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前沿臨港分公司,辛嬌一臉的鬱悶。
「唐逍行啊,說走就走,還真乾脆呢!現在好了,最後幾天一直到年終放假,八部是指望不了了,就看你們的戲了!」辛嬌瓮聲道。
廖燕一眾人個個面面相覷,做聲不得。
周華輕輕咳了一聲,道:「唐逍想走就走,咱們是不想走也得走,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呢!咱們臨港公司怎麼說也是a級公司,可是現在全公司的業績唐逍抗了一多半,人家現在比總監還牛逼呢!」
周華這話說出來不陰不陽,聽上去好像是在給唐逍上眼藥,其實矛頭卻是隱隱暗諷辛嬌。
自從辛嬌當上了臨港公司的商務總監,連續兩個月都是唐逍扛業績,如果不是唐逍,現在臨港公司早就被其他公司幹得滿地找牙了。
辛嬌何許人也,哪裡受得了周華這樣的嘲諷。
可是現在的局面,周華要被他辛嬌逼出公司了,人家心中有氣,辛嬌火氣再大能有什麼用?
其實周華之流辛嬌根本不怎麼在意,現在讓她煩心的還是唐逍,臨港公司不是以前的臨港公司了,劉曲風這個老狐狸臨走之前動了手腳,對公司骨幹實行了堅壁清野。
辛嬌現在要穩住業績,靠當前的團隊短時間內很難建功,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全公司推行唐逍的大單策略。
她不得不承認,唐逍有自己一套做單的方法,可是這個方法他辛嬌還沒摸到竅門。
她本以為唐逍請假回家之後,八部留下來的一部分員工能夠露出破綻,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唐逍一請假,八部幾個骨幹員工都請假回家過年去了。
人家連續出單,業績豐碩,賺得夠多了,想著春節期間多玩幾天呢!
辛嬌整天急得團團轉,唐逍和八部的員工卻閒適的不得了,這種反差讓辛嬌真的很窩火。
「這個問題必須解決啊!」辛嬌心中暗道,她草草的結束會議,立刻便想著給華南大區溫顯兵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溫顯兵便在電話那頭道:「是辛嬌嗎?你馬上回一趟粵城,公司要立刻召開緊急會議。」
「呃?溫總,發生什麼事兒了麼?」
溫顯兵語氣嚴肅的道:「暫時不要多問,你馬上過來就行,不僅是你,整個大區所有商務總監今天都需要趕到粵城參加會議!總公司的領導也會過來,聽明白了麼?」
「嗯,好!我馬上出發!」辛嬌嚴肅的道,她從溫顯兵的口吻中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當即也不再多問,一顆心卻已經沉到了谷底。
這邊辛嬌惹上了麻煩。
與此同時,在富康總部的柳孝波更是沒有了公子哥兒的姿態。
富康集團又死人了,這一次一夜死了兩個,都是跳樓自殺。
近幾個月來,富康集團因為不堪工作壓力跳樓自殺的員工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十三人之多。
大清早,富康集團門外便擠滿了來自各路媒體的記者,集團上下,如臨大敵,郭東主持召開董事局會議,市安監局,公安局,工商局等多個部門的領導齊聚富康集團,此時的富康集團已然站到了最風口浪尖了。
作為富康集團幕後老闆柳家的代表,柳孝波一個人躲在集團主辦公樓的最頂層,顯得特別的孤獨。
他的眼睛通紅,巨大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幅書法,這幅書法便是唐逍的《滿江紅》,他昨天花了一百八十萬買下的。
他買下這幅畫,還來不及研究唐逍書法之中的玄妙,晚上集團便鬧出了這麼大一件事,一大清早,他沒得到片刻的安生。
「公子!」
「出去……」柳孝波抬手冷聲道。
「公……子,不是,是……三爺來了!」
「嗯?快請,快請!」柳孝波連忙站起身來,親自迎出門去。
走廊上,柳功名一襲唐裝,步伐平穩,慢慢的走過來,柳孝波一溜小跑上前,道:「三叔,您可來了,現在這事兒弄得,嘿!」柳孝波直搖頭,一臉的慚愧。
柳功名正眼都沒瞧他,而是徑直走進他的豪華辦公室,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桌上的書法作品,認真反覆的欣賞,整個人神情看上去分外的陶醉。
柳孝波在一旁陪著可謂是暗暗叫苦,他從小便隨東來道士修道,道士修行都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修道之人目標是求長生。對書法文化之類,柳孝波從來就不感興趣,現在陪著柳功名欣賞書法,這不啻於是陪太子讀書。
「又有進步啊,真是難得的書法天才,了不起,了不起!」柳功名一連說出兩個了不起,他用手輕輕的掀起作品的一角,仔細的品味書中的意境,良久,他抬頭看向柳孝波道:
「孝波,這樣一幅作品放在你這裡明珠暗投了,你口口聲聲說唐逍的字中有玄妙,你可看出了玄妙來?」
柳孝波滿臉通紅,道:「三叔,真是奇了怪了,這唐逍分明是有問題的,可是這一副字我真的看不出玄妙。而且昨天我買下這幅字之後,當天晚上集團又出了人命案,這件作品根本沒發揮任何作用。
照我看,這件作品只怕不是那唐逍所做,說不定是找人代表寫出來的,畢竟這年頭沽名釣譽的人大有人在,這個唐……」
「胡說八道!」柳孝波話說一半,柳功名便勃然作色:「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孝波,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修行了道術,便自詡高高在上。至少我不信鬼,不信神,不吃你那一套。
至於你說唐逍身懷玄門秘術,我看分明也就是無稽之談,我和他聊過,他是個讀書人,有道是子不語怪力亂神,他身上怎麼可能懷有什麼勞子的玄門秘術?
照我看你最近是被集團的事情弄得昏了頭,要不然怎麼這般病急亂投醫呢?你看看這幅作品,多有內涵,意境多高,可在你手中卻想將其當成什麼驅鬼驅無常的東西,真是暴殄天物。
事實證明,你腦子是真走神了,這樣一幅作品驅不了鬼,驅不了你們口中所說的無常,它就是一幅書法佳作而已。」
「三叔,這……嘿!」柳孝波無言以對,上一次他拜訪柳功名,矛頭直指唐逍,說唐逍身懷邪術云云,讓柳功名把唐逍的作品借給他,他將其當做法器一用,用以對付最近集團的無常鬧事。
柳功名當即劈頭蓋臉就沖他一通臭罵,說他信口開河,盡扯無稽之談,他討了個沒趣,回頭就想著通過其他的途徑取到唐逍的墨寶。
恰好名仕春拍來了,唐逍有一件作品在春拍上拍賣,他便毫不猶豫決定將這件《滿江紅》拿下。
他花了一百八十萬買下這幅書法,現在什麼用都沒有,柳功名這個時候又再一次上門質問,他又有什麼話說?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柳孝波氣得是暗暗咬牙。
就在這時候,郭東的秘書悄悄的走近他的身邊,附耳對他低語的幾句。
「什麼?他走了?走哪裡去了?」
「不知道啊,公子,今天早晨姓唐的就沒蹤影了,我們盯住他的所有人都未曾發現目標,你看……」
「簡直是一群飯桶,這麼多人盯一個大活人也盯不住麼?我讓你們去找,挖地三尺……」
柳孝波氣急敗壞,他話說一半,腰間手機響了,他一看來電,微微愣了一下,將手機放在耳邊,變得極其的恭敬:「師父,您出關了?」
「孝波,你給我的那個字是誰寫的?馬上找到這個人!這個字中蘊含有罕見的正氣,有道是『正氣凜然,邪氣不犯』,對付南粵鬼王,倘若有此人相助,為師便能有絕對把握!」
「啊……」柳孝波驚呼一聲,整個人都懵了。
「字中有正氣?正氣是什麼呢?」
「唐逍還真是個高手,師父竟然需要都需要他的幫助?」
一念及此,柳孝波心中便發慌,他現在找不到唐逍此其一,其二,唐逍中了黃永鏘的暗算,現在整個人又消失了,萬一這件事最後前後原委被弄查清了,那柳孝波豈不是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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