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永明來找他的第二天,曹越去了湖西分局,並在那裡錄了口供。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電視台記者竟然也來採訪了。
丁佳打來電話說,找他有要緊的事。
曹越以為,這個女人找他真的有要緊的事,於是就過去見她了。卻沒想到,她竟然是來採訪他的。一看到丁佳帶著攝像記者出現在他面前,曹越不禁有點生氣:「你搞什麼把戲?」
上當受騙了,曹越當然大怒。
「曹越,你不會生氣吧?」丁佳嘻嘻笑著說道:「聽說你們和留學生起了衝突,事情鬧的挺大,我們想詳細報道一下這件事情。你是當事人,接受一下我們採訪,可以嗎?」
「不可以,」曹越拒絕的很堅決,「我沒興趣,我也沒時間。」
丁佳似乎早就料到曹越會這樣說,絲毫沒在意,她讓攝像及助理在邊上等著,拉著曹越的手臂,走到教學樓的另外一側。
「曹越,你不願意幫我啊」丁佳帶著小可憐地說道:「我可是向台里領導保證,一定能完成這次採訪任務的,你希望我被罵啊?」
「我才不信你們領導會罵你。」曹越怎麼會看不出來丁佳故意在裝可憐,並沒理會,再又逼問了一句:「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又是駱小寧?」
「嘻嘻,就知道瞞不過你,」丁佳大方地承認了,「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時候她說的,她又埋怨了你一頓,說你是個混蛋。」
「混蛋就混蛋吧,」曹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在她心目中,我已經和禽獸無異。」
丁佳撲哧一下笑了起來,「真不知道你們之間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誤會。」
「沒其他事,我先走了,」曹越拔腿欲走。
丁佳,一把抓住曹越的衣服,「你怎麼可以這樣啊?」
曹越說走就走,一點沒把她當回事,丁佳心裡很氣惱,緊緊地拉著曹越的衣服不放:「你要是這麼走了,我就喊非禮,說你調戲我,讓你們學校的人都知道。」
曹越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丁佳,無所謂地說道:「喊啊,趕緊喊。要不要找個人更多的地方去喊?」
「哼,你就知道欺侮人,」丁佳不滿地撅起了嘴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但又馬上換了副笑臉,拉著曹越的衣服左右搖晃,撒著嬌道:「曹越弟弟,你就可憐一下姐姐吧。要是這個採訪節目完不成,我的年終獎就沒了。要不等我發了年終獎,請你吃大餐怎麼樣?」
「不怎麼樣」曹越依然拒絕,「趕緊放開我的衣服,這是我媽買給我的,很貴的。」
「就不放,」丁佳見曹越軟硬不吃,心裡真的有點委屈了,「曹越,你接受我的採訪麼。我可是和領導說了,你這個當事人是我挺要好的朋友,要是我們關係這麼好,我都沒辦法採訪你,那我多丟面子,以後我有什麼事,領導也不會幫忙了。」
看曹越聽了她這番話後,依然沒反應,丁佳只得改變說話方式,「曹越,大學裡,很多女生喜歡傍附國外的學生,許多人都抱著非常勢利的目的,結果很多人因此吃了虧。我想你也不希望有更多的女大學生被留學生玩弄,被他們欺騙。我們這期節目,也是想深入報道這方面的情況。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例,其實就是一個很好的說明。這種醜陋的現象,我們應該揭露,對不對?」
看曹越神情有點變化了,丁佳趕緊再說道:「你不會是希望聽任這種醜惡繼續上演下去吧?」
「你不怕別人看到這樣的報道,說我們不尊重國際友人,沒給予他們應有的禮遇嗎?」
見曹越的口氣不像剛才那樣沒得商量了,丁佳更加高興了:「小寧說了,這起鬥毆事件,是那些胡人首先挑起,他們以為自己享有超國人待遇,不把華夏的法律當回事。這次警方定會對他們加以嚴懲,所以警方也希望通過新聞播報,讓更多的人知道那些胡人留學生品性的惡劣,督促他們遵守華夏的法律。我們華夏是法制社會,江浙省的法律建設更是走在了全國的前列」
說到這裡,丁佳更加興奮了,把曹越的媽媽也扯了進來:「這也是聶副書記主持政法工作取得的成績。你想想,要是通過這一期的節目讓大家都明白,無論是哪國人,在華夏同樣要遵守法律,觸犯了法律同樣要受到嚴懲。我想這樣的報道肯定能引起震動,這也是你對你媽工作的支持啊。」
「當了幾年主持人,口才還不錯麼,」曹越似笑非笑地看著丁佳,「算你說服我了,你想採訪什麼,就儘管問吧。」
曹越終於願意接受採訪,丁佳頓時心花怒放,不顧一切地伸手挽住曹越的手臂:「曹越,你太好了。一會採訪結束,我請你吃晚飯,怎麼樣?再請你去唱歌,聽說你歌唱的很不錯,讓我也欣賞一下,好不好?上次你救了我,我還沒好好感謝你呢。」
「想把我灌醉,然後再占我便宜?你想的美,」曹越沒好氣地把丁佳的手從自己的臂彎里扯出去,「我已經答應你,接受你的採訪,你就趕緊完成任務吧,別扯和這件事無關的閒事。你要怎麼感謝我,等過段時間再說。」
丁佳依然沒惱,咯咯笑了起來:「曹越,你怎麼這麼有意思?我把你灌醉,然後占你便宜?虧你想的出來,這是你們男人經常做的事吧?」
「至於嗎?現在是女流氓橫行的時代,我們這種純情小男生要時刻提防你們使壞,不然貞潔不保。」曹越說的一本正經。
丁佳差點笑的背過氣去,一副花枝亂顫的樣子:「曹越,你太搞笑了,你也太臭美了,好像天下女人都哭著喊著要向你投懷送抱一樣。」
「不是嗎?」
「哼,沒賊膽的男人,」丁佳小聲咕噥了一句,再拉著曹越的手:「趕緊找個地方,接受我的採訪去。這裡真冷,凍死我了。曹越,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可凍感冒了,鼻子塞了好幾天,連節目都沒得上。你倒好,一點也不關心。」
「我第二天不是打電話給你了嗎?」
「你不會跑過來看我一下啊就一下電話,小氣鬼。」
「我要期末考試。」
「真小氣,」丁佳氣鼓鼓地抓住曹越的衣服,「趕緊走,接受採訪去。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揍你」
「你打不過我,我也不打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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