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王生有二子,長子殷郊、次子殷洪。那殷郊乃是封神榜上的值年太歲,殷洪乃是五穀神,皆有名將神。兩人知道紂王從女媧宮進香而回,就前去覲見紂王。正行禮間,頂上兩道紅光沖天。
女媧娘娘剛好行經此處,卻被此氣擋住,一看之下,卻是算的紂王尚有二十八年的人皇氣運,而且其乃是神仙殺劫的重要人物,此乃天數,女媧娘娘自然不好違逆。
女媧帶著一心的不悅,女媧娘娘回到了媧皇宮中。
女媧命彩衣把後宮中金葫蘆取來,放在丹墀之下,揭起葫蘆蓋,用手一指,葫蘆中有一道白光,其大如椽,高四五丈有餘。白光之上,懸出一面來,光分五彩,瑞映千條,名為:「招妖幡。」
不一時,悲風颯颯,慘霧迷迷,陰雲四合,風過數陣,天下數得著的大妖卻是齊聚到了行宮,聽候法旨。女媧娘娘特地將三個小妖也招了過來,吩咐彩雲童子,讓各處大妖且退,只留下軒轅墳中的三個小妖等候法旨。
三妖進宮參見,拜倒在地道:「拜見娘娘,願娘娘聖壽無疆。」
這三個妖一個是千年狐狸精,一個是九頭雉雞精,一個是玉石琵琶精,俯伏丹墀。
女媧娘娘道:「三妖聽吾法旨!成湯氣運黯然,當失天下,鳳鳴岐山,西周已生聖主。天意已定,氣數使然。你三妖可隱其妖形,託身宮院,惑亂君心,待到武王伐紂以助成功,不可殘害眾生。事成之後,使你等亦成正果。」
女媧娘娘吩咐完後,三妖叩頭謝恩,化清風而去。
其實女媧走後,還有一道人影是惶恐不安的急速離開,正式准提。
准提怎麼也沒有想到紂王竟然毀了人族聖師塑像,紂王可以不知道,但他怎麼能不知道呢,心中那個惶恐不安啊,剛才還沾沾自喜,不想一時大意,竟然犯下此錯,實在是罪該萬死,依然遷怒西方,整個西方大地都會遭到前所未有之災劫啊,怎麼能不心生惶恐之色。
急也沒有用了,已經造成事實,雖說天庭重立天旨,可自己畢竟是始作俑者,不能豁免。
在快速返回途中,准提頓時僵硬著停了下來,因為望著遠處的人影,不得不低下頭來。
「准提,你說這件事該怎麼了解呢?」陳昊站在山峰上,背對著准提說道。
「天帝陛下,此事是我一人知錯,就不要連累西方了,准提願意接受懲罰。」准提認命著說道,心中很清楚,天帝不是他能對付的,遠遠超出他的想像,就算鴻鈞道祖也未必能行。
「哦,很是敢作敢當的行為嘛,不過剛才你急著去哪裡啊?」陳昊緩緩的轉過頭來說道。
准提急的頭冒冷汗,自己怎麼這麼笨啊,卻不知該做什麼,一臉放棄著站在那裡,任憑處置,深深的感覺到無力感,周邊空間都不屬於這片世界了,還能怎麼辦呢?
正當準提惶恐之時,接引適時趕來了,見狀急忙上前求情道:「天帝陛下開恩,開恩啊。」
陳昊看著接引來了,這事就好辦了,其實對於自己就是面子問題而已,從不放在心上,可惜洪荒之中,一眾大能是最重視的就是麵皮了,如此一來,就能假藉此事做做樣子了。
「接引道友,你說吧,此事該怎麼解決,不會以為這樣就過去了吧。」陳昊淡然道。
接引聽後,看向准提的樣子,一咬牙道:「天帝陛下有何吩咐,儘管說,只要貧道能夠做得到,絕對不會推辭。」
「好,很好,那麼朕要說的也很簡單,你們傳教可以,但不能磨滅人性和血性,否則朕不會妄開情面,同時洪荒需要之時,無條件應招天庭大軍,當然地府也不是你們能干涉之地。」陳昊毫不猶豫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也知道他們可以打擦邊球,不過沒關係,可以慢慢來。
接引一聽,心神不由一震,沒想到天帝如此洞悉人心,不過為了自己的師弟,只能應聲道:「好,貧道承諾傳教只傳教義,其他一律不干涉,一旦洪荒有事,必當應招天庭聖旨,地府之中一切事務,絕對不會幹涉,還望天帝陛下原諒個則。」
「嗯,那就這樣吧,朕也不是一個閒來無事的人,自己說的話,可要記住。」陳昊說完後,就離開了,再次進入人間遊歷山水,這不過是一段小插曲而已。
接引鬆了口氣,准提也不由得大鬆口氣,總算是過去了,不過代價可不小啊。
「師兄,師弟辦事不利。」准提也是一臉愧疚著說道,竟然這麼大意啊。
「好了,師弟,此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想來現在女媧也知道這件事了,天意啊。」接引說完,就帶著准提離開了,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的話,後果十分嚴重。
沒錯,在陳昊攔下准提時,女媧也從混亂的天機中,得到了答案,只不過已經出手了,沒辦法在挽回了,心中再怒,也只能暫時忍著,隨後也知道西方兩人的代價,讓天帝親自出手,確實是他們的不幸,很多利益都讓出去了,心中也微微發泄一下,當然還會記在心中。
不說陳昊等人,紂王自進香之後,看見女媧娘娘美貌,朝暮思想,寒暑盡忘,寢食俱廢。每見三宮六院,真如土飯塵羹,不堪諦視。終朝將此事不放心懷,鬱鬱不樂。
而費仲、尤渾卻是紂王的寵臣,就為紂王出了讓各個諸侯上恭美女。
這讓紂王很是高興,只不過在第二天上朝時就被商容駁回了,紂王也只能生氣的作罷了。
到了紂王八年,夏四月,天下四大諸侯率領八百鎮朝覲於商。那四鎮諸侯乃東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
此時太師聞仲尚在北海,剿滅袁福通,紂王寵臣費仲、尤渾。
各諸侯俱知二人把持朝政,擅權作威,少不得先以禮賄之以結其心。
內中有冀州侯蘇護,此人生得性如烈火,剛方正直,哪裡知道奔競夤緣;平昔見稍有不公不法之事,便執法處分,不少假借,故此二人俱未曾送有禮物。
也合當有事,那日二人查天下諸侯俱送有禮物,獨蘇護並無禮單,心中大怒,懷恨於心。
就在第二日早朝過後,費仲、尤渾就向紂王進言道:「首相諫止採選美女,大王當日容納,即行停旨,此美德也。臣下共知,眾庶共知,天下景仰。今一旦復行,是大王不足以取信於臣民,切為不可。臣近訪得冀州侯蘇護有一女,艷色天姿,幽閒淑性,若選進宮幃,隨侍左右,堪任役使。況選一人之女,又不驚擾天下百姓,自不動人耳目。」
紂王聽言,不覺大悅,命人宣來蘇護。
蘇護即隨使命至龍德殿朝見紂王之後。
紂王不廢話,開門見山:「孤聞卿有一女,德性幽閒,舉止中度。孤欲選侍後宮。卿為國戚,食其天祿,受其顯位,永鎮冀州,坐享安康,名揚四海,天下莫不欣羨,卿意下如何?」
蘇護見費仲尤渾也在場,便知道是二人的詭計,正色而奏曰:「大王宮中,上有后妃,下至嬪御,不啻數千。妖冶嫵媚,何不足以悅王之耳目?乃聽左右諂諛之言,陷大王於不義。況臣女蒲柳陋質,素不諳禮度,德色俱無足取。乞大王留心邦本,速斬此進讒言之小人,使天下後世知大王正心修身,納言聽諫,非好色之君,豈不美哉!」
而現在紂王畢竟被准提下了迷咒,不能自己,而且更是被那女媧的美色所侵,更何況紂王聽道能有女媧的美貌,所以更不能自拔了。
而這蘇護真是不開竅呀,紂王就道:「卿言甚不諳大體。自古乃今,誰不願女作門楣。況女為后妃,貴敵天子;卿為皇親國戚,赫奕顯榮,孰過於此!卿毋迷惑,當自裁審。」
蘇護聞言,不覺厲聲言曰:「臣聞人君修德勤政,則萬民悅服,四海景從,天祿永終。昔日有夏失政,淫.荒酒色;惟我祖宗不邇聲色,不殖貨財,德懋懋官,功懋懋賞,克寬克仁,方能割正有夏,彰信兆民,邦乃其昌,永保天命。今大王不取法祖宗,而效彼夏王,是取敗之道也。況人君愛色,必顛覆社稷;卿大夫愛色,必絕滅宗廟;士庶人愛色,必戕賊其身。且君為臣之標率,君不向道,臣下將化之,而朋比作奸,天下事尚忍言哉!臣恐商家六百餘年基業,必自大王紊亂之矣。」
紂王頓時怒極道:「君命召,不俟駕。君賜死,不敢違。如今寡人只是要招你女兒為妃,你居然敢違逆,且當面說寡人乃是亡國之君,乃是大不敬,來人將蘇護拿下,推出午門斬了。」
侍衛們正要拿下這蘇護時,費仲、尤渾二人,連忙阻止道:「蘇護忤旨,本該勘問;但大王因選侍其女,以致得罪;使天下聞之,道大王輕賢重色,阻塞言路。不若赦之歸國,彼感皇上不殺之恩,自然將此女進貢宮闈,以侍皇上。庶百姓知大王寬仁大度,納諫容流,而保護有功之臣。是一舉兩得之意。願大王准臣施行。」
紂王聞言大喜,這才放過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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