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風雨是徹底的被蕭晨給打蒙了,臉都被蕭晨給打變形了。
這個時候病房大門也被推開了,張良才臉色極為陰沉的跑進了病房裡,看了一眼被李亞男抱著的蕭晨,又看了一眼臉都被打腫了的楊風雨,立刻就跑到蕭晨的身前:「蕭先生!這件事情真是對不起!是我失職了!」
在辦公室里打完電話,張良才剛剛才鬆了一口氣,結果就聽到楊風雨去找蕭晨麻煩了,心裡那真是一個苦。
這孫百萬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楊風雨這小子竟然不知死活的撞倒蕭晨臉上去了!
「張院長,事情經過你應該是知道的吧?」蕭晨平靜的看著張良才,幾巴掌打到了楊風雨的臉上,他的氣也已經消了大半。
「是是是!事情的經過我已經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嚴肅處理的!」張良才暗自抹了把冷汗。
當張良才的目光掃到病床上的病人身上時,張良才的心裡又是一震!
他沒有想到蕭晨竟然是真的依靠中醫治好了這個急性闌尾炎的病患。
看來他真的是一個高人!
張良才心中暗自肯定道,而後便是看向了已經徹底被打蒙了的楊風雨:「小楊,事情經過我已經全部都知道了,你現在可以回去收拾東西了。」
很顯然,張良才這個老狐狸在蕭晨與楊風雨之間選擇了蕭晨,儘管蕭晨不過是一個保鏢,而楊風雨卻是股東的孫子,但是兩者之間的身份張良才還是看的很透徹。
楊風雨背後的股東在董事會裡並不算是什麼大股東,而蕭晨背後的沈萬山可是同濟醫院的大boss,尤其是沈萬山對蕭晨的態度都是極為的恭敬!
臉已經被打變形的楊風雨把張良才的話一聽,立刻就清醒了大半,他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
張良才的為人楊風雨心裡也清楚,如果不是蕭晨背後的關係比自己強硬,張良才是絕對不會為了蕭晨而得罪自己的。
儘管如此,楊風雨的心中還是充滿了不甘!
茫然的眼神漸漸轉變為怨毒,然而其中的怨毒僅僅只是一閃而逝。
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表現出了一絲一毫的恨意,蕭晨絕對不會讓他好受。
楊風雨捂著被打腫的臉,離開了病房,但是這件事情並未結束,至少在楊風雨看來這件事情是絕對沒有完的。
作為楊家的九代單傳,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打!
「你等著!我絕對會讓你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楊風雨心中暗自發誓,不過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
蕭晨一行人回到蕭博遠的病房,張良才也跟了過來,在病房裡與蕭晨閒聊了起來。
沒過多久沈萬山就趕到了,看他進病房時氣喘吁吁的樣子,不難看出他這一路都是跑過來的。
「沈先生。」作為沈萬山聘用的保鏢,蕭晨禮貌性的起身打了聲招呼。
「呵呵,蕭先生這麼叫我就見外了,我看我年紀比你大不少,蕭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話,叫我一聲沈叔叔吧?」沈萬山笑道。
眼看張良才也在病房裡,沈萬山當即是鬆了一口氣,他相信張良才已經把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不然蕭晨也絕對不會和自己打招呼,畢竟他伯父是在自己名下的醫院裡受了委屈。
「行,沈叔叔,今天發生了不少的事情,我覺得我需要向你匯報一下。」蕭晨點頭,沈萬山的話語,無疑是在進一步的拉攏自己。
蕭晨心裡很清楚,因為蕭博遠一家子人在這裡,蕭晨不想表現的太強勢,也就答應了下來。
張良才眼看沈萬山已經過來了,起身和沈萬山打了聲招呼,之後就識趣的離開了,他很清楚,蕭晨和沈萬山之間的關係不是自己能夠輕易知道的,知道的太多的話,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張良才走後,蕭晨立刻就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有孫浩給沈瑤下藥的事情,也有楊風雨的一些事情。
在聽到孫浩給沈瑤下藥,沈萬山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鐵青了,而後又聽到楊風雨刁難蕭晨一家子,沈萬山臉色越發的難看!
「蕭先生放心,這些事情我會安排人處理的。」沈萬山鐵青的說道。
給沈瑤下藥?
如果今天不是蕭晨,沈萬山真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他更加搞不懂的是沈瑤為什麼會傻到跑到人家的地盤去!
這丫頭平時也算是挺精明的,今天怎麼就像是中邪了一樣?
顯然,沈萬山能夠答應孫百萬讓他的兒子和沈瑤見面,沈萬山是肯定了沈瑤不會吃虧才會答應下來的,畢竟孫浩是什麼尿性青山市多數的商人都心裡清楚。
雖說是相親,可是實際上,沈萬山也僅僅只是厭煩了孫百萬的糾纏罷了。
「沈叔叔,關於酬勞的事情?」
「哦!對!酬勞!」沈萬山渙然大悟,心裡不免有些失望。
在沈萬山看來,蕭晨肯叫他那一聲沈叔叔,兩人之間的關係應該是更近了才是,可是沒想到蕭晨這叔叔才出口,錢的事情又來了。
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聽到酬勞兩個字之後幾乎同時將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蕭博遠一家子,沈萬山也明白了蕭晨的舉動是為什麼。
住進這麼好的病房,再加上昂貴的醫藥費,這些都和錢是有關係的,蕭晨當著他們的面說酬勞的事情,無疑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的錢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蕭晨,這裡是三百萬,算是謝謝你今天救了我女兒。」沈萬山很豪爽的寫了一張三百萬的支票給了蕭晨。
「我公司里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就先回去了,孫百萬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將支票給了蕭晨之後沈萬山就起身離開了。
「三百萬?」李亞男瞪大了眼睛,蕭博遠也被這驚人的數字嚇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三百萬的報酬?!
這可是他們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
「伯父伯母,這些年也苦了你們了,這筆錢你們待會兒去取了,買套新房子吧,村子裡這次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你們再回去我想也住的不安心。」蕭晨說著就將支票放到了蕭博遠的床頭柜上。
「待會兒把錢取了之後你也去買幾件衣服,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休息還能穿著校服?順便去駕校報個名,等你拿了駕照我再給你買輛蘭博基尼。」蕭晨對蕭欣說道。
三人的目光幾乎都變得呆滯了,三百萬,蕭晨看都沒看支票的金額就直接給他們了。
這可是三百萬啊!
「蕭……蕭晨!這……這可怎麼行!這錢可是你的!我們不能要!」蕭博遠反應了過來,當即就一把抓起床頭柜上的支票要塞給蕭晨。
蕭博遠知道蕭晨離家學醫的目的是什麼,如果要重開他父親的醫館,這其中無疑是需要一比龐大的費用的。
「伯父,您要這麼說就見外了,這些年來您把欣兒當親生女兒對待,在她身上也耗費了這麼多的心血,這筆錢就算是她孝敬你們兩老的吧,我還要去保護僱主,就先走了。」蕭晨笑著搖了搖頭,說著便起身離開了。
蕭晨這麼一走,蕭博遠感覺自己拿著支票的手在發抖。
……
離開了同濟醫院,開著蘭博基尼行駛在公路上,蕭晨拿出「磚頭」又撥通了一連串的號碼。
「影?」電話那頭的聲音就是之前給蕭晨打電話過來的聲音。
「待會兒我轉點兒錢到你的賬戶上,你還是幫我把這筆錢轉給他們。」
「你到現在竟然還在糾結這些事情?」
「我自己犯下的罪,由我自己來償還。」
說罷,蕭晨掛掉了電話,雖說手還在方向盤上,但是蕭晨的思緒已經再次回到了非洲那滿是黃沙的戰場上。
十人,最終只有三人活著回來了,其中五人是為蕭晨擋下了子彈而喪命的,而另外的兩人……
蕭晨親手殺了……
在榴彈炮的轟擊之中,兩人的脊椎被彈片射中,一人下半身完全癱瘓,一人頸部脊椎受損,整個人除了腦袋沒有任何的一個地方能夠行動。
在戰場上,帶著這兩個人無疑是帶著累贅,兩位受傷的隊友也明白這樣的道理,在哭喊與淚水之中,他們為了保護剩下的人能夠有更多的生存空間,請求蕭晨了結了他們的性命。
當時時間太過緊迫,蕭晨就算是有辦法也沒有時間給他們治療,為了他們的尊嚴,為了剩下的人,蕭晨在眾人極力的反對聲之中,下手了結了他們的性命……
那一天,蕭晨哭了,他記得很清楚,就是六年前的那一天,這是他第一次知道流淚是什麼滋味。
一年後戰爭結束,蕭晨在兩人的墓碑前跪了三天三夜,滴水未進,一直到蕭晨從昏迷之中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華夏……
這些年,蕭晨也賺了不少的錢,不過其中的大部分都匯款到了那已經永遠留在非洲的七個人的賬戶里。
在他們的故鄉,他們已經埋骨他鄉的消息還沒有任何人知道,蕭晨每隔一段時間打進賬戶里的錢,也成了他們寄給家人的錢,成了他們家人的寄託。
每月一次的匯款,證明著他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蕭晨需要錢,需要很多的錢,只有足夠的錢,才能夠證明那七個人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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