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要多少,我卡里的都取出來了。」
張將嘴角輕輕抽動,渾身上下一股暖流激盪,緊緊的抿著嘴,咬著牙,靜靜點頭。
「謝謝!我欠你太多。」
金銳微笑說:「朋友之間不說謝謝。能為兄弟出頭的人,值得我交。」
轉過頭來,面向印老闆。
金銳黑黑的臉上浮現一絲玩味的笑容,意味深長。
「印老闆,剛說多少來著?」
「二百七十個是吧?」
「柱子,點給他。一百萬一包,給印老闆拿三包,取三十個出來。」
馮秉柱重重點頭:「是。金哥。」
抱了兩包放到印老闆跟前,用牙齒咬破另外一包,拿出綑紮好的三大疊出來。
「二百七十萬。金哥。」
金銳點點頭,伸伸手,笑著說道:」印老闆,點點吧。」
四千萬的巨款帶給人無盡的震撼,就算是印老闆這樣久經商場的大鱷面對這麼多的巨款也是久久失神。
俯下身貪婪的拿起十萬一大疊的錢,聞嗅散發清幽墨香的錢的味道,印老闆渾身都酥麻了。
再看看距離自己不過一米外的地方,還放著三千多萬的天文數字的現金,眼睛裡更是露出深深的占有欲望。
「點錢。」
「都特麼愣著幹嘛?」
敞篷裡面,傳來一個陰霾重重的聲音:「錢拿過來。」
印老闆渾身一個激靈,立馬改口大叫:「都特麼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錢給少爺送過去。」
身後頓時來了四五個人,彎腰抬著錢就要走。
金銳一腳踩住一包錢,嘿嘿笑說:「要點,也得當著我們的面點清楚。」
印老闆一愣,冷聲喝道:「怎麼?還怕我陰了你的錢?」
「這點小錢,我們少爺看不上。別說是你這四千萬,就算是四個億,對我們康達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金銳淡淡說道:「橋歸橋,路歸路。規矩。就是規矩。」
「當面點清,大夥都沒話說。」
印老闆冷視金銳,手指指了又指,嘶聲叫道:「那我還就不點了!」
金銳呵呵一笑。
「那正好,我還省了兩百多萬了。你們把張將抓進去就是唄,讓他再進去坐三年。」
「我用這兩百多萬買下這塊荒山,自己種玉米賣。要不了幾十年就回本。」
印老闆當即大怒,厲聲大叫。
「你這是要搞事了?」
嘴裡冷笑連連:「在石頭城你想跟康達斗?你的下場不知道會多慘。」
金銳哦了一聲,眼眉輕輕一挑。
這時候,帳篷里怒罵出聲。
「娘希匹滴!又挨了五炸。不打了!」
跟著一個年輕帥哥步出帳篷,揣著手走了過來。
年輕帥哥一米七幾的個頭,長得倒是很小鮮肉,斯斯文文,模樣俊俏。
穿得更是相當潮流,條紋西裝,天青色長款風衣,二世祖風範十足。
漫步來到金銳跟前,上下左右打量金銳過後,一雙桃花眼直直瞄著地上的幾千萬現金。
鼻子裡輕輕冷哼著,拖腔拖調的說道:「老印,怎麼辦事的?人送錢來了還往外推?」
「叫你點你就點唄。」
印老闆笑容可掬,不住應是,叫了幾個人來,開始清點軟妹紙。
年輕小鮮肉眼珠子轉個不停,看見張譽瀚,禁不住一愣神。
張譽瀚穿的一身純黑色,西裝襯衣包括領帶,一水兒的黑色。
長長絲絲可見的黑髮紮成馬尾,兩縷直發垂批在肩頭。
帥、酷、鮮、嫩四味俱全,瞬間蓋住了年輕小鮮肉的光芒。
年輕小鮮肉冷冷一哼,目光再轉到兩個小老外身上,頓時眼珠子都直了。
許晴小洋妞那股天然的純真和暗金色的秀髮,吹彈可破的肌膚讓年輕小鮮肉足足愣了十幾秒。
眼睛裡泛出無盡淫邪,下意識的舔舔嘴皮,似乎已經看到了許晴跪在自己腳下的情景。
回頭看看剛剛清理出十幾萬的人手,不耐煩的叫道:「行了行了,別點了,收起來…」
金銳卻是輕言細語的說道:「點清楚最好。免得印老闆到時候賴賬。」
印老闆怒道:「我會賴你的賬?也不瞧瞧你…」
年輕小鮮肉心不在焉,直勾勾的盯著許晴看了又看,回頭叫道:「我說清了就清了。」
印老闆冷冷盯著金銳看了幾眼,手一揮,叫人把錢收起來,抬到帳篷里。
金銳曼聲說道:「既然收了錢,那我朋友張將的事就算了了。你們不再追究我朋友打人的事了,對吧?」
印老闆桀桀冷笑起來。
「你說了不算。我們隨時都能把張大漢送進去。」
張將聽到這話,面色頓沉。
金銳擺擺手,輕聲說道:「那印老闆就是想黑吃黑咯?」
印老闆指著金銳,面容陰壑:「黑吃黑!?我特麼就要黑吃黑了。你要怎麼地?」
「嗯…」
年輕小鮮肉回頭,臉色有些不高興。
「怎麼說話呢,老印。咱們可是做的正當生意。黑吃黑,那是黑社會。」
「你是黑社會嗎?啊!」
「這都多少年了,還沒改你的臭脾氣。」
印老闆裡面又換了一幅尊容,滿堆笑容,彎腰獻媚。
「是,少爺。」
小鮮肉淡淡說道:「行了,張將既然賠了錢,那咱們就得說話算話,不然以後怎麼混?」
「張將,你打我人的事就這麼過去了,知道你能打,這錢就當給你一個教訓。」
張將輕出一口氣。
不過小鮮肉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張將勃然變色。
小鮮肉看了看張將,輕描淡寫的說道:「打人的事了了,剩下就是你這山的事,把字簽了,把墳遷走。」
張將面色頓變,沉聲說道:「郎少爺,你非要占我的地,讓我外公不得安寧嗎?」
小鮮肉郎少爺癟癟嘴,絲毫沒把張將的話聽進去,淡淡說道:「一碼歸一碼,這裡我已經拿到了手續,你不遷墳,我,只能按規矩來。」
說完這話,郎少爺邁步金銳身邊,肆無忌憚的圍著許晴走了一圈,面容淫邪,目光猥褻。
許洋許晴緊緊拉住手,慢慢低下頭。
郎少爺往回走了幾步,大聲說道:「趕緊遷墳啊張將。」
擺擺手,印老闆立刻上前,拿著紙來遞到張將跟前,冷喝一聲。
「我們郎少爺遵紀守法,按照相關文件和規定,你這個荒山我們溢價收購,原本六十萬,現在給你七十萬。」
「簽字吧張將!」
張將臉色有了些變化,不再平靜不迫,生硬的話語出來讓印老闆吃了一驚。
「我不簽字,你們收不了我的地。」
印老闆面色陰沉下來,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冷聲說道:「不簽字沒關係…」
「手續給你看了,你可以不簽字,我們也可以不用你簽字!」
不屑的語氣透露出不可一世的蠻橫和猖獗。
根本沒把張將放在眼裡。
張將深深吸了一口氣,猛地睜開雙眼,怒視印老闆。
「誰,都別想動我外公的墓地!」
精光暴射,殺氣升騰。
印老闆被張將兩道殺氣凌厲的目光一射,禁不住渾身一軟。
面露懼色,指著張將,身子不住後退,一不留神腳下一滑,跌倒在地。
坐在地上,印老闆大聲叫道:「張將張大漢,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動手,我發誓要讓你進去…」
「要你坐一輩子牢,拆了你外公的墳,骨頭丟長江,叫你一輩子找不到!」
張將打人的本事那可是太大了。
是個人都知道,三年前就是因為康達建高爾夫球場,跟張將起了衝突。
那時候的張將年輕氣盛,重傷康達好幾個人,打殘了兩個,被判了三年。
前幾天又是為了荒山墓地的事,印老闆知道張將身手了得,特意調遣了五十多號人過來對付張將。
張將忍無可忍再次出手,一個人單挑五十人,打趴下了二十多個,堪比天神。
見到張將這樣子,印老闆立刻嚇得面無人色,不停後退,身手沾滿了泥土。
嘴裡不住的威脅張將,一直退到帳篷前面,雙手一揮。
身後的一干打手們一擁而上,保護自己,這才稍微又有了點膽氣。
嘶聲叫喊:「張將,不怕你功夫再好,身手再了不得,這裡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你就一隻小小的螞蟻,還想翻天了?」
「告訴你,你敢動手,這回絕不會饒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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