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ldquo;現在,你看看站在我面前的李天南,小韓,你難道不明白麼?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老了,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和時間去對付這些不斷捲土重來的人。筆神閣 bishenge.comamp;rdquo;
韓東皇無言,他必須得承認,大先生說的,並沒有錯。
amp;ldquo;小韓,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殺了你旁邊的隱王,我既往不咎。amp;rdquo;駱錦敏神色淡漠,冰冷的下達誅殺命令,韓東皇身體顫動,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駱錦敏。
amp;ldquo;您amp;hellip;amp;hellip;您真的要隊長的命嗎?amp;rdquo;
隊長可是他老人家一手培養起來的啊,都已經親眼看著了,他老人家,竟然還是下得了手嗎?
李夜風靜靜的望著那個冰冷無情的老人,那張臉,那雙眼,何等的陌生,不帶任何的溫和感情。
仿佛他曾經看見的那個和藹的老人,只是一個虛假的幻象似的。
倏地,李夜風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真是天真,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難道還指望著這個老人,會對自己有什麼感情?
想通了之後,李夜風站了起來,道:amp;ldquo;老爹。amp;rdquo;
李天南殺意凜然,忽然聽見李夜風的聲音,扭頭看著他。
李夜風道:amp;ldquo;動手之前,讓我說幾句話,做一件事吧。amp;rdquo;
李天南一言不發,只是那身上的氣勢,微微收斂了幾分。
李夜風走到了最前方,他看著面無表情的老人,這表情,他並不陌生,以往面對那些窮凶極惡之人的時候,這位老人,也是一樣的表情。
原來,自己在他眼中,竟然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麼?
咚!
李夜風,雙膝著地,對著駱錦敏,跪了下去。
韓東皇見狀,心中劇烈一顫,恍惚間,他明白了隊長要做什麼!
咚!
李夜風,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amp;ldquo;李夜風,無以回報,這一叩,算是還了您的提攜之恩,十八年前,若不是您在千萬人之中挑中了我,不會有昔日的隱王,不會有今日的李夜風。amp;rdquo;
咚!
又是一個響頭。
amp;ldquo;第二叩,算是還了您的養育之恩,十八年來,生活上的方方面面,您不曾虧待過我,最好的,最優的,都讓我享用到。amp;rdquo;
咚!
又是重重的一個響頭。
amp;ldquo;第三叩,也是最後一叩,算是還了您的栽培之恩,我這一身的本事,沒有您,便也就不可能有機會學到,您對我的培養,我銘記在心。amp;rdquo;
amp;ldquo;事已至此,我不知還能如何回報您,若您不能接受,小子也無怨言,請您開金口,給小子一個方案,讓小子明白,如何償還這十八年的恩情。amp;rdquo;
amp;ldquo;然,不論如何,這三叩下去,小子李夜風,今日,與您從此,恩斷義絕,再無瓜葛,若說因緣,唯有父母、舍妹之遭遇,因您而生,故而有仇。amp;rdquo;
amp;ldquo;故,即日起,李夜風與您amp;hellip;amp;hellip;從此天各一方!amp;rdquo;
駱錦敏始終面色如常,仿佛不論李夜風說什麼,他都會平靜的面對,無法撼動他半點的心境,也是,能到他這個高度的人,誰不是城府深不可測?
李夜風,三叩還恩,誰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做。
每個人的神色,都不一樣,韓東皇一臉的呆滯,他知道,這三叩下去,一切,都變得沒有迴旋的餘地,不論是大先生還是隊長,雙方註定要敵對。
往日的恩情,全部煙消雲散。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此仇不報,枉為人子。
大先生,也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放棄了隊長,否則哪有他韓東皇的今天?
雙方,互相放棄!
相對於大先生的古井無波,李天南則是微微一怔,旋即豪邁大笑,他的兒子,沒讓他失望,他是一個快意恩仇的人,但也不是那種無理由的要求子女跟他一樣的蠻橫之輩。
兒子李夜風,畢竟是受到了駱錦敏的恩情,若他真的不捨得出手殺了駱錦敏,他不會強求,只要李夜風不以性命來阻擋他即可。
事實上,他以前不說,就是不想讓兒子為難,他本打算,等到他殺掉了駱錦敏,再告訴兒子一切的事實。
世事難料,兒子李夜風,卻被引到了這來,他不得不提前出手,他知道,當李夜風踏入羊城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駱錦敏就是大先生的真相無法隱瞞了。
他曉得李夜風會很痛苦,所以,他來了之後,沒有多說任何的話,該殺的,直接出手嗎,不帶任何的留情和遲疑。
至於會引發出什麼樣的後果amp;hellip;amp;hellip;那是他李天南需要在意的嗎?
那些人殺他妻子的時候,可曾在意過會引發出什麼樣的後果?
既然他們狂妄、囂張,那他何必瞻前顧後?
如今,他膝下一雙兒女,女兒尋得了一個好男人,能夠護她餘生周全,兒子已經成長為領域極道的絕頂至尊,天底下能要他性命之人,寥寥無幾,也無需他來擔心。
光腳的,何須再怕穿鞋的?
你問這駱錦敏,怕死否?!
amp;ldquo;駱錦敏,你聽見沒有!amp;rdquo;李天南暴喝一聲,聲音如大呂洪鐘之響徹雲霄,一股翻天覆地一般的恐怖氣勢席捲而去,盡數的傾軋在那駱錦敏的身上!
唰!
劍皇降臨,擋在駱錦敏跟前,為他擋住所有的領域壓迫,駱錦敏見狀,神色不變,甚至,眼中沒有任何的感情流轉。
王玄策依舊昏迷,此地,誰人能護駱錦敏?
amp;ldquo;磕三個頭,你就能還了我所有的恩了麼?amp;rdquo;
終於,駱錦敏開口了,還是那樣的淡然,那樣的平靜。
或許,泰山崩於前,駱錦敏也不會在人前露出半點慌張之色。
只是,這開口之言,究竟是何意?聽他這意思,似乎,李夜風跟他之間的恩情,並沒有因為三個響頭而算清。
李夜風一臉的平靜,道:amp;ldquo;那您以為如何?amp;rdquo;
這話,就是要駱錦敏提出個方案來,提出一個amp;hellip;amp;hellip;能算是還了這些年恩情的法子!
amp;ldquo;你也說了,沒有我,就沒有今天的你,沒有現在的一身本事,那麼,你如何才能算將一切都還給了我?amp;rdquo;
李夜風神色淡漠,嘴角揚起一道自嘲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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