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晨那一腳還歷歷在目,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孔晨那一腳是何其輕微,猶如一個軟弱無力的姑娘。一筆閣 www.yibige.com想-免-費-看-完-整-版請搜-==
但這一腳造成的效果卻是如此的驚天動地,完全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的不會相信,有人輕而易舉就可以踢斷一棵水桶粗的樹杆。
「難道他也是哪個武學宗師的弟子不成」
白鵬臉色蒼白,不由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想到自己剛才竟然不知死活地挑釁了對方,心裡一陣發怵。
這邊的死寂,與聞訊趕來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的天,哪個不要命的居然敢鋸我們學校的樹」
「不是被人鋸斷的,好像是有個人一腳踢斷的。」
「你唬誰呢,這麼粗的樹,誰能踢得斷,你當我傻啊。」
「我也是聽他們說的,具體情況我也沒看到,不會是誰的惡作劇吧。」
這時,人群讓開一條道,只見幾個校方領導氣勢洶洶走來。
當他們看到倒地的樹時,當即怒形於色,「誰幹的」
眾人均往孔晨與白鵬這邊望來,領導見狀,便走了過去。
「是你們幹的」
「學長,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孔晨笑著問白鵬道。
白鵬臉爛得如菊花燦爛,他當然記得,自己答應過孔晨,若是出了什麼事,自己獨自一人承擔。
但那時候的他,也並不知道孔晨真的能踢斷樹啊,要是知道,鬼才會答應。
想到這裡,白鵬追悔莫及,自己為何要趁一時之快。
考慮到若自己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在武術社的威信定會大降,於是也只得頂了上去。
白鵬仿佛用盡了身上的所有力氣,「是我一個人幹的」
隨著白鵬被校方人帶走,這邊也開始傳出一個說法。
說是白鵬為了增加社團納新率,故意將樹鋸斷,博人眼球。
而真相也只有武術社這邊的人知道,他們也不會傻得到處宣傳,讓白鵬更加顏面掃地。
武術社眾人敬畏地望著孔晨與牛尚恬離開。
陌凡笙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既然這人如此厲害,何不讓他來對付空手道社那位黑帶四段的高手。」
想到這裡,陌凡笙按耐下激動的情緒,看待孔晨的眼神愈發熱切。
「還是等白鵬回來再說吧。」
京城大學咖啡廳,這裡是學校給學生提供的休閒場所之一,深受眾學生喜愛,若是來得稍晚一些,定是沒了空位。
一個靠窗的位置,龐學文斜靠在椅子上,看著外邊過路的行人。
「文哥,人帶來了。」顏明走來低聲說道。
顏明與宋安身後,是一個身材結實的男子,此人正是前段時間被孔晨一拳擊敗的廖騰飛。
龐學文轉過頭來,淡淡說道,「坐吧。」
廖騰飛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他是認識龐學文的,雖然龐學文是他學長,但在高中時候兩人曾經在同一所學校待過,甚至還交過手。
那時候兩人是走的不同路子,廖騰飛是家傳武學,而龐學文是喜愛西洋武學,比斗結果是勢均力敵的樣子。
「有屁快放,我沒閒心和你嗑聊。」廖騰飛毫無顧忌地說道。
「你」
顏明與宋安就欲上前,龐學文招手將其攔下。
只見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聽說你前段時間與一個叫孔晨的人交過手」
廖騰飛臉色立馬不好看起來,這是他永久的一塊傷疤。
當時被孔晨突如其來的一拳擊中腹部,直致嘔吐當場,令無數人恥笑,將其以往所積累的聲譽毀於一旦。
現在想來,他還覺得一陣後怕,雖然有想過再去找回面子,可當時的痛苦已經在他心底烙下了深深的陰影,讓他提不起半點勇氣。
本來已經被他遺忘得差不多了,卻又被龐學文當面提了出來,這是對他赤裸裸的侮辱。
「龐學文,你他媽什麼意思,別以為你有家族撐腰我就怕你。」
龐學文微微皺眉,廖騰飛也說到了他的痛處,龐家勢力被暗城女王削弱了一半,此事應該還沒傳開,他自然也不願意別人知道,否則自己臉面上也掛不住。
「別激動,我只是想打聽一下孔晨這個人,」龐學文低下頭,漫不經心地拿起咖啡杯,「你覺得他身手如何」
廖騰飛冷哼一聲,「你不是他的對手。」
龐學文眼睛微微上台,瞥了廖騰飛一眼,然後細細地嘗了一口咖啡,「何以見得」
「你與我身手相差無幾,我在他手裡走不了一招,你必然也是如此。」
只見龐學文自信地笑了起來,「你可知我這段時間去哪兒了」
廖騰飛凝視著龐學文,並未說話。
「我去r國學空手道。」
「切,空手道哪裡不能學,非得跑到r過去,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崇洋媚外」
呼
廖騰飛剛反應過來,龐學文的手刀已在距他的額頭一指處停了下來。
其實這本沒什麼,但廖騰飛震驚地發現,自己的額頭竟有一絲刺痛,不待片刻,一絲血跡流了下來。
「我學的不僅是修身所用,而是,」龐學文泛起陰邪的笑容,「殺人所用。」
廖騰飛兩眼直愣愣地看著龐學文的手,不敢動彈,萬分懼怕對方會砍下來。
僅僅用勁風就有如此威力,若是被他打實了,那不得當場喪命。
龐學文收回了手,看著廖騰飛驚恐的樣子,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往日與他實力相仿的人,此時已經被他碾壓下去。
龐學文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暢快,引來周圍人的注視。
然後他在萬眾矚目中,背手向門外走去,顏明宋安緊隨其後。
廖騰飛抽了一張紙巾壓在額頭,將血止住。
他望著龐學文遠去的背影,雖心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
也許,他真能將孔晨擊敗也說不定。,廖騰飛興奮地想到。
辦公室里,孔晨與杜若蘭對面而坐,兩人皆是埋著頭,寫著自己的講義。
在最後一個老師離開,辦公室里僅剩兩人寫字的聲音。
「誒,孔晨,孔晨。」孔晨微微抬頭看了杜若蘭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又怎麼了,尊敬的杜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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