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鄭含送回家後,曹越馬上就趕到了聶丹的住處。
曹建國也還在,不過他今天晚上要返回南津。
這段時間,他不能太長時間離開崗位,他不希望一些不必要的小差錯發生在他身上。
「爸、媽,今天心急火燎叫我過來,有什麼要緊的事吩咐啊?」曹越笑嘻嘻問曹建國和聶丹,「不會是我又犯了什麼錯吧,你們準備來個混合雙打。」
「就你不正經,」聶丹沒好氣地橫了曹越一眼,將他拉進了書房,曹建國也跟了進來。
聽了聶丹和曹建國的一番說後,曹越恍然明白了事兒:「我說事情怎麼會這麼怪異,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你知道這件事就行,具體的事兒你就別摻合了,」曹建國提醒了一句。
聶丹也提醒了一句:「你爸的意思,是希望這些事情不要瞞著你,要儘量讓你知道,畢竟你已經長大了,能獨立處理許多事。以後,家裡的事,你需要慢慢學會處理。以後你要替家裡處事,現在就要多看,多聽,知道一些取捨,知道需要一些手段。」
「爸,媽,我明白了,李永平伯父想讓我當他們的女婿,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獲取我們曹家的傾力支持,而呂家願意做出讓步,也是擔心我們和李伯父完全站在同一戰壕里。他們的這些手段,只不過是一種戰略,希望能換取最大的利益。」曹越點點頭,表示了對聶丹和曹建國所說的認同,並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然後又小聲問道:「爺爺和奶奶那天提議讓我和鄭含訂婚的事,是不是也只是虛張聲勢,他們並沒想現在就讓我們訂婚?」
「你是這麼理解的?」聽曹越這麼說,聶丹眼中有異彩閃現。
「我確實有這樣的猜測,」曹越點點頭,「我覺得,老爺子還會將我和鄭含打算訂婚的事透露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如果這樣的話,那想與我們聯姻的李永平伯父會著急,還會做一些其他的示好;如果他這樣做,會讓呂家或者另外那個李家及朱家著急,特別是呂家,說不定他們會在一些事情上遷就我們,以免我們與李伯父完全站在一起。對不對?」
聽了曹越所說,聶丹心裡有點震驚,她想不到自己的兒子也有這樣的想法。
「小越,老爺子具體怎麼打算,我們也不知道,但我想,他肯定是希望能讓曹家獲取更多的利益。如果他利用你們當籌碼,你們也別介意,畢竟他要考慮的事情更多。」曹越剛才的話,讓聶丹進一步堅信了自己的猜測。
她有點認可曹越所說的猜測,老爺子這樣做,在呂成器面前明確地承認鄭含的孫媳婦地位,並打算讓曹越和鄭含訂婚,並不是真的想讓曹越和鄭含訂婚,而是一種手段,為曹家爭取利益的手段。
曹忠毅明確和呂成器說了,鄭含是她未來的孫媳婦,還打算讓曹越和鄭含訂婚,那這件事很快就會被更多的人知道。
李永平知道後會著急,說不定通過其他手段拉攏曹家,還會努力爭取讓曹越和鄭含沒辦法走在一起。而呂家及其他家族,為了避免李永平獲得曹家的傾力支持,肯定會對曹家許以一些利益。
接受或者拒絕與李永平的聯姻,曹家都不會損失什麼,只要手法拿捏的好,就可以爭取到各更多的利益。
上層之間的權力和利益的爭鬥,大多時候都很含蓄,不會撕破臉弄的一地雞毛,除非到了生死存亡爭鬥的時候。
曹越雖然不願意成為家族利益爭鬥中所使用的籌碼,但他能理解這一點,因此也沒太多怨言。
「爸,媽我儘量配合爺爺做事。」
「如果真是這樣,說不定爺爺還要你們配合演戲,」聶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再小聲提醒了曹越一句:「或許,必要時候,你還要疏遠鄭含,和李曉勤走近一點,這樣呂家、朱家那些人,會很緊張。」
曹建國對這方面的考慮並沒聶丹那麼靈活,聽聶丹這樣說後,這才恍然大悟。
只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他的性格耿直,耍陰謀詭計並不是他的所長。
曹越沉思了一會,這才回答聶丹的話:「媽,我會再和爺爺說說這事,希望能明白他的心思到底是什麼,這樣才能更好地配合他演戲。」
「你別去問,」聶丹搖頭拒絕,「或許這樣,所演的戲才會更逼真,不然很多人能看出你們在演戲,即使你們演技非常逼真。每家的老爺子,都是成精的人,他們的心思很敏銳。」
「好吧,」曹越也沒堅持,答應了聶丹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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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含回到家後,父親鄭曙聲找她說事了。
「含含,你現在和曹越的關係怎麼樣了?」鄭曙聲小聲問鄭含。
雖然心情依然有點不爽,心裡還有陰影,但面對鄭曙聲的問詢,鄭含還是帶著嬌羞回答:「爸,我們關係挺好的,剛剛晚上他告訴我,說他的爺爺、奶奶打算讓我們定個時間訂婚,他還想親自上門,和你們說說這事。」
「居然這樣?」鄭曙聲聽了,大為吃驚,「曹越真的這樣說?」
「嗯,」鄭含點點頭,「他這樣說,應該不會有假,只是具體情況,還要再問問他。」
鄭曙聲聽了,卻是皺起了眉頭,好一會沒言語。
「爸,怎麼了?」鄭含看出了鄭曙聲神情有點不對勁,小聲問了一句。
「沒什麼事,就隨便問問,」鄭曙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還再吩咐了鄭含一句:「有空的話,請曹越到家裡來吃頓飯吧,他都好久沒上門了。」
「好吧,我什麼時候和他說一下,他原本也想過來串串門,」看自己的父親神情有點異樣,鄭含又追問了一句:「爸,你一定有事,告訴我吧!」
鄭曙聲卻沒說,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吩咐鄭含道:「含含,早點睡覺吧,爸明天還有兩台手術,先準備一下資料,一會早點睡覺。」
「好吧,」鄭含終於沒再追問,而是聽話地回自己的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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