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航海王 第五十五章 風暴角

    眾人一陣搖頭，齊說不知道。

    「當地里的麥子快要成熟，一群雞鴨鵝飛撲而至，把地里吃光，當地里的薯類植物剛剛種下，一群群的野豬就來了，直接就把地再翻上一遍；當一個人走在路上的時候，你要小心了，蜂擁而來的野狗會把你給分來吃了！狗一窩能下八九隻，一年能下兩窩，沒人吃它們，沒人敢打它們，因為有愛狗人士的存在，豬一窩能下十多隻，兩隻種豬十年就能成一個大族群，雞鴨鵝也是牛也是，羊也是，那個國度的人類已經淪落到成為最底層的存在，因為豬狗牛羊雞鴨鵝都不能吃，因為吃了就是沒有愛心。

    但是，他們不是死在這上面的，他們是死在善良手裡，他們太善良了，善良得太久，以至於忘了刀是怎麼拿的，炮是怎麼放的，所以當一個他們從來就沒有想到過的敵人出現了，他們忘了怎麼樣去反抗，因為他們從來不殺生，他們已經忘記了人類是怎麼從野獸堆里廝殺出來的，他們已經忘了祖先怎麼樣才從虎豹豺狼的口中殺出一條血路來，他們都不敢殺雞；

    於是當敵人進來的時候，甚至敵人只出現了三個人，就可以押著一個縣城的人去地里挖坑，挖完坑後自己再跳下去，他們不會反抗了，他們只會哀求……」

    胖子的聲音有點低沉：「像阿拉伯人，他們都不吃豬肉，但是如果不讓你們吃豬肉會是什麼樣子呢？你們只是社會底層的水手，你們很貧窮，就算是吃肉，也只能是一個月吃上幾回肉，而且吃的還是相對便宜的豬肉，可是如果不讓你們吃豬肉了，羊肉你們又吃不起，只能是不吃肉；

    沒有肉，你們的身體就會變得很差，扛不起海上的風浪，出不了海了，掙不了錢養家了，怎麼辦？」

    「妮娜，你很好，我不是說一個人有愛心不好，而是說，每個人愛的都不一樣，不要強行地把自己的愛心加到別人的頭上，比如說你剛才讓菲利他們不要吃這些鳥蛋，可是你想過，那些就要被吃的大海龜的感受嗎？

    好了！其實妮娜你沒有錯，我們也沒有錯，所以我想看看以後你把懷裡的鳥蛋給孵化出來後會是個什麼樣子，但是妮娜，你需要堅持。」

    「好了，既然說到了愛心，下面我來說說我們人類生存的本能是什麼！」胖子環視了周圍一圈後說：「人類生存的本能就是戰爭！」

    「我們人族的祖先，在千百萬年前，是和一些遠古怪物們生存在一起的，那時候有很多很多食肉的猛獸，

    到處都是有著比現在大上一倍的巨大身軀的獅子老虎，能輕易把一個人或者是一隻老虎或者獅子抓上天的老鷹，能輕易吞下一頭大象的巨蟒，等等，都是把人類當成了食物，

    而我們的祖先們，則對野獸們發起了天長日久的戰爭，他們殺掉一隻又一隻的吃人的猛獸，所以他們存活了下來，

    當人族學會使用武器那一刻開始，人族在這片大地上已經無敵了；

    於是，人族就開始繁衍，開始壯大，就像那島上的鳥，把蛋下的到處都是一樣，人族也繁衍得很快，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個的大部族，然後他們就面臨了一個問題，他們的食物不夠了；

    遠古人族還不會種地的時候，他們是靠打獵為生，當人族開始繁衍到了去哪都能碰上人的時候，就會碰到一個問題，食物不夠了；

    那時候的人族有兩個選擇，一、把食物吃完，然後大家一起餓死；二、把另一個族群給幹掉，然後自己這個族群占據更大的狩獵場。」

    胖子笑著問面前的水手：「你們會怎麼選？」

    一個水手站了起來：「船長，那肯定是幹掉別的族群，總不能一起餓死！」

    「對！這就是戰爭，贏的人活了下來，而輸的人則會死去。」胖子笑著說。

    「那時候的人族有跟著獵物走的，有的跟著河流走了，有的學會了挖井，慢慢地人族遍布了這片大地，成立了一個個的國家，慢慢地也學會了種植，放牧；人族也就繁衍開了，慢慢地可耕種的地也就不夠了，於是戰爭又開始了，活的人留下，死的人把地留下。」

    「在我們東方，戰爭就是當地不夠耕種了，一有點小天災，就會讓天下人都吃不飽，吃不飽飯了怎麼辦？只能被一些有智慧有野心的人帶著發動戰爭，死剩下的才會再成立一個國家，繁衍下去，直到下一次的人口再度增長；

    這就是人族生存的本能，這是上天賦予天地萬物的智慧！」

    這時一個水手站出來了：「船長，難道就沒有不用跟自己人發生戰爭的辦法嗎？」

    胖子笑了：「有啊！現在我們就是在做這件事，你看我們剛剛發現的那個小島，就能生存上千人甚至更多，或許海的那邊有一塊更大的陸地呢！我們在大海中航行，不就是為了尋找一塊陸地嗎？那塊陸地，也許是我們來的地方，也許沒有去過的地方。」

    「船長，那萬一找到的大陸上原來就有人居住呢？」另一個水手站起來問。

    「有人居住不也很好嗎？我們可以用船把我們有而對方沒有的東西運過去，換回對方有而我們沒有的東西，做生意嘛！」胖子微笑地說。

    「可你剛才不是說戰爭是人族生存的本能嗎？」那個水手還是不明白。

    「我說的本能是指活不下去了發生戰爭是人類生存的本能，可你都發現一塊新陸地了，你首先要考察的是那塊陸地上有沒有人，當然沒有人更好了，可是如果有人了，就得看那些人多不多，能不能和平相處，能不能互通有無。」

    「如果能不通過戰爭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又何必去喊打喊殺，你說是吧？」胖子笑著問那個水手。

    水手摸了下腦袋：「我不知道！」

    水手們哈哈大笑，胖子也笑了：「今天就是在講故事，大家聽了都笑一笑就行了，別太往心裡去。」

    水手們散去，卡特琳娜和奧尼爾、亞瑟都留了下來，胖子對奧尼爾說：「到了風暴角，我要在那裡建個城，你去當總督，怎麼樣？」

    奧尼爾立馬點頭說好，他早就夢想著這一天了，雖然他知道建城需要的金錢和物資都不是小數目，不過這都不是他要關心的，反正城是胖子的，又不是他的，當然是胖子出物資他出力了。

    卡特琳娜等奧尼爾出去後問胖子：「今天你心情有點不好啊！」

    「妮娜那樣做並沒有錯，因為她是一個孩子，孩子有童真並沒有錯，而我卻在用成年人的思想來抹殺掉她那孩子的童真，這種感覺很不好！」胖子接過卡特琳娜遞過來的那杯啤酒。

    卡特琳娜自己也倒了一杯：「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以前我一直都躲在父親的羽翼之下，認為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直到有一天父親出海再沒回來，家裡的一切都被外人奪走，那時候我才知道世界的真相。」

    她一口把杯里的啤酒給幹了：「而現在的妮娜，就是小時候的那個我，很可愛，也很天真，可是如果有一天她長大了，總會發現這個世界的殘酷，等她受到了傷害才知道，還不如現在你去告訴她，畢竟，現在你是她的老師。」

    卡特琳娜回船了，火爆的身材永遠這麼迷人，讓胖子的心底燃起一絲炙熱的小火苗。

    從卡特琳娜島離開第五十天，艦隊終於再次看到了陸地，遠遠地看去，那是一個很突然的從大陸上延伸出來的一個突出的角，海水從北往南一走後直接往東去了，在這個地方有一個頂端平整得跟桌子似的山脈。

    卡特琳娜覺得這裡很眼熟，她攤開胖子後來重新給她畫的非印沿海圖，確認後大聲歡呼：「這是風暴角！」

    奧尼爾已經來到胖子船上了，一見到胖子就大聲喊著：「我們到風暴角了！」

    亞瑟也激動著連連讓人發旗語問是不是可以靠岸了。

    胖子宣布了一聲：「靠近點下錨，派下小船，測量水深，查探暗礁，我們準備上陸地，奧尼爾，你帶著水手主持測量事宜，要挑一個可以停大量船隻的地方建港，因為這裡是以後西方到東方必經的一個補給點，亞瑟，你帶著些水手，帶上武器，帶上弓箭和火繩槍，火繩槍一定要帶上，它雖然沒有弓箭射得遠，但是它的聲音響，萬一碰上了土著，能嚇跑他們也是好的，但我想這臨海附近應該沒什麼人，倒是再往內陸走會碰上一些黑人，反正你們小心就是了。」

    「卡特琳娜，你整理一下船上的物資，看看還夠我們生活多久？我希望我回來之前你能把這一切都給整理出來，沒問題吧？」

    卡特琳娜眨巴了下眼睛：「有問題，你要去哪？為什麼不帶上我們？」

    胖子拿出那份藏寶圖說：「我要去挖寶藏，那，要不要一起去？就在那座好像一個桌子一樣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