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聶丹把這套房子的一個鑰匙交給曹越,「這是媽這裡的鑰匙,你拿一把,有時間多來陪媽吃飯,叫鄭含也一起來。給你準備了一個房間,也可以睡這裡。」
「姐,人家哪裡有空過來了啊,」吃完飯,正很不文雅地剔著牙的聶青,滿是鄙視地看著曹越,「人家找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女朋友,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你這個老娘,我這個小姨,早就不知忘哪兒去了。」
坐在一邊的鄭含挺是尷尬,她還不適應聶青的這種直爽,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媽,你別聽小姨的,」曹越趕緊辯解,「以後我一定會經常過來看你,我最喜歡你燒的菜,我們食堂里的菜都很難吃,只要你有空燒飯,我說不定天天會過來。」
「切,誰信呢」聶青依然一副很不屑的樣子,「要真是這麼孝順,國慶長假也不會不回家了。」
「好了,聶青,你就少說兩句,」聶丹忍不住,斥責了聶青一句,「小越現在當班長,他們又剛剛開學,事情挺多,忙一點很正常。」
「我懶得理你們,」聶青氣哼哼地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就你們母子兩個親,我這個妹妹、小姨是外人,我去洗澡了。」
說著,也不再理會其他人,顧自走進聶丹的主臥,準備洗澡。
看鄭含有點尷尬,聶丹笑著解釋道:「鄭含,別去理她,小越這個小姨就是這個性子,整天瘋瘋癲癲。」
「其實我小姨是刀子嘴豆腐心。」曹越替聶青說了一句好話。
「阿姨,沒事的,我知道曹越的小姨人很好,她只是在開玩笑,」鄭含上次見識到過聶青的瘋狂,也聽曹越說過,因此今天雖然有點尷尬,但也沒往心裡去。她反而覺得聶青是個值得交往的人,這樣率真的女人,真的很難遇到。
正在這時候,門鈴響了,一直冷眼旁觀這一切,沒吭聲的丁蘭,趕緊起來去查看情況。
通過貓眼看了看外面後,丁蘭轉頭小聲對聶丹說道:「夫人,是省委王書記。」
「趕緊請他進來,」一聽是省委書記王成毅來訪,聶丹馬上吩咐丁蘭開門,她也走過去迎接。
「媽,我們要迴避一下嗎?」
「沒關係,」聶丹搖搖頭,「見一下面也好,他和你爸是戰友,你小時候應該見過他。」
「喲,聶書記,看來我來的不巧了,你有客人,」被丁蘭請進屋,和迎上前去的聶丹握了握手的江浙省委書記王成毅,看到了屋內好些個人,忍不住開了句玩笑,「要不,我改天再來。」
「王書記客氣了,」聶丹笑著做了介紹,「這是我兒子曹越,你小時候應該見過。這是他的同學鄭含。」
「見過王叔叔,」曹越趕緊起身,和王成毅握了握手,「王叔叔,這麼多年沒見,你一點也沒老去,依然那麼年輕。」
曹越這話,頓時讓王成毅心神大悅,他爽朗地笑笑,「是小越啊,還真的一下子沒認出來,想不到幾年沒見,變成了這麼高大的帥小伙。這位是你女朋友吧,長的真好看,和你很般配。」
說著,也朝鄭含伸出了手。
「王書記,你好,」鄭含落落大方地和王成毅握了握手,絲毫沒有見到高官的侷促。
王成毅是個年約五旬的中年人,長的挺高大健壯,沒有和一般官員那樣的大肚子,顯得很乾練精明,一看就是個行事果斷的官員。
「我好像見到過你,」仔細看了鄭含幾眼後,王成毅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只是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聽王成毅這樣說,鄭含也笑著道:「王書記,好像有一次你上我家找過我爸爸。家父是鄭曙聲。」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鄭院長家那個漂亮的丫頭,沒想到越長越好看了。」看看略帶羞意的鄭含,再看看一邊的曹越,王成毅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媽,我不打擾你們說事了,先送鄭含回去,」曹越也馬上就準備離去,再向王成毅伸出了手,「王叔叔,我現在在江浙大學上學,住在學校里,有點遲了,再不回去學校就關門了。你再坐一會,下次有機會再陪王叔叔聊天。」
他故意不叫王成毅為王書記,只叫他王叔叔,他清楚王成毅喜歡他這樣叫,以叔叔相稱,關係一下子拉近了。
「小越,我也早就聽說你到杭城來上學,只是一直沒空過來看望你,有機會我找你喝茶。」王成毅緊緊地握了握曹越的手,笑道:「今天過來找你媽,有點私事相聊,早知道你過來吃飯,我也早些過來,我們叔侄兩個可以好好喝一杯。」
「下次吧,下次我陪王叔叔好好喝幾杯。」
走出聶丹所住的這個房子後,鄭含忍不住問曹越:「學弟,看來你和這個王書記很熟?」
她知道她的爸爸因為職位調動的原因,想去找王成毅幫忙,但一直沒找到個合適的機會。
雖然說她不會和曹越提出引見一下的要求,但如果今天過後,他爸爸再去找王成毅,那對方態度肯定不一樣了。因此她也想弄清楚曹越和這個江浙省委書記的關係,他們是表面是這麼熟絡,還是關係真的很好。
如果王成毅和曹家關係真的很好,那一些事情就不要去顧忌了如果只是表面這麼客套,那做一些事情時候就要小心一點。
「我爸和他是新兵連的戰友,他們關係還算好吧,」曹越笑著對鄭含說道:「這世界上,戰友情、同學情是最有份量的。」
「我明白了,」鄭含也回了個笑臉。
「現在我們是不是先回學校?」
「嗯,先回學校,我去換套衣服,」鄭含主動挽住了曹越的手臂,又抬頭看了看天,「今天的月色真不錯,西湖邊的景色也應該很美。」
「良辰美景,美人相伴,我非常期待一會我們踏著月色而行的浪漫,可惜我不會填詞作詩,」曹越有點遺憾。
「我學過,只是沒入門,」鄭含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但我一定會把晚上的感覺寫下來,和你分享。」
「等著欣賞才女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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