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吃過飯後來到別墅,宋玉雅與克萊爾都不在,他皺眉,正準備給克萊爾治療的。
克萊爾現在已經不必藥浴,直接通過針灸就能達到效果,最艱難的時期已經過去,現在是鞏固治療。
兩女都不在,方寒打個電話給宋玉雅,宋玉雅告訴他,兩人正在機場等克萊爾的男朋友大衛浩克。
她說大衛不放心克萊爾一個人在國外,特意請假過來陪她,早晨的飛機很快就要抵達,他們很快回來。
方寒掛了電話半個多斜,宋玉雅他們回到別墅。
大衛浩克是個其貌不揚的白人青年,一頭金髮披散著,有些不修邊幅,方寒猜他是個搞藝術的。
宋玉雅給兩人介紹,大衛浩克是個雕刻家,有一雙巧手,雖然還沒成名,但前途無量,現在的作品賣價已經不低。
他仿製過一些名家之作,神乎其神,幾乎看不出仿製的痕跡,僅憑這個手藝就能活得很好,生活很寬裕。
方寒與大衛浩克握手,微笑打招呼,歡迎他來中國。
「方,你的畫非常棒!」大衛浩克豎起大拇指:「獨一無二的畫風,現在已經有人在模仿你的畫作!」
方寒搖頭微笑,米國人的稱讚最好別當真,他們稱讚的話就像打招呼一樣平常與廉價。
「方,你真的治好了克萊爾的白血病?」大衛浩克打量著克萊爾,讚嘆道:「這是個奇蹟!」
方寒看一眼宋玉雅,宋玉雅道:「大衛浩克一直不知道克萊爾生病,最近才聽說。」
方寒挑挑眉頭看向克萊爾。
克萊爾聳聳肩:「何必多一個人有煩惱呢。我準備跟大衛分手。」
「我們是吵架了,但我不想分手。」大衛浩克摟住克萊爾:「我後來才從她同學那裡知道她生病,你真傻!」
克萊爾眼波盈盈,笑道:「我以為自己要去見上帝,不能再見到你了!」
宋玉雅拍拍巴掌:「行啦。別秀恩愛了,是不是該治療了?」
方寒道:「吃過飯了吧?」
「在機城邊吃過。」宋玉雅道。
方寒點點頭:「那就開始!」
克萊爾趴到沙發上一動不動,宋玉雅拿來針包,方寒一眨眼功夫扎滿了她後背,然後輕輕一拂,三十六根金針同時晃動。宛如波浪涌動,看得大衛浩克眼睛不住瞪大。
「哦,上帝,太神奇了!」大衛浩克讚嘆。
方寒笑了笑,宋玉雅道:「方寒。我也想學學針灸。」
「你學的不是西醫嗎?」方寒道。
宋玉雅道:「我覺得中醫也有獨特之處,該學一學。」
方寒道:「先專注一個吧,中醫西醫各有其妙,你現在還沒掌握西醫的精華,最好別分心。」
「那倒也是。」宋玉雅點點頭。
⌒醫有其獨特之妙,西醫也有殊勝,但看到方寒的手段,她感覺中醫更勝西醫一籌。尤其對治療一些疑難雜症方面更是遠勝。
方寒道:「西醫發展得非常快,現在不行不表示將來也不行,你已經學了這麼多年。不要放棄!」
宋玉雅輕輕點頭。
方寒搖頭道:「中醫是天才掌握的醫術,也就是咱們國家人多,一般的小國家,這種需要精英才能掌握的醫術早就失傳,現在的中醫有幾個能超過前賢,西醫的要求低得多。掌握的人數眾多,湧現的人才也多。會飛速發展,一代醫生比一代醫生強。所以以未來前途而言,還是西醫更勝一籌。」…
兩人用的是漢語,克萊爾與大衛浩克都聽不懂,大衛浩克莫名其妙看著兩人,以為他們在聊克萊爾的病情,頓時生出不祥預感。
方寒看出他的想法,微笑擺手示意他別緊張:「克萊爾的病沒什麼問題了,再調養半個月就可以。」
「真的沒問題?你確定?」大衛浩克盯著方寒看。
方寒笑道:「真沒問題!」
————
吃過宋玉雅做的午飯,方寒眯了一會兒,繼續在別墅里,宋玉雅則帶著克萊爾與大衛浩克出去遊玩。
半下午的時候,宋玉雅打來電話,她同學收到她返回海天的消息,要跟她一塊聚一聚,克萊爾與大衛浩克要湊熱鬧,宋玉雅問他去不去。
方寒看了一會兒書,又看了看別墅保險柜里的父母魂魄,長嘆一口氣,成為九環聖階並非遙不可及了。
他在別墅里覺得心神安靜,最適宜思考,他在努力的想出成果,破解這個世界的法則,看看能有什麼收穫。
但數學的世界遠沒有想像的那麼容易,並不是誰聰明,誰的智商高就能獲得成果,有時候需要靈感,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靈感。
他在夢中世界跟聖女海珞兒請教,海珞兒說靈感並一定要在靜中取,也要在鬧中求,他太呆板無趣,生活太規律,反而束縛了思維的自由,行動的自由會影響思維的自由,束縛則呆板教條,就像教廷的傢伙們一樣無趣。
想有靈感就去做一些平時不會做的事,新鮮刺激會讓他靈感涌動,甚至可以多找幾個女人,如果能與一個女人相愛那再好不過,身處愛情中的思維是最靈動的。
想到這裡他搖搖頭,新鮮刺激,他覺得自己的生活已經足夠刺激了,遠勝一般人。
傍晚時分,宋玉雅帶著克萊爾與大衛浩克一塊來到海鮮街的大排檔,他們都是學生,去酒店花費太高,來大排檔就挺不錯,經濟實惠味道還足。
克萊爾與大衛浩克好奇的看著四周,海鮮一條街位於天府廣場,周圍燈火輝煌,把大都市最繁華的一面展現在人們眼前。身處其中不自覺的會想消費想花錢。
宋玉雅沿著海鮮一條街走,在一家攤位前停下,一張長長的桌子已經坐著十幾個人,有男有女,看到宋玉雅忙伸手打招呼。
宋玉雅擺擺手露出淡淡微笑。她穿著一身綠色t恤,白色牛仔褲,清新又清冷,容光動人。
「哇,宋玉雅,變漂亮了啊!」
「米國的水就是養人吶。不錯不錯!」
一個漂亮高挑的女子站起來,笑道:「宋大美女,快請坐,怎麼還有兩位國際友人?」
宋玉雅微笑:「我米國的同學,克萊爾。她男朋友大衛浩克。」
「嗨!」克萊爾高興的沖眾人打招呼,大衛浩克也熱情的打招呼,眾人的英語都很厲害,跟他們聊了起來。
一陣喧鬧之後,眾人都坐下,宋玉雅一邊坐著克萊爾,另一邊坐著先前站起來的高挑美女。
她微笑道:「高曉梅,最近好吧?」
高曉梅聳聳肩膀:「拼命。玩命的上課,常常嘔吐,日子沒什麼波瀾。算是不錯吧,畢竟是學生嘛,你呢?」
「一樣。」宋玉雅道:「拼命上課,沒別的。」
「哈佛的課程更緊更難,能習慣嗎?」高曉梅道,給宋玉雅斟了一杯乾啤。麥香四溢。
「剛開就快崩潰了,後來慢慢習慣。」宋玉雅搖頭道:「人的潛力很大。有時候自己都吃驚。」…
「哈佛醫學院的淘汰率非常高,十個人能讀出五個就算高的了。」高曉梅端起酒杯。搖頭道:「我就不行。」
宋玉雅道:「你可以試試,是很痛苦,但收穫真的很大!」
「真的不行。」高曉梅搖頭苦笑:「我沒你那麼大的野心,受不了那個苦,在那邊學習有沒有高考緊張?」
「……比高考要累。」宋玉雅遲疑一下,點點頭。
高考的準備是很累,也有壓力,但這種壓力與在哈佛上課的壓力又不同,每天都拼命的學習,每門課的壓力累積在一起,讓你覺得分身乏術,稍微一錯就像米骨諾牌一樣崩潰,更要命的是並非你拼命學習就行,有時候明明拼命了卻達不到要求,這種絕望的感覺每天都在折磨著你,每個學期都有一大批受不了而休學退學的。
高曉梅笑道:「那還是算了!」
她有自知之明,是挺聰明,但放在聰明人堆里又很一般,上醫學院有僥倖成份,學院的課程她要全力以赴才能跟上,自己遠沒宋玉雅聰明,宋玉雅都吃力自己更不行。
「宋玉雅,別一直跟高曉梅說話啊,跟我們說說哈佛的經歷唄,跟咱們醫學院有什麼區別。」一個高大英俊的男生舉起酒杯笑道。
「對對,說說唄,讓咱們開開眼界!」眾人起鬨,紛紛舉起酒杯,彼此乾杯煞是熱鬧。
宋玉雅與他們碰了杯,喝一口酒道:「老師的要求嚴格一點,多幾門課,其他的沒什麼。」
「別呀,別糊弄我們,怎麼可能只有這麼一點差別!」高大英俊男生笑道:「哈佛醫學院出來的跟我們海天醫學院出來的可不是一個檔次。」
宋玉雅道:「咱們上課挺輕鬆,在那邊上課很緊張,每堂課都像在戰鬥,可能就這點兒差別吧,楊科,聽說你有意去哈佛?」
「是有這個想法。」高大英俊青年楊科點點頭:「家裡也一直希望我過去學習。」
有人笑道:「楊科你老爸是醫院院長,在哪上不一樣,反正能進醫院當醫生,混個文憑就行嘛!」
楊科擺擺手正色道:「我們當醫生的要是醫術不精,那真要出人命的,我可不敢混文憑。」
宋玉雅看他一眼淡淡笑笑。
「楊科一直對你有意思,他去哈佛多半是為了你。」高曉梅低聲道。
宋玉雅蹙眉看她一眼。
高曉梅輕笑:「你不會不知道他的意思吧?」
「哈哈……」他們旁邊一桌忽然發出一陣大笑,卻是幾個年輕小伙子正在喝酒聊天,已經喝到嗨了,說話越來越大聲,笑聲越來越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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