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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楓將自己的感知放到最大,一路跟隨著靈能的痕跡,來到了教堂的頂樓。
姚凌珂靠著柱子站著,抬頭看著月亮,手指還不停地比劃著什麼,但總像是在等著誰。
她聽到腳步聲便輕聲開口道:「你來了,怎麼讓我等這麼久。」說完才緩緩轉過去,看向祁楓。
「看到我,你並不意外。」
「我早就做好了這一天到來的準備。」
祁楓將刀收入鞘中,「那就和我走吧。」
姚凌珂搖了搖頭,「不,起碼打一架吧,畢竟等了你這麼久,我也有點不開心。」
祁楓挑眉,但還搖了搖頭。
還沒等祁楓來得及反應,她身邊泛起一股強大的靈能,如命令般的口吻:「跳下去。」
那靈能強大到,有些違和,有些不真實。
一瞬間,祁楓一陣恍惚,腳卻不由自主的走到欄杆處。
但也只有這幾步,祁楓體內的靈能已經衝破了桎梏,自行運轉靈能解除了控制。
他抽出刀,瞬移到姚凌珂面前,只是抽刀架至她喉嚨處,血液便已經從皮膚處滲出。
只是瞬間,鋒利的刀尖已經對準她的喉嚨,隨時都能一擊斃命。
祁楓的語氣冰冷,「浪費時間,再掙扎就死。」
「是嗎?那我要是不乖呢?」
「那便就地斬殺。」
姚凌珂突然笑了起來,笑的直不起腰「是嗎?我聽說,作為異能者的你們不能對普通人下手吧。」
「什麼?」祁楓眉頭一皺,瞬間反應過來。
有些意外地道:「那就把你的靈媒交出來。」
姚凌珂沒說話,只是隨意地將自己的手臂打開,像是等待祁楓的逮捕,可又像是等待著祁楓的擁抱一般。
難道是有什麼東西作為媒介轉移了過去。
現在不僅有像季離的人造異能,憑藉道具來使用異能的人也越來越多。
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現在異能道具已經形成了一個產業鏈嗎?到底是誰在製造啊?又如何製造?
難怪他剛剛總覺得違和。
祁楓沒有再多說什麼,只見腳下升起一個結界,將他們兩個包裹在一起,外界的聲音,仿佛都消失了一般,寂靜的仿佛被隔絕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她看著向她逐漸向她走近的祁楓,不由得連連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你這是做什麼?你想殺了我嗎?」
祁楓伸出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像手指輕點水面般,激起一陣漣漪。
「你太多事了。」
這是她在倒地昏迷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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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面容刻薄的女人躺在塌上,磕著瓜子,時不時撫摸著她隆起的肚子。
另一個女人坐在她旁邊,「二弟妹,你這胎肯定是兒子,信我。」
她激動的將瓜子皮吐在地上,「真的嗎?嫂子你可別誆我,這是五次了。第一個不知道男女想著留個種就直接生了出來,要不是我男人非要來個帶把的,結果第二個生出來還是女娃,日怨夜怨地搞得家都不安寧,那肚子又不爭氣,搞得我又打掉兩個,如果這一個還不中,我怕是懷不上了,也不知道那醫生說的真的假的。」
「又有什麼關係呢?」那女人拍了拍她,「大不了做試管唄,生出個兒子多耀武揚威啊,我也是個好福氣的,第二胎就是兒子,你看我婆婆,對我態度都不一樣了。」
「唉,已經養不起了。第二個,感覺都想賣了。大的那個有些感情,而且還算聽話,小的那個,不知道有多調皮。」
「生下來也能賺上不少,招娣也不小了,都可以去賺錢補貼家用了,過多幾年,就嫁出去了。而且我看你們家勝男,一個美人胚子,雖然現在才10歲還沒怎麼長開,長開後說不定賣出去還能賣個好價錢。」
那女人平淡的語氣說出惡毒的話。
「說的有道理,那先把這胎生出來看看吧。」
…………
「媽媽,我今天不舒服,我不想去。」
姚勝男緊緊攥著衣角。
換作鳥類,她現在還算是嗷嗷待哺的雛鳥,但是已經長的很漂亮了,身材也發育的玲瓏有致。
她的身體,除了臉以外,都遍布傷痕。
那女人死命掐著她的手臂,直接掐青了一塊。
她怒罵道,「你敢不去試試看!信不信我再餓你幾天?你看看你姐姐,多懂事,她心疼父母的不容易,這不,已經輟學去賺錢補貼家用了嗎,我都不指望你能賺錢去給你弟弟未來買房買車娶媳婦就算好的了。我又沒讓你幹嘛,你不就躺在那就行了,我給你挑了個這樣的活計,不比你姐好嘛,如果能有有錢人看上你娶回家,或者養在外面當個三,都不知道有多滋潤,你比起你在外累死累活的姐姐,你都不知道有多舒服!我們是一家人,怎麼會害你呢」
她死命拖著姚勝男來到了旁邊的巷子裡,將她的衣服扒下,便直接拿走了,只留她一個人赤身裸體的站在街頭,等著有男人來帶走她。
「對了,今天接完,把錢放到桌面,然後去自己房間裡拿件衣服,沒有幾千,那就賺到幾千再回來,不然這個家養你就多餘。」
她每天都被不同的老男人拖進巷子旁邊的房間裡強行行事。
哪怕她來例假,也從來沒斷過。
她小時候就明白了,任何一個能力加上美貌都是王炸,唯獨美貌單出,就是死局。
她心如死灰的閉上了眼,任由別人施展,便悽慘的笑了。
既然如此,她就要好好的運用她的容顏。
她開始蠱惑那些客人,開始迎合他們,她後來賺到的錢,也撒著謊沒將全部都給家人,至少那多出來的錢,能讓她被餓的時候能吃上飯。
她乖巧、耐心的潛伏著,找尋離開的機會。
而在一天雨夜裡,她平常的乖巧聽話,讓她的父母漸漸放鬆了警惕。
而就是這天雨夜,她跑了。
她成功逃跑了。
雨將她淋透了,哪怕路上摔倒了好幾次,哪怕摔到腿血肉模糊,她也覺得自由。
在路上,她遇到了一個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打著傘,向她走去。
她呆呆的看著那個穿著斯文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為她打著傘,蹲下撫摸她的臉。
「你是誰家的孩子,是不是走丟了?」
姚勝男急忙搖頭,她害怕再次被送回去。
父母嗎……她的爸爸媽媽應該不配作為父母。
「不是,我是孤兒,我沒有父母。」
對,她沒有父母。
「那你隨我回去,我姓彭,是孤兒院的院長,你以後和我過吧。」
他向小小的姚勝男伸出了手。
姚勝男牽住了他的手。
她本以為奔向了自由的天堂,卻墮落到更深的深淵。
…………
空氣里瀰漫著情慾的氣氛,而旁邊的凌亂的床單則是訴說著這裡的激烈。
彭院長痴迷的輕吻著姚勝男的額頭。
「寶貝你真的太迷人了。」
「是嗎?」姚勝男攀上彭院長的脖子,媚眼如絲。
她就像一條美麗的毒蛇,纏繞著。
「這個名字配不上你的美貌。」
「我也覺得,我早就想改名字了。」
他寵溺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尖,「好,明天去改名字,你想改什麼名字?有想好的嗎?」
「我想改名叫,姚凌珂。」
傲雪凌霜,鳴珂鏘玉。
「好,好名字。」
從這天起,她才真正有了名字。
有了自己的名字。
雖然說,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
但至少這是她人生中為數不多美好的日子。
至少彭院長給她的衣食住行從來沒缺過,甚至還給了她受教育的機會,甚至是重點培養。
這是她親生父母從來沒給過她的。
她不用再每天被挨打的擔驚受怕,也不會穿不好吃不飽了。
而彭院長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姚凌珂是不是真正的孤兒呢?
無非都各有所圖,圖色,圖財,圖權……
所以當姚凌珂知道這個孤兒院的地下黑色交易時,被院長逼著去的時候,她也很平靜的接受了。
只不過,那是另一個地獄。
那些富豪的變態無法想像。
在這裡,他只是一個好用而且安靜的工具,道具和暴力,在這裡只是常客。
只是幾月來的人便不知幾何,隨著漆黑的退散,眼前的人群讓她沉默的不停的流著淚。
舊傷未愈,又添新痕。
天空陰沉的可怕,似乎有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姚凌珂她站在教堂的頂樓,扯了扯自己帶著點點血跡而凌亂的衣服。
風將她單薄的衣裙吹起,淅淅瀝瀝的雨滴落在她臉上。
她機械般的摸了摸臉上的水珠。
「後悔嗎?」
她不止一次問過自己,這句話。
後悔的話,在這裡跳下去就解脫了,她那悲慘的人生。
可是後悔又能怎麼樣?她無論走哪條路都是死路一條。
如果她能有蠱惑人心的能力就好了,如果她能讓那些人為她所用就好了。
閃電劈下,滾滾雷聲響起。
風大的可怕,似乎是颱風來臨的前兆。
她看著欄杆處的死角,有一張蛛網,那蛛網被風吹的搖搖欲墜,她鬼使神差的摸了上去。
如果,她也能像蜘蛛一樣就好,一點一點迷惑敵人,最後慢慢的蠶食他們,使敵人變成她的盤中餐。
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摟住了她的腰。
那男人貪婪的嗅著她頸間的味道,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好濃的欲望啊。」
「誰!」姚凌珂一驚,明明頂樓的通道她已經鎖好門了,不可能有人能上來,而且她上來前這裡空無一人。
那男人掐著她的臉,使她轉過身來。
「很漂亮的臉嘛,要不,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我會給你想要的能力。」
那男人長相英俊,卻讓她有一股寒意。
「那你要什麼?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姚凌珂看向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畏懼和躲閃。
如果是真的就好,真的能給她想要的就好。
哪怕是惡魔,她都願意。
「我要你的靈魂,我要你當我的寵物。怎麼樣?現在開始,我是你唯一的主人。記住你主人的名字,我叫,楚霄池。」
從這天之後,楚霄池確實信守承諾給了她想要的能力,而從這一天開始,是她人生第二次的轉折點。
她開始主動參與進去,用她的能力,與各種富豪周旋,撐門面,也使得彭院長越來越重視她。
她用自己的美貌與蠱惑人心的話語,掙到了為數不多的權力。
她在學習上也十分刻苦,貪婪的汲取著各種知識,憑自己的努力拼到了有不少含金量的學位與證書。
雖說過程的很曲折,但她至少用一副爛牌打出了王炸。
若不努力,怎麼從惡臭的沼澤中開出一朵花。
………………
她站在病床前,一臉冷漠的看著渾身插著管,帶著氧氣罩的彭院長。
自從彭院長已經年老的不行,進醫院之後,她就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看。
更何況,孤兒院以及那地下黑色產業在幾年前她的勢力早就滲透下去了,在很早之前,掌權者就已經更迭了。
她冷冷看著那躺在病床上行將就木純粹靠金錢撐著生命的老人。
她毫無感情的說道:「將氧氣罩拔下來。」
無法動彈的老人因為她的能力,而動了起來。
直到心電圖停止的時候,她才長吸一口氣。
從現在開始才解開她的第二層枷鎖。
但是她現在已經26歲了。
可她的人生從現在才剛剛開始。
經歷這麼多,她甚至都沒有三十歲。
而她的家人呢?
她家人完全不在乎她的失蹤,甚至不用她動手,她那沒見過幾次面的弟弟早在他剛滿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總會不長眼的惹到硬茬子,畢竟惡人總靠惡人磨,當撒潑打滾沒用的時候,他的所作所為,不過只是黃泉的路引罷了。
不過她的姐姐倒是輪了個好去處,也不知道被賣去了誰家當老婆了,只是蹉跎一生,還是太輕了。
不過,這都已經過去了。
反正這種人,就算死,也只是早晚的事。
她站在鏡子面前,欣賞著自己的容貌,貪婪的感受自己的能力。
現在是她來主宰了,她要讓所有人都嘗嘗她經歷過的痛苦。
當苦難化作形狀,巨大的惡,會瀰漫到每個地方,並化作地獄。
………………
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冒著雨從教堂的角落裡跑了出來。
那女孩潔白的大腿上,鮮紅的血液顯得十分明顯。
「這簡直就是地獄!」
她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
雨太大了,使得視線模糊,她跑出沒多久,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她抬頭看向那個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念怡,你這是要去哪裡?」
蔡念怡倒吸一口涼氣,「柳哲師兄……我,我只是想回宿舍。」
她已經做了這麼多天的準備了,巡邏路線、以及攝像頭的位置……她不能放棄。
為什麼柳哲會突然出現這裡?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蔡念怡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師兄,我錯了!放過我吧,我不想回去!」
柳哲面無表情的又給了她一巴掌,然後死命將她拖回去。
正當她要放棄掙扎時,柳哲拖著她的力道消失了。
「剛剛那邊有監控,你隨我來,我帶你離開。」
蔡念怡有些不可置信,半信半疑道:「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吧?你為何會選擇放走我?」
平時冷漠而又重視規矩的柳哲為什麼會輕易的放她離開?
真的可以離開了嗎?離開這個地獄。
她隨著柳哲來到了角落處,那有一個污水蓋。
「會游泳吧?憋著氣。別嫌髒,下雨天,水會更多,但是沒有比這次更好的機會了。」
「嗯!」蔡念怡心一橫,隨著柳哲爬到了下面。
下面的空間很大,濃烈的惡臭氣味。
中間是很寬的污水道,由於是下雨天,水流非常急。而兩邊能落腳的道路特別窄,一不小心就容易掉下去。
她小心翼翼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盡頭。
「隨著這裡爬上去吧,別回來了。」
蔡念怡愣住了,她握住了柳哲的手,「師兄你不和我一起走嗎?我們一起離開,沒有人能找到的我們的。更何況,姚院長她好像和尋常人不一樣,這不是給我們擺脫她的機會了嗎?」
柳哲抽出了被握緊的手,露出個笑容,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我已經回不了頭了,她已經牢牢的掌控住我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都不是我願意做的,但是她一開口命令我,我就乖乖的去做了。我不想這樣的,我很討厭做這種違背良心的事……」
他催促著蔡念怡離開,「來不及了,快走吧,帶著我那份,走向新的世界。或許,新世界裡,會有盛開的鮮花,去迎接你。」
也許在之後的日子裡,我們不會呆在吃人的地方,聞著腐爛的臭味。
*高亮*:啊啊啊啊到底是誰舉報我這章的!!?我寫的這麼諷刺也要舉報我澀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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