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出驚恐萬狀的叫喊,四下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萬幸的是在前一天大戰之後,這裡的多枚大地瓜就已經抽歇掉燃料,彈頭也已經吊裝入庫。
不然的話,本世紀最大的悲劇就會在這裡上演。
與此同時。
在藍水星的另一側,北冰洋最核心的地帶!
北極之海!
北冰洋是世界最難接近的海洋,這裡氣候條件惡劣,尤其是北極之海,就算是土生土長的本地土著也難以靠近。
整個北極之海相當於一個日不落帝國的面積,這裡常年氣溫都在零下四十度以下,屬於人類的禁區,就算是最先進的光學衛星也難以照到清晰的圖片。
在北極之海中,又有眾多的島嶼,上面覆蓋著亘古不化的堅冰,最深的可達三十公里。
現在正是漫長的六個月的極晝天氣,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見一絲生命。
天朗地空的極晝,北極之海靜若寂寥。
忽然之間,一座堅冰覆蓋的無名島嶼陡然出現在眼前,卻是在瞬息之間便自憑空消失在視野中。
空氣中似乎有些扭曲,靜寂永恆的北極之海的深處生這莫名其妙的變化。
一座巨大的孤島在經過幾次閃現之後,再次出現在北極之海的中央。
遠遠的望過去,孤島如同一隻巨大的骷髏頭,高高聳立的鼻尖如同中世紀女巫高高的鼻子。
漸漸的將鏡頭拉近,整個孤島一片白雪皚皚,滿地雪白,看不見一絲雜色。
在孤島上的某處地方,空氣在出嘶嘶的鳴叫,一股股的熱氣傳來。
整個孤島上僅有這個地方能看見一點雜色。
濃濃淡淡的霧氣從清澈的海水裡溢散開去,朦朦朧朧,宛如仙境般絢麗。
在霧氣生成的海水裡,一大群珍稀的魚類正在歡快的遊動。
僅僅不過三十平米的窄窄的冰潭裡,就擠滿了幾千條的珍稀魚類在歡呼雀躍,追逐嬉戲,享受著難得一見的溫暖時光。
忽然間,冰山的岸邊一塊凸起的石頭一下動了起來!
整個石頭砸進冰潭當中,奮力的抓起一條一尺多長的魚就往岸邊上丟。
這條大魚卻是魚尾一甩,用力的抽打著石頭的手,輕鬆就從石頭的手裡溜走。
石頭是一個人形的怪物。
頭上戴著一個猙獰恐怖的面具,看不見眼睛和鼻子,只有一張怪異荒誕的金屬大嘴張得老大。
石頭雙手雙腳都被暗金色的連體手銬腳銬銬在一起,腳上還綁著奇怪的金屬板。
人形怪物一擊不中,動作倒也不慢。
忽然張開了那張恐怖怪異的面具大嘴,咬住了一條魚的尾巴,鮮血頓時從魚的身體滲了出來。
乍經此變,受驚的魚兒們轟然散開,跑得無影無蹤。
僅僅過了一秒鐘,那人形怪物便自一手死死的抓住冰潭岸邊的一個凸起,嘴裡咬著掙扎不停大魚。
奇醜無比的頭盔怪物一隻手死死的摳著岸邊的凸起,一隻手顫顫抖抖的想要去抓嘴邊的大魚。
吃痛的大魚不停的甩動尾巴,奮力的掙脫大嘴,咻的下潛入大海,飛走遠。
頭盔怪物嘴裡嗷嗷有聲,眼睜睜的看著大魚從自己嘴裡逃走,顫抖的右手卻是不敢放開岸邊的凸起。
左手垂在海水中,兩條奇怪的長腿在海水中一動不動。
纖細白嫩的右手早已跟岸邊的凸起冰塊融合在一起。
頭盔怪物開始努力的抬起左手來,抓住自己的右手腕,慢慢的想要爬上岸來。
兩隻慘白的小手似乎無法支撐起自己的體重,手銬和腳銬嚴重的阻礙了自己的攀爬。
試了好幾次,頭盔怪物每次都徒勞無功,每每到了一半,或者即將成功的時候,雙腳卻是無法動彈一下,又復掉落海里。
頭盔怪物似乎雙腿早已失去了知覺,根本用不上一點勁。
「啊啊啊……」
頭盔怪物出低低沉沉的嚎叫。
裸露的右手在零下四十度的寒冷下早已跟凸起的堅冰粘連在一起,早已凍僵凍紫,似乎下一秒就要徹底凍廢。
頭盔怪物用力的拍打海水水面,不停的咿咿吖吖的叫著。
五分鐘之後,冰潭裡的熱氣開始迅的消散。
冰潭裡的海水快的冷卻下來,凍得頭盔怪物抖。
這時候頭盔怪物更加的慌亂,不停亂吼亂叫,如果自己再上不去的話,那這個冰潭就將會慢慢結冰,將自己徹底冰封。
求生的**讓頭盔怪物爆出最強大的力量,不停的往上跳。
鑽心的痛苦和腳下的牽絆讓頭盔怪物的努力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終於在十分鐘之後,頭盔怪物半截身子緊貼著冰面,借用鐵面具的下巴,一絲絲小心翼翼的往前艱難的挪動身體。
直到自己的雙腿露出水面。
折騰了好半天,頭盔怪物終於上岸。
無力的躺在冰冷的冰面上,不停的用左手勺起冰潭裡、餘溫猶存的熱水澆灑在右手和冰塊的連接處。
一邊勺水,頭盔怪物一邊哭嚎著。
右手早已凍得僵硬,沒有了半點知覺。
足足半小時後,冰潭裡的水早已變得冰冷,潭邊四周開始結冰,小小的冰潭以肉眼可見的度在冰封封凍。
頭盔怪物奮力的扯下帶血的右手,杵到自己的面具大嘴邊不停的哈氣。
趴在冰冷的冰地上,淚水從醜陋的面具里滴落下來,痛苦萬狀,蜷縮一團。
冰火島上,一個月就只有這麼一天,地下火山會定時噴。
這時候,熱量的能源會讓這塊冰潭融化,冰潭會吸引量的魚類前來。
一個月,只有這麼一天,才有吃的!
一個月吃飽還是餓肚子,就在這一天!
然而,事實卻是如此的殘酷。
殘酷到連自己都差一點死掉!
猛然間!
頭盔怪物嘴裡突然爆出悽厲的悲嚎。
「金銳,我錯了!」
「金銳,我錯了!」
「我錯啦!」
「放我回去呀——金銳——」
「你給我一點吃的吧,金銳,我求求你……」
「我錯啦——————」
「金銳……」
「我是你的曼曼呀,我是你的曼曼呀……」
「金銳……金銳……」
亘古以來就寧靜依舊的冰島上空,頭盔怪物的哭嚎聲傳徹四野,長長的回聲在死寂的冰山荒島上迴蕩。
「金銳……」
「我錯啦……」
「金銳……金銳……金銳……」
「求求你……求求你……」
「我是你的曼曼……我是你的曼曼……曼曼……」
哭嚎聲聲,催人淚下,撕裂肝腸,痛不欲生。
過了不知道多久,頭盔怪物失魂落魄的掙扎爬起來,艱難的挪動著沉重的身軀,一瘸一拐的走了一個鐘頭才來到自己的住處。
那是自己花了整整一個月時間用面具凸起的大嘴一點一點的摳出來、堪堪只有半個身子大的冰窟。
跪著爬進冰窟中,冰窟中只有零下十度與外面比起來,就宛如生滿炭火的林中小屋。
溫暖而舒適。
頭盔怪物蜷縮成一團,雙手不停的打顫。
雙肩琵琶骨被暗金色的重重的鏈條連體穿過,傷口處早已凍得紫青一片片,腫得老高。
頭盔怪物輕輕的一伸雙臂,鏈條頓時牽扯著傷口,便自痛得鑽心。
面具里,一行行的晶瑩剔透的淚水全部滴落在怪物的嘴裡,鹹鹹的,苦苦的。
頭盔怪物厭惡地將淚水吐在地上,沒幾秒便自化作一坨冰珠。
抱著自己的頭盔怪物凍得瑟瑟抖,『呀』的一聲悲鳴,狠狠的用頭去撞堅硬的冰窟。
「金銳,你混蛋呀你……你混蛋混蛋……」
「我幾次三番的饒過你,你卻是一次都不肯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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