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無奈的道:「我是有事。」
「跟女同學有約?」張瞳歪頭看他,抿嘴笑道:「女朋友不是在米國嗎?……又要花心?」
「張老師!」方寒沒好氣的瞪她。
兩人雖然見面不多,卻覺得親切,好像相處很久的朋友,張瞳不拿他當外人,反而覺得有趣。
方寒對張瞳動心,卻又克制,但難免表露出一絲親近之意來。
張瞳輕笑道:「既然不是女同學,那就跟我走吧,到外面找個地方隨便吃點兒。」
方寒搖頭:「算了,我吃不慣外面的飯。」
「嘴還挺叼的嘛。」張瞳笑道:「那你平時自己做飯?」
方寒道:「我有一個侄女幫忙做飯。」
張瞳笑眯眯的道:「還有人伺候,日子過得不錯嘛。」
方寒擺擺手:「沒女朋友在身邊,孤單一個人有什麼好的。」
「對你來說不是更自由?」張瞳道。
方寒搖頭苦笑,她這是諷刺自己花心呢,嘴巴真不饒人。
張瞳道:「好吧,不勉強你了,下次吧。」
「好好,下次。」方寒忙點頭。
張瞳歪頭打量他,笑道:「我說你不會是怕女朋友吃醋,所以不敢跟我一塊吃飯吧?」
方寒輕咳一聲,點點頭:「有一點這個因素。」
「行啊。」張瞳笑道:「模範男朋友嘛,不過你要是心裡不發虛,怎麼會想這麼多?」
方寒忙道:「防微杜漸,防微杜漸。」
他感覺自己處在下風,有點兒狼狽,關鍵還是心虛,不能做到身正不怕影子斜,需要拿捏分寸。
張瞳笑得眉眼彎彎,嫵媚嬌柔:「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救命恩人,下次可不准拒絕了!」
方寒忙點頭:「不會,絕不會。」
「那回去吧。」張瞳扭身回到閱覽室,她步態輕盈,帶著獨特的韻律,如舞如蹈,曼妙動人,看她走路是一種享受。
這是一個把舞蹈融入骨子裡的人,方寒暗自讚嘆,要是放在夢中世界,一定會成為高手。
方寒看到她正坐在自己對面,只不過先前一直看書,不管周圍,所以沒能發現罷了。
他暗自苦笑,進入學校之後,自己的狀態與在外面截然不同,幾乎封閉了自己,完全沉浸於學習中,一心只讀書,不理窗外事,如果換了從前,進來先看清楚每一個人,才會安心學習。
自己越來越強大,越來越自信,也不必耗費這些心思了,即使沉浸於學習中不理外界,一旦有敵意,或者有危險,自然會有警兆,所以才這麼專注。
方寒沖她笑笑,繼續低頭看書,很快再次沉入其中,不理外界,當再次抬頭看時,張瞳所在的位子已經空蕩蕩,她已經走了,竟不知何時走的。
————
「班長,你知道你男朋友是什麼人嗎?」一個雪白瓜子臉的美麗女生坐到沈娜旁邊,毫不客氣的問道。
沈娜懶洋洋的看她一眼:「杜菁菁,你管得真寬!」
「我不是好奇嘛!」杜菁菁笑眯眯的推推她:「哎,你男朋友可不是一般人吶!」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是我男朋友,不是我男朋友,是我的家教老師,你怎麼就聽不懂中國話呢!」沈娜沒好氣的給她一記白眼。
杜菁菁撇撇嘴:「騙鬼呢!……方寒曾經是風雲人物吶,是李棠的緋聞男友,還跟香江天后傳緋聞!」
「那又怎樣?」沈娜搖頭道:「小丫頭,別八卦啦,他真不是我男朋友,不過嘛,我找男朋友不能次於他的!」
「真的假的?」杜菁菁吃驚的道:「不是吧?他功夫好,又是學霸,哪個比得上啊?」
「比小方老師差的我根本不考慮!」沈娜傲然說道。
杜菁菁笑起來:「班長同志,你這是要把他們一桿子打死啊!」
「就是要打死他們,看他們還來糾纏!」沈娜撇撇嘴哼道:「個個自我感覺良好,真是幼稚得要命!」
「嗯,他們跟你的小方老師一比,確實幼稚得要命,人家那是什麼層次啊!」杜菁菁點頭。
「小丫頭,你是不是發春啦!?」沈娜歪頭看她,蹙眉道:「警告你啊,別打他的主意!」
「他真不是你男朋友?」杜菁菁問。
「當然不是。」沈娜點頭:「但他是有女朋友的,你別湊熱鬧!」
「我就沒有追求的權利啦?」杜菁菁白她一眼:「他可是鑽石單身漢吶,當然有女朋友,不過沒關係,我能爭得過!」
「你——?」沈娜斜睨她。
「怎麼啦?」杜菁菁不服氣的摸摸自己雪白瓜子臉:「我不夠漂亮?」
「漂亮有什麼用?!」沈娜擺手道:「你能爭得過李棠?」
「李棠?」杜菁菁蹙眉:「他們不是分手了嗎?」
「誰說分手了?」沈娜哼道:「報紙上的話能信嗎?」
「難道他們沒分手?」杜菁菁驚奇的道:「炒得那麼熱鬧,難道一直沒分手?真夠熱鬧的!……不過是李棠也沒什麼,李棠是漂亮,我也不差呀,是不是?」
「真夠臭美的!」沈娜冷笑。
杜菁菁笑眯眯搖搖她胳膊:「好班長,幫幫忙,替我介紹一下怎麼樣?」
「得了吧你!」沈娜甩開胳膊:「你還來勁了!」
杜菁菁忙道:「真的,我想追他!……我最喜歡學霸了,而且他那麼穩重大氣,就是我的菜!」
「你沒戲!」沈娜擺手:「再說他長得也不帥呀,你不是外貌協會的嗎?」
「我要的是氣質,不是帥,……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嘛!」
「嘿,你不膚淺誰膚淺!」沈娜沒好氣的道:「哪涼快哪呆著去!」
「班長,我翻臉啦!」杜菁菁瓜子臉一沉,哼道:「這點兒忙也不幫?……只要你介紹一下,認識一下,後面的事成不成沒關係,行不行嘛?!」
她又是威脅又是軟語哀求,搖晃著沈娜的胳膊,聲音膩得讓沈娜雞皮疙瘩一層又一層,無奈之下只能答應了。
杜菁菁歡呼一聲:「我就知道班長你最好了,什麼時候?什麼時候?」
「有點兒女孩的矜持,可以嗎,杜菁菁?!」沈娜大聲道。
杜菁菁眉開眼笑,摟住她笑道:「這都什麼年代啦!班長大人,今天就見面吧!」
「今天?」沈娜歪頭看看她。
杜菁菁忙豎起白生生的食指:「一頓天水閣!」
「三頓!」沈娜豎起三根玉指。
「兩頓!」杜菁菁道。
「……成交!」沈娜哼道:「要是小方老師知道我把他賣了兩頓天水閣,非收拾我不可!」
「不讓他知道就好了嘛,保密!」杜菁菁笑道:「給我說說,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沈娜歪頭看她:「杜菁菁,你得寸進尺啦吧,只負責介紹你們認識,不負責這個!」
「說說也沒什麼嘛。」杜菁菁道:「你也不想他討厭我吧?」
「他喜歡的你達不到。」沈娜哼道:「他嘴巴刁,要飯做得好吃,你的廚藝怎麼樣?」
「……還好吧。」杜菁菁遲疑一下。
沈娜冷笑:「你到底會不會做飯?!」
「不會可以學嘛。」杜菁菁道:「我去報一個廚師學校,好好學一學,一定能做好的。」
「得了吧你。」沈娜擺擺手:「廚藝要講天份的,我看你不是那塊料,不怕油煙把自己熏成黃臉婆?」
「買個高檔點兒的油煙機就是了。」
「好吧,廚藝之外,小方老師還是個深沉的人。」沈娜道:「你那性格呀……,夠嗆。」
「我其實很內向的。」杜菁菁嘆道:「只是故作開朗罷了。」
「得得得,你甭跟我說,跟他見了你就知道了。」沈娜擺擺手,沒好氣的道:「你是不碰南牆不回頭哇。」
————
傍晚,方寒坐著李雨莎的車回來,剛進門,沙發上坐著沈娜與一個苗條秀美的女學生,雪白瓜子臉,大大的眼睛,長得很精緻很美。
「小方老師,這是我同學,杜菁菁。」沈娜道。
方寒露出一絲微笑,沖杜菁菁點點頭:「杜學妹,歡迎。」
他換了拖鞋,脫下外套。
李雨莎接過來掛到旁邊衣架上,然後笑道:「娜娜你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多做幾個菜!」
沈娜笑道:「我同學飯量很小。」
杜菁菁偷偷看方寒,與方寒微笑的目光撞上,頓時心一跳,臉紅了。
方寒過來坐到沙發上,李雨莎端過來一杯茶。
沈娜與杜菁菁到了一會兒,茶几上的果汁喝了一半兒。
方寒輕啜一口茶,放下笑道:「你們聊吧,我先上去看會兒書,吃飯再招呼我。」
「叔,別上去了,兩個菜馬上炒好。」李雨莎道。
方寒擺擺手,沖杜菁菁笑笑,上了樓。
杜菁菁看李雨莎系上圍裙進了廚房,不由摸摸自己的臉,又看看李雨莎,扭頭低聲道:「她是誰呀?」
「小方老師的徒弟。」沈娜輕聲道:「李雨莎,我叫莎莎姐。」
「太漂亮了!」杜菁菁覺得李雨莎整個人散發著光芒,令人不敢直視,這麼美的一個女人偏偏在伺候方寒。
沈娜笑道:「自信呢?」
杜菁菁摸摸自己瓜子臉,嘆道:「一點兒沒優勢啊!」
她原本覺得自己長得很美,但跟李雨莎一比,頓時黯然失色,好像醜小鴨一樣,而且看樣子方寒根本沒把自己當成女人,一點兒沒動心的跡象。
沈娜輕笑一聲:「你還見過李棠呢,李棠姐更美,比電影上漂亮多了,你這就慫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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