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外邊發生了什麼事啦?」
那一陣的喧鬧讓暗室中的所有人感到十分突兀,驚訝之中甜甜還想要出去瞧瞧外邊的情況,沒想到從暗室的門外「嘩啦」一下子竄進七八個人,一個個不由分說地「咔嚓」、「咔嚓」舉起了微型衝鋒鎗,把槍口對準了暗室裡邊的所有人!
「別動,都給我老老實實地舉起手來!」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惡狠狠地喊道,那粗|暴的聲音立刻充斥整個河穀神醫館暗室。筆神閣 bishenge.com
馬麗麗看到這個場景,嚇得六神無主,還準備往後退,可陳天從後邊用手扶了一下她的小蠻腰,警覺地低聲提醒道:「別輕舉妄動,看到自己胸前的小紅點沒?那是紅外線瞄準器,你一動對面的就開槍了!」
馬麗麗這才回過神來,朝陳天點了點頭,乖乖地站著不敢隨便再有動作。
這時候,甜甜也從一開始的詫異中回味過來,馬上笑著叫道:「我說是誰呀?原來是河谷集市的衛官地黃大人!哎呀呀,今天什麼風把你老人家吹來的喲,這裡黑,不方便,我帶你到後堂喝杯上好的咖啡解解乏……」
甜甜的話還沒說完,那個叫做「地黃」的兇狠衛官馬上粗|暴地喝斥道:「少廢話,別以為你是什麼神醫刀宜快的老婆就可以在老子面前得瑟!要知道,老子可是素季將軍委派來管理河谷集市的衛官,要是你膽敢阻差辦公,我絕對會把你拿下問罪!」
神醫刀宜快一看形勢不對,馬上就客客氣氣地開口對地黃衛官說道:「地黃衛官,我的老婆不會說話,請你見諒啊!話說回來,我們河穀神醫館打開門做生意,向來遵紀守法,從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敢問一句,你們今天來的是為了什麼呀?」
地黃衛官「呵呵」地冷笑兩句就說道:「你們給罪人治病,就是極大的一條罪狀啊!」
「我們給罪人治病,」神醫刀宜快驚呼,「我哪裡有給罪人治病啦?」
「還敢抵賴?」地黃衛官爆喝一句就上前指著陳天說道:「這個,就是剛剛在河谷佛廟槍戰中殺人的罪人,你知不知道?!」
說完這句,地黃衛官還一腳踹了神醫刀宜快身邊的那個盛著子彈的小碟子,惡狠狠地說道:「人證就在你眼前,而這顆子彈,就是物證!」
「甜甜,這……」神醫刀宜快猶如鬼火的雙眼熠熠發光,明顯就是在質問他貪錢的老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接了這一單冒犯神靈的罪人的生意。
要知道,佛祖在紅山瓦底人的心中可是有崇高無上的地位,平常人誰敢在廟宇裡邊造次,就算大聲喧譁都會惹眾怒,更別說膽敢在廟宇裡邊開槍、殺人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地黃衛官硬闖神醫刀宜快的河穀神醫館抓捕罪人,也就變得十分合情合理,神醫刀宜快也只得順從地配合,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甜甜聽到這實錘的事實,一時間也懵逼了,舌頭舔了舔發乾的嘴唇,訥訥地解釋道:「我,我也不知道這些事情呀,只看到有人進來說,受了極重的槍傷,就……就帶進來給你治療啦!」
甜甜不敢說,她是看到有人塞了一大堆美金給她,才讓陳天他們插隊進來暗室的。
這個時候,地黃衛官不失時機地陰測測說道:「算了,我還是給你神醫一個面子,不追究這替罪人治病的事實了!但是,這三個罪人我一定要帶走,嚴加拷問!」
「請便,請便!」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超級牆頭草甜甜一聽這話立刻趁機拱著雙手將陳天、馬麗麗和郭努朝暗室外推去,唯恐三個人賴著不肯走。
「喂喂喂,你的節操呢?請注意你的節操!」馬麗麗氣得跺著腳叫嚷道。
甜甜假裝沒聽到,一臉諂媚地喊道:「三位走好,不送!」
在地黃衛官的怒叱聲和他的黑衣軍衛兵微型衝鋒鎗的脅迫下,陳天、馬麗麗和郭努三個人極不情願地走出了暗室,在其他人辣的注視目光下,走出了河穀神醫館。
「給我老實點,」
望著這個頤指氣使的地黃衛官,陳天恨得牙齒痒痒的,好幾次幾乎就要出手,「轟」一拳擊飛這個自以為是的狗東西,但是陳天也深深地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冷靜下來,因為他要面對的是三天後的黑金拍賣場,而不是眼前這一場廟宇槍擊風波。
於是陳天飛快地在腦子裡邊打定了主意,然後胸有成竹地示意極為慌張的馬麗麗和郭努不要緊張,順從地跟隨地黃衛官的衛兵就好。
看到陳天這淡定自若的神情,馬麗麗和郭努原本有些失魂落魄的心情才稍微穩定了一些,但是仍舊忐忑不安地望著凶神惡煞的地黃衛官和那些衛兵們,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一個怎麼樣的結局。
就這樣陳天、馬麗麗和郭努三個人在地黃衛官手下的押送下,十分無奈地來到了地黃衛官所在的集市治保所,進入到一個陰森肅穆的審判室中。
只見在荷槍實彈的手下簇擁下,地黃衛官將手猛地往審訊台「啪」一拍,瞪圓了一雙熊眼對陳天怒吼道:「哪裡來的臭小子,敢在素季將軍的黑河谷撒野?」
頓了頓,看到陳天沒什麼反應,地黃衛官又怒斥道:「而且居然還敢在我管轄的河谷集市最神聖的廟宇裡邊惹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啦?」
說句真心話,要是普通人被押解到這裡,面對陰森肅穆的審判室,早就嚇得尿褲子,知道什麼肯定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了。可這個時候,陳天並沒有被地黃衛官這一番怒喝所嚇到,而是「呵呵呵」地冷笑了起來。
原本以為震懾住了陳天的地黃衛官吃了一驚,心裡暗道怎麼自己這一番威嚇居然沒有嚇倒這個外來人,不禁有些惱怒地罵道:「臭小子,你笑什麼?是不是肉癢了,找抽啊!」
聽到地黃衛官的這頓爆喝,馬麗麗和郭努都「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暗地裡為陳天捏了一把汗。要知道地黃衛官手裡可是有著槍哦,倘若惱火起來,衝動地讓他手下一起開槍的話,陳天縱使有一身的高超武藝,也只能自認倒霉!
這時候陳天故意「嗯哼」地咳嗽一聲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然後朗聲地說道:「地黃,你就這樣子對待庫里副官的好朋友?」
聽到陳天的這句話,地黃衛官的嘴唇很明顯地跳動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說你是庫里副官的好朋友就是好朋友呀?嘿,臭小子,說話可是要負責的,信不信我用木板拍爛你的狗嘴?」
面對地黃衛官的威脅,陳天不屑一顧地反唇相譏道:「地黃,你也太小瞧庫里副官的好朋友我,或者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吧?要知道,你不給黑河谷二當家沒問題,隘口關卡的小鬍子頭目會給,礦區護衛隊的昂朱隊長也絕對會給!」
看到地黃衛官的眉頭挑了挑,陳天又不失時機地補充說道:「到時候負責我飲食起居的勤務兵邱澤找不到我,肯定會稟報庫里副官,查起來你肯定逃不了干係!」
聽到陳天這話,地黃衛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著表情堅毅的陳天,一下子也拿不準眼前這個看起來胸有成竹的傢伙是詐欺犯還是真朋友。
就在地黃衛官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心腹手下探頭探腦地跑了上來,湊在地黃衛官的耳畔悄聲說道:「老大,情況有些不妙啊,這傢伙看起來似乎真的是庫里副官的好朋友耶,因為他知道隘口關卡的小鬍子頭目、礦區護衛隊的昂朱隊長,還有勤務兵邱澤都說出來了!」
「那怎麼辦?」地黃衛官馬上反問道。
心腹手下抿了抿嘴唇,伸出了兩個手指頭悄聲建議道:「試探!」
聽了這個心腹手下的意見後,地黃衛官「咕嘟」地咽了一口唾沫,馬上開口試探道:「嘿,你這個年輕人呀,口氣還真不小哦!居然敢說庫里副官是你的好朋友,那素季將軍豈不是你的鐵哥們啦?」
陳天一聽地黃衛官對自己的稱呼由「臭小子」改為「年輕人」,陳天心裡邊馬上就掌握到了地黃衛官內心的變化,馬上趁熱打鐵地說道:「其實,我和素季將軍也不算很熟啦,但是這一趟從華夏到黑河谷礦區,是在他誠摯地發出邀請,我再三考慮才答應的。」
聽到陳天說出的這句話,別說地黃衛官了,就算是整個集市治保所審判室中衛兵,都著實嚇了一大跳。
要知道,素季將軍在黑河谷這片富得流油卻又亂得發指的礦區裡邊,簡直就是等同於廟宇裡邊的神靈一般地存在,一言蔽之,就是「順他者昌逆他者亡」!
脾氣暴躁、性格孤僻的地黃衛官碰到了素季將軍,也會秒變順從的小哈巴狗,忙不迭地搖頭擺尾,祈求賞賜和認可,要不然的話,素季將軍一生氣,那就是一副電閃雷鳴、狂風暴雨的恐怖場景!
地黃衛官終於有些認慫了,但還是幽幽地問道:「口說無憑,你……你有什麼證據?」
陳天冷眼看到地黃衛官這番示弱的表現,心想這回我天哥還不吃定你了呀,我受過的委屈肯定要你連本帶利地還回來,想到這陳天清清喉嚨就對地黃衛官說道:「證據?呵呵,你還不肯死心?好,那我就給你一個鐵一般的證據!」
說完,陳天「嗖」一聲就從口袋裡邊掏出一樣物品,當場把整個集市治保所審判室的所有人都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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