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男男女女們依舊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塊,聊天的聊天,打球的打球,談戀愛的談戀愛,甚至還有幾個女生妖嬈的靠在大理石雕像的腿上擺出各種姿勢,當著相機里的模特。\\\\不過要是讓她知道就在她此刻站的這個位置,前些天才剛剛死了一個人,想必表情會很豐富吧?
外語系的自習室里,吳薇臉色陰沉的坐在那裡,將手上嶄新的作業本一頁頁的往下拉拽,頃刻間便撕的體無完膚,弄得整間教室里裂帛聲不絕於耳,讓人很不舒服。當然,她的這個動作,自然引起了很多好事者的興趣,不過他們往往只是掃了一眼,便被吳薇憤恨的眼神堵了回去,不敢再吭聲。
「我說,吳薇怎麼了?」倒數第二排的位子,一個臉長得奇大的女生用胳膊拐搗了搗旁邊的同學。
「噓!」被問到的姑娘把手豎在嘴巴上,做了個禁聲的姿勢:「別被人聽見了。」
「到底怎麼了?人家好奇嘛!」大臉女生又往邊上搗鼓了下。
大概是實在是受不了騷擾了,姑娘這才小聲的湊在他耳朵上道:「她被中文系的校草沈波給拒絕了,而且聽小道八卦講:還被沈波女朋友的一個室友當場煽了一巴掌,罵她不要臉!」
「哎呦……」聽到這爆炸消息,大臉女生顯得出奇的興奮,仿佛一直被人家比下去的相貌和自尊心,在這一刻找到了平衡點和宣洩點。
「打得好,打得好,嘿嘿!」
「叫你別出大聲!」姑娘用手上的鉛筆敲了敲大臉女生的腦袋,看她不再胡鬧之後,這才重新做起了自己的複習題。
「我真的喜歡他呀!」吳薇痛苦的揉著自己那精心梳洗的頭髮,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堆雞窩,而那張猶如白玉雕刻的嬌容,也不復原先的神采。
「蘇靜,我恨你,我恨死你了。」重重的將那本已經被分屍的作業砸到了地上,吳薇瘋狂的衝出了教室。眼見得如此,大家也都知道這裡已成是非之地,不想惹麻煩的早已收了東西,奔閱覽室去了。片刻之間,教室里得人就走的稀稀落落,也就剩下幾個從開課就睡到現在的瞌睡蟲在那和周公老爺爺戀戀不捨的玩著過家家。就在這時,窗戶突地從外面被推了開來,接著一隻白皙的手慢慢的伸到了靠窗的位置上,像是放下了什麼東西,不過很快就又匆匆的收回去了。看看地下狼籍的書本和亂飛的紙屑,就可以判斷這兒正是吳薇剛才坐的地方。
在水池裡好好的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歇斯底里的吳薇終於好受了些。當失魂落魄的她回到教室時,卻意外的在自己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張折好的信箋。
「誰的?」吳薇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還是拿了起來。
這封信沒有署名也沒有落款,甚至連字跡都是用印表機打的標準微軟字體。略過了那幾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吳薇的眼睛便立即被接下來的內容所吸引。
「你有困惑不解的問題嗎?你有迫切想解決的事情嗎?那就請玩碟仙吧,很靈的。」後面還有不少勸說性的語句,不得不承認,這封信就像被注入了某種魔力一般,很具有蠱惑人心的作用,不一會兒吳薇的思維就再也放不開了,如饑似渴的一遍又一遍的讀了起來。
「碟仙?我聽過……據說是很靈驗呀?」吳薇自言自語道:「不過它真的能讓我達成夢想嗎?」
「算了吧,這肯定是個無趣的傢伙。」吳薇嘲弄的放下了紙,不過就在放手的瞬間她又停住了,沈波那陽光卻又英俊的身影再次在她的腦海中浮現,揮之不散。
「但萬一……真的行呢?」吳薇進退兩難。
半晌,她終於決斷性的點了點頭:「試試,試試。」想到這,她小心翼翼的這張紙折好放進了懷裡,心懷不安的離開了教室。
夜晚,明月高懸。一叢叢樹影猶若從地獄裡伸出的巨大的鬼爪,在混凝土澆築的水泥地上舞動。
寢室里,看到其他人都已經陷入了熟睡,吳薇這才輕手輕腳的從被子裡爬出來,然後溜到了陽台上。如果在屋子裡的話,動靜稍微大了些就難免不驚醒其他人,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就真的不好辦了。所以權衡再三後,吳薇靈機一動,想到了個折中的辦法,去陽台!
一根蠟燭,一隻小瓷碟,還有一張八卦圖文紙緩緩的從吳薇拎著的小提包里掏了出來,這些道具是她今天下午好不容易才湊齊的,現在終於輪到它們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瑟瑟發抖的點上蠟燭,那昏黃的火光在星星點點的夜幕下,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就像是人得生命。
借著亮處,她攤開了那張神秘的信紙,然後照著那行密密麻麻的小字開始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右手,中指前伸,其餘四指後屈,搭在了瓷碟的尾部。其實這種一個人請碟仙的把戲,她還是第一次聽說話,以前雖然對這種靈異遊戲有所耳聞,但聽到的也就是兩個人,或者是四個人同時參加,然後任憑碟子移動在是和否的字符前左挪右挪,來回答大家的問題罷了。
「碟仙,碟仙……」吳薇的聲音很小很小,細如蚊蠅。
「碟仙,碟仙……」她再次喊道,仿佛想要喚醒某個一直在校園裡沉睡的東西。
窗戶上的帘子一寸寸的掀飛著,而那原本安安穩穩掛成一串的換洗衣服,此刻也開始噠噠噠噠的抖動起來,就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那拼著命的抓緊晾衣架,搖晃著,擊打著。
「碟……碟……碟仙……」閉著眼睛,再不敢去看身邊發生的一切,吳薇結結巴巴的念叨著這個被重複了無數遍的詞彙,面容蒼白。
「啪!…………」就在這時,裡屋和陽台之間的木門猛然被一股回灌的大風帶了進去,力道不輕的撞到了牆壁上,將寫字檯打得嘩啦啦一片凌亂。但吳薇卻明明記得,自己剛剛曾經緊緊的插上了這道門的鐵銷……
「唔……凍死了。」最靠窗的一個女生從睡夢中被驚醒,她懶散的抹了抹自己那雙灌了鉛的眼皮子,朝陽台看去。
「誰這麼缺德,怎么半夜也不把陽台門關上。」她嘀咕著,用被子包住身子,瑟瑟發抖的下了床就要去關門,正巧看見了背對著自己的吳薇。
「咦?吳薇,這麼晚了,你還蹲在陽台那幹嘛?點蠟燭?許願?今天是什麼節嗎?」女生大惑不解。
「嘿嘿。」吳薇的喉嚨里傳出一種乾澀卻又圓潤的笑聲,聲音又沉又悶,就像是在經年不用的深井裡打水的動靜。
「你……你沒事吧?」女生被這笑震的有些個心寒。這個時候,吳薇也緩緩的轉過了頭,此刻的她眼睛已經沒有了瞳孔,只剩下了白蒙蒙的一片,就跟死魚眼似地。而那嘴角,卻還在不停地抽動著,發出冷冷的笑。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在燭光的襯托下,鍍上了一層匪夷所思的藍色光彩。
「吳薇,你的臉!」女生因為驚懼而使得眼睛瞪得老大,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下。吳薇的嘴巴張了張,沒有理她,允自在那傻笑,有如一個智力發育不全的白痴。不過這樣的場景只持續了不到十多秒,吳薇就在被嚇得六神無主的女生面前,一縱身,從樓上跳了下去!
血花飛濺,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摧枯拉朽般的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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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五點鐘,街上人煙寥寥。只有炸煎餅和賣糯米包油條的攤子在那孜孜不倦的工作著。c市警察署,朱勝利揉著因為通宵工作而發困的雙眼,點上一枝煙,享受片刻的安逸。
從動機來看,圖財、貪色、謀利、報仇,還有誤殺,也就這麼幾種。但死者財物沒有丟失,而且還大多是男性,身份也沒有任何共同點,很明顯動機不是上面說的那幾種。「這個混蛋只是為了殺人而殺人,在折磨別人的同時來獲得某種快感,以滿足他變態的心理。」這是朱勝利最後得出的結論。這種無明顯動機的案子,一般都是最難偵破的,沒有目的,便不著痕跡,不著痕跡,又讓他從何查起?
唉!恐怕現在的倪俊生,也和自己一樣頭痛吧?朱勝利心想。
一直煙很快就燒盡了,朱勝利用力的把菸頭插進早就堆滿了菸蒂的菸灰缸里,伸手推開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從最底下翻出一和煙盒來,卻發現煙盒裡面已經空了。
「小虎,去,給我買盒煙去。」他靠在椅背上,狠狠得伸個懶腰,閉上眼睛對身邊的下屬說。
「朱頭,現在都凌晨五點多了,又剛下了雨,到哪裡去買煙啊?」孫虎為難的嘟囔了一句。「成天到晚的冒煙,都成火車頭了。」他不抽菸,所以對別人抽菸也頗有意見。
「哼!」朱勝利本就心情不好,又被小虎頂了一句,頓時發起火來,「讓你們找個殺人犯你們找不來,找包香菸還找不來那?飯桶!給你十分鐘,買不到煙就不用回來了,直接回家寫辭職聲請去吧!」
孫虎沒想到上司會有這麼大的火氣,低著頭跑了出去。朱勝利看著他的身影,忽然覺得自己挺無聊的,破不了案子拿下屬撒氣。不過也難怪他著急生氣,昨天下班的時候,廳長在電話里也是指著鼻子將他一頓臭罵,罵得他一句話都不敢說出口。想他朱勝利,從警校畢業後當了十幾年的警察了,破獲的大小案件不記其數,又何時挨過著樣的罵,受過這樣的氣。最後局長拍著桌子對他說:「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間諜衛星,電話檢測,數碼追蹤,懸賞緝拿、間諜、臥底、線人、狗!都要給我找到這個犯人,要不然你就把警徽和配槍給我放下!」
該死的媒體把這件事炒作的沸沸揚揚,上頭都有所耳聞,前幾天還派了那個穿的跟道士一樣的少將來接替重案組,要求徹查。另一放面警察也在公眾面前丟盡了臉,如果再不快點破案,估計不光他一個人,整個市局領導都該準備下台了吧。
案子到現在還是沒有頭緒,現在他能做的,也只是加大晚上巡查的警力,希望能在現場抓到兇手,或者兇手能有次失手,留下個活口,這樣就可以根據受害者的描述來拼兇手的樣貌,然後就可以全國通緝了。不過想起了昨天戰鬥中那個包的跟木乃伊似地殺人狂,朱勝利又搖了搖頭,他的真面目,到底是誰呢?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小虎撞開門沖了近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朱……朱頭……又……又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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