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亂情迷的夜空下,一輛沒有牌照,沒有任何身份證明的車,同樣是從後門,開進了那個西瓦家族旗下的高級會所中。
車子一路行駛,直接到了後院門前。停下,車門開,一身正裝的安拉從車內走了出來。
「等在這,誰都不准跟進去。」
丟下這麼一句,安拉邁步走進了院子,而她身後的保鏢,只能站在車旁一動不動的等著。大家都知道,安拉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一個人,輕車熟路的來到後院一所小樓的門前。推門而入,直上三樓。
三樓的房間裡,陳天正抽著望向窗外。隨著咚咚的敲門聲響起,他不由咧了咧嘴。
門開,安拉卻並沒有進屋,就那麼站在門口道:「陪我出去走走。」
「你的保鏢都在院子門口呢,咱們能出去?」陳天倚著門框道。
「我不管,你想辦法。」安拉翻著眼珠子道。
陳天很無語,又說:「姐,咱知道你心情很鬱悶,可是這種事就不要來了吧?萬一被你的保鏢發現,或者是認為我要把他們的總理給拐跑,還不得立即召集三軍追捕我?到時候小槍一響,子彈齊發,咱這條小命可就徹底交代了。」
聽了這話,安拉白了陳天一眼,哼道:「膽小鬼,有我在你怕什麼。真到了那時候,姐替你擋槍。我不管,反正我已經來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要麼你帶我出去散散心,要麼我就站在這。」
「呃……」陳天蛋疼了,忍不住道:「姐啊,你好歹是一總理,怎麼能耍賴皮呢。」
「總理怎麼了?總理也是人,是女人,不能偶爾任性一下嘛。」
「……」
不得不說,雖然美女總理的理有點歪,但歪的還挺有道理的。
最終,陳天無奈只能答應帶著咱們的總理姐姐出去散心。不過怎麼出去是一個很值得考慮的問題。這裡是後院,只有一個進出口。而進出口的位置,又被安拉的保鏢死死的把守著。
「真不行,翻牆怎麼樣?」安拉眼珠子發亮,提議道。
陳天撇了撇嘴,「姐呀,看來你真是受刺激不輕,這麼餿的注意都能想出來。話說你好歹是一總理,就這點小事,不應該鎮不住啊。」
「鎮的住場面不代表心裡沒氣,明知道是蓬帕尼家族的人在背後搞鬼,卻偏偏拿他們沒辦法,氣死人了。」安拉恨恨道。
呃呃,這倒也是實話。明知道對手是誰,卻偏偏打不著,的確夠憋屈的。
「好吧,想出去也可以。不過恐怕得委屈姐姐你一下。」陳天道。
「說吧,什麼委屈?」
隨之,當陳天把他的辦法說出來,安拉立即瞪著眼睛,伸手就要錘陳天,「你這是什麼注意,讓姐當那種女人。萬一被人發現了,姐以後還活不活了?臉面都丟光了。」
陳天雙手一攤,「我感覺這注意也夠餿的。要不咱就在這屋裡陪你喝兩杯得了,你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就沒那麼氣了。偷偷溜出去,真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在這裡喝酒有什麼意思。」安拉低語了一句,之後一狠心下了決定,「就按你說的辦,不過要是我被人發現了,你就等死吧。」
「……」某貨又是一陣蛋疼,讓出去的是你,決定也是你下的,可責任卻都是哥的,哥這是招誰惹誰了?
不過說做就做,於是將近半個小時後……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內院中緩緩行駛而來,而到了那唯一入口的時候,不出所料,安拉的保鏢要對車子進行檢查。
陳天坐在駕駛位上,落下車窗道:「哥幾個都是熟人了,我的車也要查?」
由於陳天不知道這些保鏢聽不聽的懂中文,是以這句話是用英語說的。而認真說起來,這些保鏢和陳天也的確是「熟人」了,因為在之前安拉第一次見陳天的時候,這些保鏢就親眼看著陳天坐進了安拉的車內,並且只有他和安拉兩個。
安拉的保鏢,其中一個像是幾人中隊長的傢伙,沒有說話直接沖旁邊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於是那兩人立即就要拉開陳天的車門。
事實上,兩人也的確拉開了。只不過車門之中,除了陳天之外,還有一個頭髮散亂的女人,女人在副駕駛上,像是喝醉了酒,腦袋趴在陳天的肩膀上。稍顯凌亂的頭髮,遮擋著女人的臉頰,由於這門口的燈光並沒有那麼光亮,是以一時間根本看不清正臉。
那保鏢皺了皺眉,因為從後面的背影看,這女人怎麼就那麼像美女總理呢。不過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在腦袋,當即就被他打消了。不可能,總理怎麼可能穿成這樣,花花綠綠的一看就不像是正經人家的女人。不會的,總理是什麼身份?真要這麼穿,那豈不是把自己的臉面都丟光了。
而且總理的頭髮也不是這妖艷的紅色……尤其是一身的酒氣,總理才進去多大會兒?何況總理怎麼可能喝到這麼爛醉?
是以心中雖然懷疑,但那保鏢看了這女人一眼後,並沒有仔細再觀察,而是走到車後面的後備箱,又打開看了看。
後備箱裡自然什麼都沒有,於是陳天的車子就這麼通過了檢查。
「對了,回頭看見你們總理,記得跟她說一聲,改天我請她吃飯。嘿!」一邊說著,陳天發動汽車向外駛去。
而在副駕駛上的女人,聽見這句話險些沒笑出聲來,所幸她控制的很好,嬌軀顫了兩下便不再動了。只不過在保鏢們看不到的地方,女人的手狠狠的在某貨腰上擰了一下。
車子終於開出了會所,這時副駕駛上的女人也把頭抬了起來,不是堂堂美女總理還會是誰?不過現在的安拉可真是大變了樣,不僅化了狀,而且狀還很濃。這是為了防止那些保鏢要看她的臉,是以故意留了一手。
「你還真夠壞的,這都能被人矇混過關。」安拉一把扯掉了頭上的假髮,同時開始伸手把身上的那一層花花綠綠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咳咳,安拉當然不是要在這車內換衣服,就算她不是什麼總理,也不可能當著陳天的面這麼做。之所以脫掉外面的衣服,是因為在她裡面還有衣服。一身泰邦本地很休閒的服裝,這是陳天在房間裡找到的。
拿下了假髮,又脫下了最外層的偽裝……接著安拉開始拿出濕巾,將自己臉上的濃妝給擦了個乾淨。於是幾分鐘後,總理本色的安拉又回來了。
「現在說吧,都把你帶出來了,咱們然後要去哪?」陳天咧嘴問。
「你下車,我來開!飆到哪是哪。」
「你來開?而且還想飆?姐,親姐,你可別再嚇唬咱了成不。」陳天無語的翻著眼皮子,讓總理去飈車,這尼瑪不是要了親命了麼?
可是安拉既然出來了,又豈會讓陳天這麼掃興。所以不等陳天再廢話,她就自己一隻腳從副駕駛位伸過來,然後不由分說一腳踩在了陳天的腳丫子上,剎車。
車子停到了路邊,兩人就這麼在車內互換了位置。不可避免的,在換位置的過程中,兩人少不了肢體上的接觸。
雖然陳天感受到了那股子柔軟,不過這貨可不敢亂想,這一位是真的不能亂想。一位是泰邦總理,一個是華夏的公安部副部長、將軍,這兩人要是……咳咳,不可能的,這種事絕不會發生的,否則還不尼瑪震爆全世界。
安拉到了駕駛位上,很熟練的發動汽車,然後讓陳天震驚的一幕就出現了。只見車速一路狂飆,嗖嗖的就上了一百。
雖然現在是夜晚,雖然街上車並不算太多,可這裡是市區啊。市區飆到一百,這已經很危險了,尤其是安拉這女人,還時不時的猛打方向盤超車。
陳天坐在副駕駛上,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一隻手抓著扶手不敢撒開。他這還是第一次被總理級的人開車帶著跑,同樣也是第一次被一個開車的女人,嚇的連手都不敢松。
日麼麼的,哥一世英明這一下是全都毀了。不過陳天倒也多少能理解安拉。這兩天爆發的傳聞,對她而言的確是很不利,自然也造成了一定的衝擊。
可是身為總理,在白天在各大媒體的鏡頭前,她又不能把這口氣撒出來,除了微笑還得微笑。是以一口氣憋在心裡,不吐出來怎麼能行?久而久之哪怕是再堅強的人,恐怕也得被壓壞。
然而有些話,她又不能對自己的老公、孩子說。因為安拉太了解她老公,以她老公的個性,雖然會安慰她,但絕不會允許她這麼胡來。
可是安拉要的不是安慰,她要的是瘋一把,是拋開總理身份的「瘋一把」。套用剛才安拉說過的一句話,那就是:總理也是人,是個女人,是女人偶爾任性一下也無可厚非。
而只有在陳天面前,也只有陳天,才會和自己開開玩笑,不時時刻刻把自己當成總理來對待。
正是因為以上種種,也便有了今晚的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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