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市天元區鹿凌街,是整個南州最著名的棚戶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裡是典型的城中村,四周是高樓大廈,唯有這裡,布滿了一條條錯綜複雜的小路,周圍大多是青瓦平房。
葉弘和馮峰約定的地方就在這邊。
準確來說,是馮峰幫葉弘和呂楓仁約定的地方。
哪怕是已經走到了這裡,葉弘仍然想不明白,一個年入百萬的財務總監,怎麼會住在這樣的地方?
這種收入,買個最高檔的小區應該沒問題吧?
很快,就到了馮峰說的一個名為聚賢閣的小飯店中,上下兩層樓,一樓是大廳,有二三十張散桌,二樓全都是包廂。
裝修看起來還不錯,應該算是這棚戶區中比較高檔的地方。
葉弘上了二樓208包廂中,裡面早有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坐在那裡,看到葉弘,忙站起身,笑著招呼道:「是葉先生吧?您好,我是呂楓仁,大晚上讓您跑那麼遠,真是對不住……」
葉弘點了點頭,徑直坐下,盯著呂楓仁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呂先生,能不能問一下,你為什麼會住在這裡?」
呂楓仁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這和工作有關係嗎?」
「沒關係。」葉弘搖頭道:「只是我個人比較好奇而已,您可以選擇說,也可以選擇不說。」
呂楓仁苦笑兩聲,自嘲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父親早已去世,家裡就一個老母親,還重病在床,癱瘓多年……我的工資,基本上都拿出來為我母親治病了,沒存下多少錢,買不起好點的房子。」
葉弘微微一皺眉:「癱瘓在床?」
「是的!」呂楓仁說道:「找了很多醫生,國外也去過,可目前,還沒找到有效的治療方法。」
葉弘讚嘆道:「呂先生真乃大孝之人。」
呂楓仁仍舊是滿臉自嘲的模樣:「大孝?連母親的病都治不好,還談什麼大孝?我只是在盡一個兒子應該盡到的責任罷了。」
葉弘搖頭道:「很多人都盡不到他們應付的責任,呂先生這麼多年始終如一,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呂楓仁一臉奇怪,看著葉弘問道:「葉先生,您真是這麼想的?」
「正常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吧?」
呂楓仁苦澀搖頭道:「我女朋友,就是嫌棄我母親太過累贅,所以才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我……」
……
就在葉弘和呂楓仁在房間中閒聊的時候,這小飯店的一樓,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偷偷摸出了手機,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餵?孫少,那個呂楓仁來吃飯了,還是按照您之前的吩咐做嗎?嗯嗯,好的,沒問題,一個呂楓仁而已,小意思,我在咱們南州也是認識很多人的,孫少您別客氣,等我好消息吧!」
這人笑眯眯的掛斷了電話,嘴裡哼了起
不知名的小曲,看樣子十分開心。
之前孫少親自找上門,讓他找機會狠狠收拾一番呂楓仁的時候,他還有些奇怪,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呂楓仁的女朋友被孫少挖了牆角。
真是倒了血霉啊!
在幸災樂禍的同時,他心裡也有些奇怪。
好像總是能聽到富二代搶別人女朋友的消息……這些富二代的口味都這麼奇特嗎?滿大街的漂亮姑娘不要,非要找別人用過的舊鞋。
疑惑歸疑惑,可還是要按照孫少的吩咐做事。
他雖然只是開了這麼一個小飯店,可因為之前跟過一個大哥,在道上有點身份,很多做正經生意的有錢人也會給他幾分面子。
這樣的身份,要收拾一個以前的副總監,現在的無業游民,隨手的事而已,一點難度都沒有。
他在這裡晃來晃去,伸手招來一個服務員,笑著說道:「等會兒208結賬的時候,拿著我準備好的賬單過去。」
「好的,老闆請放心,我絕對給您辦的漂漂亮亮!」
那服務員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做什麼,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而後咧嘴笑著離開了。
每次跟著老闆做這種事情,都會有很高的提成,今天這是又要發財的節奏啊。
……
包廂中,葉弘和呂楓仁仍舊在閒聊。
呂楓仁好像心情不怎麼好,提著啤酒瓶,也不招呼葉弘,自己喝了一杯又一杯。
「呂先生,借酒澆愁嗎?」葉弘笑著問道。
「愁?倒是不怎麼愁了!」呂楓仁說道:「只是心裡有點不舒服,幾年的感情啊,她竟然說走就走了,那姓孫的真的能娶她嗎?只是和她玩玩而已,我不相信她不知道這一點,真搞不懂這些女人在想什麼,難道,就為了坐坐他的跑車,住幾天他家裡的豪宅?」
「跑車和豪宅,你也會有的,到時候,希望你能遇到更好的姑娘!」葉弘說道。
「多謝葉先生!」呂楓仁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過,哪有那麼容易!」呂楓仁笑了笑;「年薪一百萬,九十萬用來給我母親治病,我根本存不下什麼錢,跑車和豪宅……我想都不敢想。」
「我說你可以,你就一定可以!」葉弘笑著說道:「你母親的病,我可以幫你治,至於年薪……一百萬你是覺得沒問題嗎?」
「沒問題啊!」呂楓仁理所當然的說道:「其實,您能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找到我,我心裡十分感激,對我來說,您就是我的恩人,就算年薪低一些,我也可以接受。」
說完,他突然拍了拍腦袋:「現在說這種話有點早了,我的面試好像還沒結束……葉先生,您覺得,我能勝任貴公司財務總監的位置嗎?」
「這個就要看你自己了。」葉弘說道:「如果在試用期期間,你的表
現足夠優秀,公司當然歡迎你,而且,到時候工資也可以比我們現在談好的高一些。」
「哈哈……」呂楓仁大笑了一聲:「那我就先謝謝葉先生了。」
說完,抬手仰頭,又是一杯酒一飲而盡。
喝完了救,他拿起紙巾擦了擦嘴,突然又問道:「對了,葉先生,您剛才說您可以幫我母親治病,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葉弘說道:「不就是癱瘓嗎?小問題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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