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手一抖,秦淺雪差點把叉子掉在地上,狠狠瞪了秦殊一眼:「又在胡說了,你看的什麼下流電視,以後不許看了,知道嗎?」
秦殊卻依然不依不饒:「姐姐,不如咱們再排練一下開房?反正晚上也沒事,無聊得很。」
「越說越下流了!」秦淺雪有些生氣,「我是你姐姐,以後不許開這種玩笑!」
「好吧。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開房後兩個人就把嘴對在一起,然後倒在床上,每個電視劇到這裡,都把關鍵的那段弄沒了,姐姐,你能告訴我他們都幹什麼了嗎?」
秦淺雪的臉唰地紅了,本來要生氣的,但看著秦殊懵懂而充滿求知慾的臉龐,卻又沒法生氣,他看起來真不知道,怎麼能生氣?但自己這個做姐姐的,也沒法給他解釋啊。
看著秦淺雪羞窘的樣子,秦殊暗自得意,心裡竊喜,正要再逼逼她,忽然,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個人。看到這個人,不由臉色大變,吃到嘴裡的牛排差點噎在嗓子裡。
他竟然看到了肖菱!就在對面不遠處的桌子,剛坐下,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秦殊又瞄一眼,不錯,確實是肖菱,高挑的身材,冷艷的氣質,明淨的眼眸,穿著淡灰色絲質單肩吊帶衫,白色半身多層網布裙,雖然早就改練格鬥,舉手投足依然帶著芭蕾舞般的優雅,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位修養很好的千金小姐,只有秦殊知道,這女人暴力著呢,他不自覺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曾經被她摔倒在地,狠狠踩了幾腳,一看到他,屁股就不自覺有些疼。
她的到來分流了不少熾熱的目光,秦殊卻有些生氣。
這女人,昨天還到自己家裡死活和自己相親,今天就和男人出來約會,動作夠迅速的,多虧沒搭理她,不然這個綠帽子就戴上了。
他低著頭,對侍應生隱蔽地招招手。
「先生,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侍應生走過來。
「給我拿份報紙!」
肖菱就和他對面,只要抬頭看向這裡,必然會看到自己,這個小魔女,還是不要招惹她的好。
報紙很快送來。
秦淺雪奇怪:「秦殊,才吃幾口,別看報紙了,吃完再看!」
「吃完就晚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姐姐,我這樣像不像你老公?」
「又開始油嘴滑舌的了!」
「電視上放的,老公看報紙,老婆做家務,我這個樣子不像嗎?」
秦淺雪就笑了:「胡言亂語,你真是電視看多了!」她的笑聲並不大,但那邊的肖菱卻抬起頭,掃了一眼,本要低下頭繼續點菜,忽然又抬起來,盯著看報紙那個男人的手腕,那手腕上有個淺淺的牙痕。
她記得,十五歲的時候,和秦殊打過一架,那次打敗了秦殊,不過勝得不是那麼順利,秦殊從後面抱住她的時候,她就抓起秦殊的手,狠狠咬下去,咬得鮮血直流,後來秦殊好像也沒去醫院處理,結果就留下了牙痕。每次看到這纖巧的牙痕,她都會很得意,因為這是她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的永恆的印記。
難道這傢伙就是逃走的秦殊?
昨天去到秦家的時候,秦父正在發火,秦殊卻不知所蹤,她是專門去商量婚事的。按照常理,應該是男方去女方家裡,都是自己吵著鬧著,才讓父母放下臉面,主動到秦家商量婚事,結果這個混蛋卻跑了,弄得好不尷尬,難道在這裡?
她咬咬牙,起身向秦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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