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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管工被阿飛沖開後,幾個窯工圍著打一個管工,場面完全被控制住了!
整個空地上,乒桌球乓的棒擊聲、吶喊聲響成一片。昔時井然有序的磚場變成了戰場……
到了這時候,阿飛也停了手,在磚垛上坐了下來,一邊摸了一隻煙吸著,一邊看著亂鬨鬨的場面。
胡三看到阿飛停手,就和阿輝聯手,衝上去找到最利害的寸頭。
此時寸頭剛一腳把一工友踹翻,想撲上前補幾棍。
不料聽到耳邊風聲,急忙跳到一邊,還沒轉過身來,感覺腰上挨了一棍!劇烈的疼痛使半身都麻木了……
他暗道不好,轉身想跑,卻被小毛當頭一棒,眼冒金星的就撲倒在地!
阿輝和胡三,雖然沒有經歷過這種混戰,但年青人的熱血早已沸騰!在阿飛打倒胖子的時候就激發了出來……
每個人都是兩個肩臂扛一個腦袋,別人能做自己為什麼做不了?這不,接下來正一左一右圍攻一個瘦高個。
瘦高個手長腳長,攻擊面大,阿輝和胡三一時難以得手。
阿輝早就急了,感覺怎麼越混越差,就這樣下去哪還有臉面?拼著挨一棍的風險,搶上前揮棍就砸!
「怦!」
隨著一聲響,兩人的肩膀同時挨棍!
這邊胡三見機一棍橫掃,正中瘦高個的左腿,瘦高個隨即坐倒在地!
胡三來不及抽棍,一個前撲,就把瘦高個壓倒在地,兩人滾在一起……
阿輝見機不可失,拾起震落在地的橡膠棍,一通猛打,瘦高個立即舉手求饒!
新來的窯工們,終歸沒有經驗,三四個圍著一個管工,反而毫無還手之力。
要不是看見兩個管工被阿飛他們砸倒了,恐怕早已四散而逃。
直到胡三和阿輝兩次得手,就只剩下三個管工了,場面馬上變成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窯工們士氣大漲,吶喊聲、咀罵聲、笑聲連成一片……
阿飛是個急性子,早已耐不住,加入場中的戰團!
還沒打著人呢,剩下的三個管工似乎有默契,奮力跳開的同時,扔下棍子,跪在地上抱起了頭……
見對手抱著頭跪在了地上,這些窯工一時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都轉頭去找阿飛。
只聽阿飛說:「都給綁了!」
馬上有人跑去找來繩子,七手八腳把這些人綁了個結實!
卻又聽阿飛吩咐:「再去拿腳鏈來,都給戴上,等下還有一場呢,可別讓他們掙脫而成了幫手……」
還有一場?
眾人不敢馬虎地給這八個打手戴上了腳鏈,又在阿飛的安排下,讓他們面向東方跪成一排,美其名曰:向太陽懺悔!
做完這些,阿飛站在一個磚垛上,說:「各位兄弟,大家現在相信了吧!只要咱們團結一心,這些打手也沒什麼可怕的。如果一味的忍氣吞聲,那只能在這裡給磚窯老闆做牛當馬,倍受煎熬,說不得那天傷殘甚至消失了都是有可能的……」
他看了看寂靜無聲的人群,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這一階段的事情結束,大夥自由了!想走的可以走了。……如果不想走了,可以留下來,我歡迎!」
留下來,你歡迎?
窯工隊伍中有個年紀比較大的人說:「這位老大,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們不太懂,能說清楚點嗎?」
之所以說大家自由了,可以走了,而沒有人動身,因為能走到哪裡去?現在他們都身無分文,還希望阿飛他們逼老闆拿錢出來開給他們呢。
阿飛一字一句的說:「我打算接收這個磚窯!——從今天開始,這個磚窯就是我的了!」
「什麼?要接收這個磚窯!」
「這磚窯怎麼就能成了你的?」
「老闆又不是傻子,能把磚窯送給你麼?」
「……」
阿飛的這一句話,在這夥人之中炸開了鍋!
一時間議論紛紛,有用懷疑的目光看他的,也有用奇怪的眼色瞧的,有像看傻子似的。
阿輝、胡三、小毛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態,但他們看到奎爺在一邊悠閒地玩著狼狗,似乎不反對,心中大定!
阿飛用兩隻手掌往下按了按,待大家清靜下來,才說:「形勢發展到如今,這個磚窯的老闆等一下還會帶打手過來。不過,據我估算,人員不會太多,因為三個多月以前,我們就幹掉了一批,現在我們又打掉了看場子的這一批,老闆手中的人絕不會太多,我估算,等一下來的人不會超過十個。再打,我們還是能打贏!……」
下面的人不說話,因為阿飛說得有道理,都在等他說下去。
阿飛又清了清嗓子,接著說到:「等那個老闆帶人來,不出意外的話就會落入我們的手裡。那樣一來,他就有二十來個人在我們的手裡邊了。如果你們是那個老闆你們又會怎麼樣去做呢?」
聽到阿飛的反問,眾人你看看我,我也看著你,因為他們都不是老闆,所以也就無法回答。
阿飛笑了笑,說:「如果我是他,我也沒辦法!被人打了,也不敢報警,如果警察叔叔來了,麻煩就更大了。——因為這是一個黑磚窯!——對人非法囚禁,限制自由,肆意毆打他人,不給工錢,組織、領導黑社會打手,凡此種種,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報警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老闆被判刑,他那些打手被刑拘,這個磚窯被政府查封!……打又打不過,又不敢報警,那只有一條路:江湖事江湖了!——現在的情況是,他為魚肉,我為刀俎。——這種情形,我讓他把磚窯送給我,他能不答應?」
「哇……太好了!……」眾人終於聽明白了意思,隨即都興奮起來。
尤其是胡三、小毛等人,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拿到了磚窯,那他們可是開國元老打江山的重臣,能不讓人激動麼?
接著聽阿飛說道:「名義上這個磚窯是我的,但它是在場的兄弟們打來的。我宣布:凡是留下來的,每個月每人我保證有五千塊錢的工資;不願意留下來的,只要幫助我打完最後一場,我每人發一千塊錢的路費,你們愛上哪就去哪。
「當然了,既不願意留下來,也不願意幫我打這一架的,那現在就可以走了,我幫大夥也只能到這裡了……」
五千塊錢的工資,相當於普通工廠一個半月的收入了,都挺讓人心動。再說,他說的也在理,打一架給一千,不打也是人之意盡了。
等了好久,沒有人說話,都用一雙燃燒著激情的眼睛看著坐在磚垛上的阿飛。
「好!既然沒有人願走,那我們就先好好的打完這一仗。我說了,磚窯老闆帶的人不會太多,我們也要有準備,找幾個人去砍幾棵趁手的竹子來,鋸成二米一節,一頭削尖,人手一個。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嘛。……一對一打不贏,我就不信三個捅不死一個!」
大家「轟」的笑開了!
待眾人去砍竹子之際,阿飛把阿輝一夥子叫到跟前,嚴肅地說:「成敗在此一戰,兄弟們可不要給我掉鏈子……」
他們幾個現在都激動地直點頭。年青人的熱血等的就是機會!
「小毛,你和胡三去把崗亭那個也提過來!」為了放心心情,阿飛又說,:「阿輝,你去找把椅子過來,等一下你老大我坐哪呀?」
阿輝咧嘴一笑:「好咧,老大您等著,小的我去找椅子。」
分派完人手,阿飛才走到校奎跟前,說:「校奎,你說我們能打得贏麼?在沒有你幫忙的情況下。」
阿飛看到校奎沒有參與磚場上的混戰,就知道他志不在此,所以才大包大攬地做決定。
校奎問:「你真的想拿這個磚場?」
「這還能有假?這幾年付出了那麼多,不連本帶利拿回來,對得起自個麼?」
「行,有志氣!——我雖然不想在這條道上混,但如有需要,我會伸手的……」
阿飛使勁握著校奎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都是出門幹活的,沒多一會就把竹子備齊了。
按高矮分成兩組,一人拿著一桿竹槍。
阿飛想了想,又叫人做好兩個路障,和眾人耳語一翻。只等磚窯老闆了。
磚窯老闆那邊此時可是心急火燎的,從接到求救電話後,幾個電話下去,才找到六七個人,還是從工地上抽出來的。
家業再大,養的人也不能太多呀,現在還叫他哪裡去找人呢?
倉促地叫來一輛中巴車,拉上人直奔磚窯而來。
中巴車進入磚窯後,這位老闆看到了奇怪搞笑的一幕:場地中央,一張大師椅上坐著一個年青人,蹺著腿,右手拿著一根鐵棍,往左手手心一擊一打的。
在他的後面,一左一右分別立著一個橫眉立眼的年青人,左右兩邊各站著一排十來人的隊伍,紋絲不動,手裡拿著削尖的竹子,像一桿杆長槍……
這不是古時縣官開堂審案麼?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當中巴車開進場院的時候,出入口被小毛帶人放上了路障,想回去都回不去了!
磚窯老闆是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他摸了摸眼鏡。當他看到派駐在磚窯里的那幫人被綁著跪在地上,因為迎著太陽,眼睛都眯著,看到他來了依然於動無衷時,心也沉了下去!
不等他說話,只聽一人大喊道:「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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