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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南意虛弱的倒在地上,胸膛劇烈的起伏象徵著這次契約的驚險,可幸好只是有驚無險。
這一次也是謝南意的第一次契約,幾乎耗盡她所有靈能,強烈的窒息感像一隻巨大的手牢牢的扼住她的喉嚨一般,可先前她只接觸過口訣,只聽過人們口口相傳,但跨越階級的契約,卻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而這一切,皆是她想要活下去而去強行簽訂契約,而契約完後也幾乎要走了她半條命,不過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雲邈急忙來到她身邊,盡力地將謝南意從地上扶起來,而劫後餘生的謝南意一睜開眼睛,便看到雲邈時,就如溺水的人看見海上唯一的浮木一樣,她像只八爪魚一樣牢牢的扒在雲邈身上,瘋狂的汲取他身上的靈能。
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好受點,現在體內的經脈也枯竭的有些萎縮,畢竟剛剛的契約已經榨乾了她體內的所有靈能。
雲邈用身體頂住了她,輕輕拍打她的後背,那輕柔的力道,一眼看去就像是哄小孩一樣,語氣十分溫柔,「沒事了,都結束了,你很勇敢,這次做的很好。」
「你真的很厲害,你看,我說要相信自己吧。」
隨著體內的靈能的變化,她有些恍惚的看著自己手上顯出的新印記,像是還在夢中一般。
那是她第一次……第一次的契約……
她成功了。
回過神後,淚水頓時從眼眶決堤而出,現在的她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一樣,此刻的他,毫無顧慮地哭了起來。
她想起小時候每次哭,都是雲邈來哄她,而時深只會在旁邊笑她,真是過分。
「雲邈哥哥,我成功了,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嗯,你做到了,真的很棒。」雲邈揉了揉她的頭髮,用自己稍微乾淨一些的衣角幫她擦著眼淚,「都這麼大了還哭嗎?時深昨天剛和我說你現在變堅強了,怎麼還這麼愛哭鼻子?這次哭完,就要變堅強了噢。」
謝南意隨意擦了擦眼淚,收好了情緒,也許是收服了這裡的「王」,所以周圍的蠱蟲都窩在角落裡退避三舍,她轉頭看向那條黑蟒。
那黑蟒眼裡有錯愕,有不可置信,但很快,換來的就是乖順。
一個能在如此弱小就敢契約他的人,未來的成就定然不會太低,可能他也會迎來一份進化的機遇,說是謝南意運氣好,倒不如是說它下了一場豪賭。
它有些踟躕的移動到謝南意的腳邊,但身體依舊挺立著,用頭蹭了蹭謝南意伸出的手。
「我叫謝南意,是你現在的主人。你放心,等我死後你就自由了,因為我並不打算困住你。你可以回來這裡,也可以去其他地方,你只要在我在世的時候,在關鍵的時候能聽我的話就好了。」她摸了摸那條黑蟒,「你叫什麼名字?」
[懷慈。]
「好,阿慈,現在麻煩一下你,馱著我們兩個上去,可以嗎。」
畢竟它修煉了這麼久,而且體型那般巨大,馱著兩個人上到洞口是沒有問題的。
正當他們沉浸在劫後餘生的喜悅里,雲邈突然感到一陣劇痛,那痛蔓延全身,可這股巨痛卻是說不清道不明。
他感覺周圍的環境開始扭曲變形了。
雲邈來不及捂住嘴,就硬生生嘔出一口黑血,其中還不乏一些血塊。
謝南意大驚失色,連忙扶住他,「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雲邈擺擺手,示意自己問題不大:「我不知道,可能剛剛被打出內傷了?畢竟我剛剛也吐了幾口血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會是黑色的血……」可謝南意顯然是此道的高手,即便沒有日日苦學,但耳濡目染之下,也懂得了許多,只是一看,便發現雲邈中蠱了,但蠱分多樣,不祥的預感在心裡飆升。
只見她按住雲邈,似乎在裡面傳輸著什麼靈能,也是這一瞬間,雲邈痛到腳根本站不住,直接癱倒在地。
謝南意通過靈能清楚的感知到雲邈中蠱了。
她看著雲邈如此痛苦,心疼的急忙將他扶起來,「你體內有蠱蟲!而且這種蠱極毒!是什麼時候中的蠱?」
「好痛……我不知道,也許是掉下去的時候,也可能是我昏迷的那段時間,還可能是我和它們打鬥的時間……畢竟數量這麼多難免有漏網之魚。」
謝南意剛剛收住的眼淚又出來了,畢竟這裡每一種的蠱都不可小覷,而且有些蠱他自己也不認識,只知道危害極大,她十分急切道,「快!懷慈!快將我們送上去!」
懷慈很快便成功將他們馱了上去,謝南意雙手一攤,開了個法陣也將懷慈收了進去。
畢竟離開石堡的部分路很窄,巨蟒不能活動,謝南意硬生生馱著雲邈爬著數不清的樓梯,走了不知道多久的隧道……
無論是否能力強大,一個正常體重的女性馱著一個成年男性都是十分困難沉重的,但儘管如此她每一步走的非常的沉穩,哪怕速度不快,但緊咬的嘴唇便知道已經體力接近枯竭了。
可能是蠱開始逐漸發作了,雲邈挪動步子都十分的疼痛,渾身上下的神經跟被啃噬了一樣,痛的令人作嘔,而每次嘔出來的都是黑色的血……
可以說是,雲邈渾身上下的都被血浸染,有自己的也有毒物的。
不知道走多久,才遠遠看到一開始進來的石門,雲邈的眼神已經開始模糊,也可能是毒素的原因使他有些發懵,輕飄飄的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
落入洞穴是一場夢,與毒蟲搏鬥也是,見到南意也是……奇怪,這個石門是在動嗎?是打開了嗎?好像眼前有兩個人影……我們,出去了嗎?
我們活下來了嗎?
會是一場瀕死的幻覺嗎?但更像是死前的走馬燈。
雲邈在暈倒前感覺自己落入了什麼東西,牢固結實的,溫熱的,熟悉的……
奇怪,怎麼好像還聞到了檀木的香味?
是自己太想他了嗎?
雲邈哪怕很努力睜開眼睛也看不清楚周圍了,一行熱淚從眼角滑落,開口說出來的嗓音也帶著沙啞,輕喃道,「好痛…我是不是已經死了……根本沒有撐到南意來救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的夢罷了……好痛…」
「別說話,省點力氣,我現在帶你走。」
那人面無表情,說出來的話也沒情感波動,唯獨手上的力度特別大,但沒有讓雲邈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動作也特別穩。
捧著一個很珍重的東西一樣,怕磕到碰到,怕碎了,怕不見了……所以牢牢的抓著他,想抓一輩子。
可惜了,謝家禁地的石堡的門,除了本家人,沒有人能打開,如果外人能打開,估計祁楓早就將石堡掀翻了。
因為石門前那一道道一指深的刀痕,帶著無可匹敵的鋒利。
他看向謝南意,「發生了什麼,事無巨細全部說出來。」
謝南意幾乎將自己的體重全部壓在旁邊的時深身上,她斷斷續續說著事情的全部,雖然說的不多,但說出來的每一點都是關鍵部分,聰明如他們的也大致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經過和起緣。
雲邈哼了一聲,頓時感到一股熱流從眼角和鼻孔流出,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驚呼。
這次血流的很多,沿著手臂,身體流到了抱著他的那個人身上。
那個人眼神流露出來的不再是對血的嫌惡,對世間的冷漠,而是足以令他刻骨銘心的心疼。
疼入骨髓。
謝南意急切道,「快!七竅開始流血了!快去!快去西南邊找水先生!」
她現在十分急切,可奈何身體做不到。畢竟她現在體力幾乎透支,要不是時深扶著她,她早就倒下了。
謝南意只好招呼著寨子裡的熟人去帶領祁楓去找那個人……那個,唯一能解萬蠱的人。
「水先生?」時深皺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是誰?」
「我們這裡唯一在世存活的先輩,相當於我們這裡的大祭司,聽說他已經活了上千年了,也不知道真假……但是,他很厲害,比我見過的所有蠱醫都要厲害。」
時深將謝南意先扶到寨子裡的醫療所躺下,畢竟她現在的情況也太好。
經過短暫的休息後謝南意稍微好了不少,就是嘴唇依舊發白。
時深揉了揉她的額頭,「你現在好一點了嗎?你……知道那個大祭司叫什麼名字嗎?」
謝南意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好多了,坐在床上緩了一會才開口回答道:「不知道,應該說不知道具體的名字叫什麼,他說自己叫阿水,稱自己只是睡了個覺醒來就過了千年,而且經過我們的調查了解,他確實是我們的先輩,所以我們寨子裡的人都親切的叫他水先生。」
時深聽完後,垂眸思索不語。
半晌,他抬眸看向謝南意,眼神里的神色晦暗不明,幽幽開口道,「為什麼會有人能活上千年,是什麼原因呢?你們知道嗎?」
謝南意搖頭,「不知道,也許是我們這裡的地段?或者是機緣巧合,他太幸運了?畢竟古書上不是寫千年前有一次靈能大潮汐嗎,幾乎這世界上所有帶著靈能的東西都死絕了,但說不定他靠著什麼躲過了那場潮汐,沒有像猛獁象和恐龍一樣滅絕。」
她托著下巴,似乎想到了什麼,「對了,他好像有一處冰棺,聽說材質挺特別的,我們到現在都沒研究出來是什麼材質,那像冰又不似冰,千年不化的……而且,我們在發現他的時候,那地方有地質塌陷,可以是說從土裡挖出來的,挖出來的時候他還躺在冰棺里,容貌依舊,像剛睡著一樣……」
說到這裡,謝南意止住了嘴,她有些疑惑的看向時深,雖然那疑惑只在眼睛裡一閃而過,但懷疑的種子已經種在了她的心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每次和時深對上眼,都容易把自己的心裡話或者什麼秘密都一股腦說出來。
她看著時深那琥珀色的眼瞳,心想:奇怪,他的眼睛是有什麼魔力嗎……?
時深眯起眼睛,露出他的招牌笑容,「那麼,你可以告訴我…阿水,他在哪裡嘛?」
謝南意感覺頭一陣眩暈,「在西南邊,路過那邊的樹屋就能找到他……你現在要去看雲邈哥哥嗎?」
「我不急著現在過去,不是有祁楓陪著他嘛,我先陪著你吧。」,時深像是撫摸小動物一樣,揉了揉謝南意的腦袋,「真乖,你累了,快休息吧,好好睡一覺,醒來一切都會好。」
他的笑意越來越深,但眸里的神色卻十分冰冷。
話音剛落,謝南意閉上了雙眼,靠在牆上睡了過去。
時深看到這一幕,也坐下來靠在牆上休息。
「阿水……嗎?真的是熟悉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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