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覺得金銳像一個人,他的氣勢是自己見過年輕人里最特別的一個。
不過這個想法也就在腦子裡僅僅停留了一秒,隨即一閃而逝。
倒是這個人的衣著打扮讓自己有些奇怪。
光是這套衣服皮鞋就很值錢了。
只有真正的巨擘富豪的世家弟子才能穿得這麼豪氣,也穿得這麼有型。
薛姐視線轉移到金銳手腕上,略感失望。
真正的世家子弟不可能不戴表,金銳並沒有佩戴手錶。
「金銳。你的名字我記下了,你很不錯。」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四十五億人民幣,全款支付,買你的地契再加賠你的車。」
「拿到錢,別在國內。你是海歸,回你的第二故鄉,好好享受。」
「你跟昊昊的事情就此了結。我保證沒人找你的麻煩。」
說話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說話的口吻更叫人不敢有絲毫的拒絕。
金銳重重冷哼,面露一絲猙獰。
「最後一次機會?!事情就此了結!?」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這樣跟我說話。」
無數人被金銳這話驚得目瞪口呆,在心裡暗地大叫。
「做大死!簡直做大死呀!」
「你敢罵薛姐,你知道她是誰嗎?」
「薛姐的能量大得讓你不敢現象。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當真以為薛姐不敢對你怎麼樣嗎?」
「還不快跟薛姐道歉!」
「還不趕緊答應薛姐的條件。這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你要珍惜呀。」
薛姐第一次被人稱了老子,也同樣是第一次當著這麼多的面叱喝自己不是東西。
自己從小就含著金鑰匙出生,要什麼有什麼。
夫君是高高在上的巨擘,自己家世屬於頂級名門,一聲令下,誰敢說個不字。
但今天卻是連連遭受了兩個奇恥大辱。
這樣的羞辱對自己來說,從未有過。
當即面色一沉,強行按捺住滔天怒火,微微昂起頭,冷冷說道:「四十五億買你的地,那是看在昊昊把你車弄壞的份上。」
「不要不曉得好歹。」
金銳腳下用力,將李昊踩得慘叫震天響,撕心裂肺嚎叫遠遠的傳出去,就像是鬼哭的聲音,聽的人心裡毛。
冷冷說道:「這個傻逼的爹媽都沒出頭,你站出來是幾個意思?」
「難道說?是你,想買我的地嗎?」
淡然點上煙,面露哂笑,目露淫邪,頗有深意的說的:「還是你跟你乾兒子有什麼特殊關係?」
轟!
一聲響!
全場的人無不倒吸口冷氣。
「他竟然敢這麼說話!?」
「他…他…不要命了!?」
薛姐面色冰冷,胸口急起伏,恨意滔滔,冷視金銳。
「以我的身份跟你說這些話,那是看得起你!」
「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怪我不客氣!」
隨即說道:「最後一次機會。馬上簽字,拿錢給我滾!」
金銳當頭噴出一口煙霧,語氣緩緩,似乎完全不在意薛姐這個人。
「我的地,我特麼敞放養豬,擱在那種菜,都不會賣給你!」
薛姐身軀氣得輕輕顫抖。
輕輕喘氣,保養得姣好的面容鐵青一片,雙眼裡爆出兩道兇惡的凶光。
「由不得你!這字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金銳哂笑的笑容滿面凝固,沉聲說道:「我不簽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薛姐冷哼一聲,手伸在半空,秘書立刻送呈上來一份文件。
薛姐手捏文件,冷冷說道:「有這個,你,必須賣!」
「你不賣,我可以強買!」
助威的人見到薛姐拿出這份文件,紛紛長吁一口氣。
眾人都對金銳這樣狂到無邊無際、囂張到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非常反感。
這下終於可以狠狠的抽金銳的臉!
有這個文件,你,就算是盤在金家小區的蛟龍,也得給我乖乖滾蛋!
秘書將文件遞給金銳。
金銳卻是看也不看,當著眾人的面,將文件撕成了粉碎,當頭一拋!
漫天紙片飄飛,就像雪片般灑落!
眾人無不大驚失色!
金銳呵呵笑了笑。淡然說道:「一張擦屁股都嫌硬的紙,你特麼還當寶了?!」
「想拿這張紙來威脅我!?你特麼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薛姐面色大變,花容失色。
其他人更是感覺一記耳光重重抽打在自己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更有一些人在輕聲嘆息!
「果然是從國外回來的愣頭青,什麼人情世故都不懂,這下闖了天大的禍。」
「只憑一時口快,跟薛姐作對,你的地怕是連五億都拿不到了!」
薛姐還是第一次被人罵成狗,勃然大怒,壓低自己的聲音,低低吼道:「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次。」
金銳冷笑迭迭:「說你是狗那是抬舉你。在我眼裡,你給街上要飯的提鞋都不配!」
所有人頓時震驚當場!
薛姐嘴角氣得哆嗦,一張白白的臉青了又紫,紫了又白,嘶聲大叫:「你…」
金銳疾聲厲色繼續冷笑:「這些殘疾乞丐靠自己自食其力。而你?不過也就是仗著你的家世、你的男人作威作福而已。」
「沒有你的家世,沒有你的男人,你特麼連乞丐都不如!」
驚雷炸響,冬日霹靂!
金銳罵出這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來!
所有人無不面如土色!互相看看,都懷疑起自己的耳朵!
「連乞丐都不如!」
「連乞丐都不如!」
天吶!
這個金銳…
這個金銳…
這回,天王地老子也保不了他了!
種花家他是再待不下去了!
這句話殺傷力太大,所有人被這句話驚得呆若木雞,完全不敢想像這句話的後果。
不但罵了薛姐,還罵了薛姐的家人、老公,那可是只能仰望其鼻息的大世家吶!
大會議室里只有哼哈二將兩混蛋跟林、屠兩人沒吱聲。
二蛋在數著佛珠睡覺,張譽瀚在閉目養神。
林、屠二人則在看手機上的報告。
只是在最後聽見乞丐和狗的時候,面色變了變,頓了頓,接著又看手機上給自己的報告。
薛姐嬌軀顫抖,情緒解決失控。
身側的四個保鏢其中兩個立刻上前扶住薛姐。
「辱罵夫人,拿下。」
另外兩個保鏢眼色一動。
上前抬手就是擒拿手,逮住金銳的手臂就要往後掰。
金銳臉色一沉,還沒等兩個保鏢握住自己的胳膊,早已反手橫切,砍在一個人頸動脈。
那保鏢反應並不慢。
急偏頭,雙手回防,擒拿手再使出來,去掰金銳的右掌。
掌刀硬生生砍在保鏢右耳,頓時間,保鏢劇痛,卻是咬牙挺住,繼續硬上,一拳疾搗金銳胸口。
金銳一腳踩著李昊,原地不動,右手收回來,一拳跟保鏢對上。
一聲悶響!
保鏢跌跌撞撞倒退幾步,一隻胳膊軟軟垂下,面露駭然。
另外的保鏢見狀,驚咦出聲。
當下兩個保鏢從左右兩邊過來,眼神掃處,金銳面色一變,身子一動,竄身而起。
空中一記鞭腿打得保鏢直飛出去,左腳一勾一帶,另外一個保鏢收勢不住就往前摔出去。
金銳看也不看,右腳彎曲後踢,正中那人腦袋,頓時將這人打暈。
扶住薛姐的保鏢年紀在三十歲到三十五歲之間,見到金銳身手,勃然變色。
右手往後一探,一把92式手槍已然在手,遙遙指向金銳,沉聲喝道:「別動!」
槍一亮出來,全場失色,好些人嚇得當即站了起來。
金銳嘴角上翹,陰冷冷的說道:「你開槍試試?」
中年保鏢面色一凜。
這時候的薛姐一反常態,陰狠著臉,冷喝出聲:「你再敢動一下,打死你也就賠點錢的事。」
死字一出口,如一尊冰雕的張譽瀚輕輕歪了歪頭。
兩隻眼睛瞳孔最深處,閃過一抹綠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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