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走出人院的辦公樓後,依然沒看到王利剛的身影出現,看來這個老狐狸不想惹事上身,躲到什麼地方清靜去了。他也沒理會什麼,準備回寢室洗澡休息。
但就在他走出那片辦公樓區域的時候,迎面走過來幾名身穿白襯衣,理著板寸頭的年輕人,攔住了他的去路。「是曹越嗎?」
得到曹越的肯定回答後,領頭那名年紀稍大的人很客氣地說道:「我們是省公安廳專案組的成員,我們懷疑你和一個惡性傷人案件有關聯,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看來是不能不去了?」曹越臉帶微笑地看著面前這幾個悄悄把他包圍的人。
他們全都帶有槍,並且有幾個人在做掏槍的姿勢。
「走吧,別讓我們為難,我們也只是執行任務而已」依然是為首那人說話。
曹越輕鬆打敗兩名退役特種兵,最後用出兩名退役特種兵的身體把奧迪轎車砸壞,他們清楚面前這個學生身手高強,因此絲毫不敢大意。
「好吧,但是能不能不要戴手銬?這裡全都是我的同學,我怕戴上手銬失了面子,以後連追女人都沒機會。」說話間曹越依然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走吧,」聽曹越願意跟他們走,為首那人也鬆了口氣,也沒給曹越帶上手銬。
於是,曹越就在這些便裝的警察伴隨下,走出了校門,上了學校門口的一輛普通牌照的三菱越野車。三名警察,包括領頭那人與他上了同一輛車,另外幾個警察開著一輛大眾轎車跟在後面。
一路上,這些警察也沒為難曹越,為首那人還警察還說一些話安慰曹越,讓曹越不要擔心,這次去只不過是為了案件審查的需要。
「你們廳長親自過問這件事了?」曹越很隨意地問為首的那名警察。
作為副廳長兼杭城市局局長的吳永明是不可能派人來帶他的,而能頂住吳永明的壓力派人來帶他的,只能是比吳永明級別高的人。在省公安廳,比吳永明級別高的只有廳長了。
為首那名警察無奈地笑笑,並沒回答曹越的問話。
車子行駛了大概半個小時後,開進了省公安廳的大院。
曹越跟著那幾名警察,走進了公安廳大樓,後在被帶到一個掛著問訊室牌子的房間。
為首的那名警察依然跟著進來,與他一起進來的還有另外幾名身著警服的男子,但其他那些便裝的警察消失不見了。
進來的警察一個肩膀上掛著一枚銀色橄欖枝、綴釘三枚四角星花,另外一個一枚銀色橄欖枝、綴釘一枚四角星花。竟然是一名一級警監和三級警監來親自問訊情況,曹越覺得自己的待遇很高。
吳永明是一級警監,曹越能判斷的出來,面前這個一級警監應該是與吳永明級別差不多的人。
「姓名?」
「曹越」
「性別?」
「男。」
「年齡?」
「二十二。」
「職業?」
「學生。」
「告訴我們當日案發時候的情況,」一番例行的問詢後,那名一級警監開始問詢主要問題了。
曹越也沒隱瞞,很乾脆地把當天的案發經過都說了一遍。
邊上記錄的人員忠實地把曹越的所有陳述都記錄了下來。
聽了曹越不卑不亢、沒有一點畏懼地說了這些後,那名一級警監皺著眉問曹越:「你打傷兩名襲擊你的人我們可以理解,可以算作正當防衛,但你襲擊車裡的兩個人,這就不能算是正當防衛,應該算是故意傷害了,他們並沒有襲擊你。」
「意思就是,如果我僱傭殺手殺你,只有殺手有罪,我不要擔負責任,一級警監同志是不是這個意思?」曹越戲謔地反問道。
「你」那名一級警監怒意閃現,怒瞪了一眼曹越,但馬上就恢復了正常的神色,「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樓正團就是僱傭兩名殺手的人。」
「如果是我,我也不會承認,即使我和兩名殺手同乘一車。」
「那你用什麼證明樓正團就是僱傭殺手的幕後主使?」
「一級警監同志,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想偵查此案,想把案清追查清楚,還是為樓正團洗清責任的?難道就因為他是副省長的兒子,你們就要幫他洗脫罪名,即使你們也認為他是幕後指使的人?」說這話的時候,曹越臉上掛著譏諷的笑。
「曹越,你太放肆了,」邊上那名三級警監怒了,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別忘記了,這裡是公安廳的審訊室,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
那名一級警監不語,任三級警監喝斥曹越。
「來人,給他戴上手銬,收繳他身上所有的物品,」三級警監衝著審訊室外大喝一聲。
隨著三級警監的喝聲,外面衝進來兩名佩槍的警察,一左一右地衝到曹越身邊,一名警察手中拿著手銬,準備給曹越戴上。
「你們真的要這樣做嗎?」曹越冷笑。
「在這裡,你就要乖乖聽我們的,別以為自己是大爺」那名三級警監一臉鄙視地看著曹越。
惹了權傾江浙的副省長樓征宇,還在他們這些警察面前囂張,以為與吳永明關係好,就可以逍遙法外了,太幼稚了。
「好,我把所有物品交給你們,但是事先我提醒一句,你們收繳了我的東西,一會想歸還給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如果你們給我戴上手銬,再想取下來,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說這話的時候,曹越依然一副譏諷的樣子。
曹越的這副樣子,不但把三級警監惹惱了,連很沉的住氣的一級警監都看不下去,他一拍桌子站起了身:「馬上給他戴上手銬,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到了這裡還一副大爺的樣子。」
自己的上司把台詞搶了,三級警監有點小鬱悶,最終只是喝令那兩名猶豫的警察,上前給曹越戴上手銬。
曹越沒有反抗,伸出手讓警察給他戴上手銬,再很配合地讓警察把他身上的所有東西,包括手機、皮夾、證件等物都搜走。
一名警察從曹越褲子口袋裡搜出了一本紅色的本本,一看本本的封面就變了臉色,打開一看後,更是一哆嗦,就像捧了一個燙手山芋一樣。
他吃驚地看了看曹越,猶豫了一下,還是捧著這個紅本本跑到兩位警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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