芸打電話讓他們回去了,雖然這些人沒有到,但畢竟有那份心,也證明了他們對於龍芸的忠心,從內心認可了這個大姐大,所以陳天覺得有必要把一碗水端平,既然衛東,石頭等人都有,那也不差這三個區。
蘇杭是陳天的大本營,而只有徹底的收服了這些大混混,才能真正的穩住這個局面!
對此,衛東等人也沒有說什麼,事實上又不是他們出錢,他們能說什麼呢?
解決了這些事,陳天,龍芸,謝然三人也不可能再有逛街的心思了,於是開車回到了美女公寓!
兩方當事人都走了,圍觀的市民們也漸漸散去,如果說此次事件最大的收穫者,反倒成了那些聞訊而來的媒體記著,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猛了,肯定是明天的頭版頭條,甚至標題他們都想好了,而且還有幾個不同的版本。
比如說:「天龍集團再掀狂潮,集團董事陳天怒打官二代!」「天龍集團雷人獎勵,二十多萬元金戒指白白送!」「史上最年輕副局長,因勾結社會黑勢力被當場撤職,踢出警隊!」
……
從表面上看,這次的事情似乎已經是到此為止了,然而此時此刻在更高一層的級別之中,戰爭仿佛才剛剛拉開序幕!
江南省公安廳,廳長李齊峰一臉的震怒,爆喝了一聲「胡鬧!」,跟著拍案而起走出了辦公室,而後徑直來到了省辦公大樓,政法委書記謝文政的辦公室前,甚至連敲門都省了,直接推門就走了進去。
辦公室里,謝文政正坐在辦公桌前,低著頭查看文件,看到李齊峰一臉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謝文政愣了一下開口道:「老李,怎麼回事?橫衝直撞的這是!」
李齊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話還有些生氣,「謝書記,你應該也知道謝然被撤職的事情了吧?這事你說說,那魏長征是不是做的太了?這是我們警務系統的事,他一個書記就算能干涉,但是也不能說撤就撤了吧?還什麼狗屁與社會黑勢力勾結?全都是放屁!」
李齊峰本就是個火爆脾氣,以前也是從部隊轉過來的,他要是真的生了氣,爆粗口那都是常事。
這一點謝文政很顯然也知道,不過還是忍不住說了他一句,「就這事就把你氣成這樣了?」
謝文政的氣定神閒使得李齊峰不由一愣,「謝書記?被撤職的可是你的女兒?難道這事你就不生氣?」
謝文政非但沒有生氣,甚至還咧嘴笑了一聲,「有什麼好生氣的,撤職而已,撤就撤了唄,我早就說過這丫頭還太年輕,當個分局局長就已經夠勉強了,結果呢,一下子把她給升到了蘇杭市的市局副局長,這麼高的位置,她一個小丫頭哪能應付的來?這次栽個跟頭也是好事,免得讓她太一帆風順了有點飄飄然!」
李齊峰這次是真的愣了,瞪著一雙眼珠子看著謝文政,足足反映了兩三秒才開口說:「謝書記,你想好好教育謝然那丫頭是沒錯,可是這次的跟頭栽的也太大了吧,不但被撤職了,甚至有可能要被踢出警隊啊,以後她可就不是警察了!」
謝文政依舊笑道:「踢出了警隊也好,那麼大個活人,不當警察難道還能被餓死不成?找個工作,老老實實的上班不也挺好!」
看著謝文政這麼一副波瀾不驚的心態,李齊峰這次是真的鬱悶了,忍不住苦笑了一聲。他本來還想來找謝文政商量商量,仔細研究一下這事怎麼辦才好,免了謝然的職還好說,但絕不能讓謝然被踢出警隊,可是現在看謝文政的態度,壓根就沒打算替謝然在上面運作運作。
這個謝書記,還真是讓人頭大啊!李齊峰心中暗暗發苦。
當過兵的人都知道,部隊裡其實是最護犢子的,這李齊峰如今雖然轉職成了警察,但卻也改不了這個老毛病,他之所以如此生氣,就是看謝然是個好苗子,想好好的培養一下。
本來李齊峰還想著,再過幾年,等謝然的年紀再大幾歲,就把她調到江南省公安廳里來,結果現在倒好,這剛剛當上蘇杭的副局長,位置還沒坐穩呢,這就被人給撤了,他不發火那才奇怪!
只是這事他發火也沒用,雖然他是江南省的公安廳廳長,但卻不能一個人就把這事壓下來,因為這其中還牽扯到了一個人,史綱,史省長的兒子,那麼史省長的兒子吃了這麼大的虧,明著找天龍集團的麻煩不行,就只有把氣出到謝然的頭上。
所以這也是李齊峰來找謝文政的原因,謝文政是江南的政法書記,管的就是警務系統,法院,檢察院這些司法部門的工作,如果謝文政能出面說話,那作用必定不小,但是這謝文政偏偏是一副不生氣,不動怒,也不表態的態度,著實讓李齊峰很鬱悶。
「謝書記,這事你真的不打算管一管?就算不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可是像謝然這麼好的一名警察,總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撤掉吧?這可是咱們江南警務體系的一大損失,你得從大局著想啊!」李齊峰還有些不死心,繼續說道。
謝文政一聽忍不住笑了,「老李啊老李,沒想到你也學會採用迂迴策略了,明著說不行,就想從大局出發來讓我出面?」
自己的計謀被謝文政當場點破,李齊峰不由的老臉一紅,事實上他這也是沒辦法,因為跟謝文政一文一武的合作了這麼多年,他也最了解謝文政的為人,古板傳統,恪守原則。
謝然這件事,要是把謝然當成謝文政的女兒來研究,請謝文政出來說話,謝文政必定會一口回絕,事實上謝文政也的確是這麼做的,用謝文政的話說,這是違背了原則的。
但要是從大局出發,謝然的這件事就成了公事,是整個江南警務體系的大事,這總不是違背原則吧?所以謝文政就不能再推辭,要不然就是玩忽職守,不盡職,謝文政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
「咳咳,我這不是也沒辦法了嗎?你也知道單憑我自己,根本就說不上話,所以還得需要謝書記你出面才行啊!」李齊峰略顯尷尬的解釋了一句。
而謝文政直到這時才突然嘆了口氣,開口說:「老李,你以為這事我還能出面說話嗎?你知道謝然跟我的關係,那上面的其他人自然也知道,這個時候我雖然是主管政法的書記,但同樣也是一個父親,是要避嫌的。」
李齊峰一愣,鬱悶了,一開始光想著謝然是謝文政的女兒,自己的女兒被撤職了,謝文政怎麼著也得出來說兩句吧?
但是卻忘了也正是因為這層關係,謝文政才更不能出面替謝然解釋,否則謝文政就有了徇私,任人唯親的嫌疑,不但幫不了謝然,還會給謝文政自己以後的仕途留下一個把柄!
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鍵,謝文政也不會在意會不會給自己以後的仕途留下把柄,最為關鍵的一點是身為省長的史滿倉,為了能把謝然成功撤職,肯定會讓謝文政避嫌,這樣一來謝文政根本連出面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意識到了這點,李齊峰也不再為難謝文政了,又跟謝文政聊了兩句,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謝文政一個坐在辦公桌前,想了想還是撥通了陳天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陳天率先開口道:「伯父,這事是我做的魯莽了,以至於連累謝然被撤了職!」
謝文政「嗯」了一聲,「小然撤職的事倒是沒什麼,她年紀還小,遭遇點風浪對她以後的成長有好處,倒是你和龍家那丫頭,這次做事怎麼那麼?光天化日之下,在鬧市區聚集了五六十人,有沒有想過這事的後果?影響有多惡劣!」
電話那邊,陳天難得嚴肅了一回,「伯父說的事,這事是我們欠考慮了,以後會多加注意的。」
「嗯,有些話在電話里不方便說,有些道理你也應該明白,我就不囉嗦了,要記住一句話,『三思而後行』。」謝文政開口說。
陳天答應了一聲,表示記住了。
「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省里的結果下午就會出來,現在你把電話給小然,我跟那丫頭說兩句!」
縱然謝文政表現的再怎麼氣定神閒,說是謝然還年輕,經歷點風浪更好,但自己的女兒被撤職,這麼大事情他不可能真正的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女兒,只不過這一切都被他深深的埋藏在了心裡,沒有表現出來。
有人說母愛如水,父愛如山,母親的愛是溫柔的,如涓涓細流,那麼父親的愛就是深沉的,如巍峨高山高大而堅定,謝文政對謝然的關愛,正是如此,沒有溫暖貼心的話語,但卻真真實實的存在著,佇立著,沉穩而又莊嚴!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1s 3.710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