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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楓並沒有被拉入幻境,自然也看不到雲邈在幻境裡的所見所聞。但看著此時躺在地上的雲邈的神情變得悲傷亦或是說,痛苦......
雖說他的能力是可以進入他人記憶和夢境,但這次的情況不像之前雲邈第一次進入幻境中處於在昏迷的狀態。
而且他總感覺這個地方有著隱隱約約的靈能,應該是有其他異能者在。
所以,不能兩個人都在幻境中。
他看著雲邈越發痛苦的面色,便連忙運轉起身上的靈能,將雲邈聰幻境裡拉出來。
如果在幻境裡待久了,以雲邈現在的能力會慢慢被消磨神志。
雲邈看著施清冉的屍體和血泊,但詭異的是,施清冉的身體表面並沒有受到任何損傷,可那血泊和艷美的像是無聲的訴說著她的苦楚。
「人真的不會一直倒霉嗎?那為什麼,這麼倒霉,都讓我遇上了?」
疑問的雲邈的腦海里不停的迴響著,聲音越來越大,直至震耳欲聾的迴蕩雲邈在腦子裡。
「對啊,這樣活著,真的有意義嗎?」雲邈抱著頭在幻境中哭泣,哀鳴,一如先前的施清冉一般
一遍又一遍的疑問填滿了雲邈的腦海,占用了他的思緒。
「結束吧…結束這樣悲慘的人生…」
聲音不斷侵擾雲邈的神志,甚至令他產生了幻覺。
他看到自己弟弟出生的時候,他被排擠在外。看到父母漸漸的對他的漠不關心,看到了自己外婆去世的場景,看到了小時候在校園被霸凌樣子……
「我活的好差勁…好差勁…」
正當雲邈萌生出想要自殺的想法時,一道熟悉的靈能化作一雙巨手,將雲邈包裹起來,並帶出了這場承載了一份人間疾苦的幻境。
漸漸回過神的雲邈,看著教學樓的輪廓在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張帥氣的臉,和關切的神情。
「雲邈,你還好嗎?」祁楓的聲音都不由得有些輕柔。
但此時的雲邈還沒有從施清冉的慘案中走出來,亦或是說,是那份揮之不去的怨氣在放大著這一出令人痛苦的舞台劇。
雲邈沒有回應,臉上的表情帶著悲傷。
燈火通明的更衣室搖身一變就成了眼前這般破敗的景象,破碎的鏡子化成了碎片散落在地,而覆蓋著整個地面的灰塵也似乎在述說著如今的落魄之景。
此間的巧匠則是在這無人問津之地織起了一張張灰白的網,縱橫交錯的網在這靜靜獰笑。纖細的線彷佛將空間劃分成一塊又一塊的碎片,如校園裡的鬼魅一般,吞噬著所遇之人。
祁楓感受著逐漸陰冷的倉庫,靈能運轉到祁楓的眼中,只見一道道灰氣迎著他們迎面襲來,可雲邈還是沉浸在哀傷中無法脫身。
祁楓正聲道:「振作起來,沒時間了!」
他看了看眼前的鬼魅,雙手一攤,一翻,磅礴的靈能從祁楓的手心中湧出,如海嘯一般撲向四周的鬼魅,聲勢浩大的鬼魅如岸上的房屋一般,摧枯拉朽的摧毀。
鬼魅的衝擊也隨著祁楓的靈能爆發而結束。
祁楓苦惱的看著久久不能平復的雲邈,只好將自己的額頭貼上雲邈的額頭,來用靈能衝擊他的腦海,讓他清醒過來。
「如果能自己走出來,對日後的修煉之路也有莫大的幫助,可惜了。」
一股溫潤可並不溫柔的靈能衝進了雲邈腦海,一股劇痛喚醒了哀傷的雲邈,一會兒才從劇痛中走出來,先前渾濁的目光也漸漸清明。
「女人在哪,你知道嗎?破局之法,就在她身上。」祁楓看著雲邈,想從雲邈的臉上看出來些什麼。
但事實總是那般令人失望,「沒有,我只能看到她跳樓之前的片段,至於現在在哪,屍體又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按道理來說應該不在學校了。」
「屍首不在學校,但怨氣在學校,沒有無垠之木,一定有什麼東西是我們所遺漏的。」祁楓慢慢分析著一路上的情景,也許最不起眼的小物件,能承載這份足已覆滅整所校園的怨氣。
雲邈眼珠轉動著,思索起在幻境中的所見。
一開始就有個奇怪的事情,奇怪到已經非常明顯了。
吳月所說李秋秋的手鐲是朋友送的,但那手鐲明明是施清冉的,而且還是被袁媛搶走的。袁媛這麼喜歡這個東西,又怎麼送給別人?
除非她是送人情,或者是她根本不在乎這個手鐲。
可是不在乎的話,為什麼她從看見施清冉開始,她的眼睛就一直盯著手鐲呢?
雲邈記性好,共情能力又很強,又在乎細節。可能是因為從小的家庭導致他變得十分敏感。
細節看過的東西是不會漏的,哪怕人家沒有明著表現出來他也能知道。
「手鐲,是手鐲!」
雲邈將身上所攜帶的東西一件一件的翻找出來,終於翻那個古風古色的手鐲。
祁楓輕輕拿起那條手鐲,將靈能輸到裡面。
先前被祁楓嚇退的鬼魅似乎受到了召集,發了瘋的向他們襲來,倉庫內的氣氛漸漸壓抑,而鬼魅們也似乎完成了集合。
祁楓的臉上掠過一抹凝重之色。
這上面的詛咒似乎有種熟悉感,和孫姐家裡的符紙上咒語的詛咒有異曲同工之處。
難怪他能感受到若有若無的靈能,原來是個用咒術異能者……
「我要解開這份詛咒,需要全身心去投入,這段時間,需要你去抵擋。」祁楓嘴裡念念有詞:「以靈畫地,此地為牢,困萬物於此。」這道平日的困陣,也成了祁楓最後的一道防線,
雲邈點了點頭,手中緊緊握著判官筆。
隨著祁楓念動咒語,倉庫里的鬼魅們也開始暴動起來,雲邈將判官筆舞的虎虎生風,一道道痕跡在半空中划過,衝擊的鬼魅也被分成了一塊一塊靈體消散在空氣中。
時間慢慢流逝,雲邈舞動判官筆的速度也開始下降,人也漸漸疲憊,但衝擊的鬼魅卻絲毫不見少。
「這東西打不完的嗎?!」
終於,有一隻鬼魅突破了雲邈的攻勢,向祁楓衝去,看到這一幕的雲邈非常慌張,他顧著攻擊眼前,旁邊沒辦法照顧到。
腦子無法做出思考,但身體卻馬上動了起來。
他飛撲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了這隻鬼魅。
祁楓安全了,鬼魅沒有觸碰祁楓,但云邈也因此被撞的七葷八素,判官筆再也舞不動了
雲邈的手臂酸痛的抬不起來,不僅如此,那鬼魅還在雲邈身體裡亂竄,貪婪的吸食著他的靈能。
雲邈痛的都快滿地打滾。
而周圍的鬼魅瞅準時機向雲邈攻擊。
「放肆!」
在這一瞬間,玉中散發出了一道紅色的光刃把朝雲邈攻擊的鬼魅都震飛了,就連身體裡的鬼魅也被震的粉身碎骨。
「阿雲,阿雲!」杜傾有些焦急,「這裡不知道有什麼東西限制我,導致我無法出來。我會儘快解決,你要小心點!」
剛剛杜傾的攻擊給了雲邈喘息的機會,但詛咒不除,鬼魅就會一直源源不斷的產生。
雲邈已經沒有什麼靈能了,最後一點靈能,也只夠再開一次保護罩而已。
「得把他,保護好…」雲邈喃喃自語。
痛點就痛點吧,又不是沒痛過…
早就痛習慣了。
「真沒辦法了,辜負了你的信任,我就剩最後一次了。」雲邈的手臂微微抬起,將最後一發保護罩罩住了祁楓。
最後一次的保護罩,雲邈沒有留給自己,而是任憑一道道鬼魅撞向自己的身體,即便如此,他依舊擋在祁楓的身前,抵擋著。
而最後自己也因為靈能消耗過度,和鬼魅的不斷撞擊而暈倒了。
可雲邈不知道的是即便自己沒有擋住,祁楓設的防線也可以抵擋大多數的攻擊。
祁楓的身前亮起一道刺眼的光線,將鬼魅們隔絕在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祁楓的術法的顏色也漸漸黯淡。
但此刻的祁楓正淨化著這一條古色古香的手鐲,用靈能將它體內的詛咒一點一點的剔除。
祁楓頭上的汗珠也從額上滴落。
雖然解除詛咒不算是他的強項,但只要自己的實力夠強,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隨著祁楓將靈能灌入手鐲里,如娟娟溪流一般,沖洗著手鐲的每一處地方,但祁楓沒有察覺的是,靈能經過的地方像被雨水澆灌的旱地一般,枯木逢春。
在外界,手鐲散發的氣體不再是吸引鬼魅的怨氣了,而是輻射出一道道金芒,將來者統統驅逐。
鬼魅退散,淨化也迎來了尾聲,突然祁楓眼前的場景不再是手鐲內部的脈絡,而是先前雲邈為他抵擋的場景,祁楓看著為他拼命抵擋的雲邈,嘴角也不免泛起了一縷微笑,但看到為了擋下一隻即將衝破防線的鬼魅竟然奮不顧身的衝上去。
自然,鬼魅沒有觸碰到祁楓,但那股邪氣,也被雲邈給吸收了。
「他應該還有靈能吧」祁楓有些擔憂,但他看到雲邈將最後一股靈能化成了保護罩,保護罩著他時,眼裡的著急再也按耐不住,雲邈轟然倒下,隨之觸動的,除了灰塵,還有祁楓的心。
隨著先前的場景慢慢的播放,手鐲里靈智未開的器魂也深深記住了這個人的身影,和靈能的模樣,看到這裡,祁楓便一把撕開了結界,走了出去,看著蜷縮在地上的雲邈,再冷漠的心,也難免有了一絲溫暖。
祁楓回頭看向手鐲,只見手鐲微微發亮,緩緩地飄到了祁楓的手上。「一件靈器?可以回放先前的場景,還誕生了一絲靈智,倒也稀奇。」祁楓單手將雲邈扛在肩上,帶著手鐲,離開了這承載著悲劇的校園。
雲邈一直昏迷不醒,可能是在幻境裡待太久的原因,或者是自身本來就不多的靈能的原因。
祁楓也只能帶著雲邈回組織治療,祁楓也通過手鐲里的回放,看到了雲邈在幻境裡的所見所聞。
次日,祁楓便運用職權匿名舉報了那位校長。
「這樣也算給你一個公道吧,正義也許會遲到,但不會缺席,不完美的人生已經告一段落了,希望你下一世,能幸運些吧。」
那校長再也沒有出現過,也許一個高校的校長也算一副門面吧。
黃苟看著雲邈這副虛弱的樣子心疼不已的在那叫魂,煩的傅悅打了他一頓才消停。
「小雲兒嗚嗚嗚,我的小雲兒啊…都怪你跟了祁楓那殺千刀的壞小子才苦了你…」
傅悅無語閉目,「祁楓,這次的事情有點大,等等你去和大哥說。還有…」傅悅遞上果盤和鮮花,「這些東西聊表心意。不過你也真是,好不容易得來的爐鼎你怎麼就不珍惜點?真出事了怎麼辦?」
祁楓應了一聲,眼睛從未離開過病床上昏迷的雲邈。
黃苟也不想自找沒趣就拉著傅悅離開了。
祁楓坐在床邊,吃起了其他人慰問的果籃,等待著雲邈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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