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條山道之上往上看都沒有看到木輕語,這讓陸風感到奇怪,他從車上下來的功夫,也就幾秒鐘,木輕語再快也不能快到這種地步,幾百階的階梯,一步一步走上去也不可能那麼快,怎麼木輕語就不見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幻覺?
如是想著的陸風,認為一定是自己錯過了什麼。。: 。
看著佛殿『門』前的大雄寶殿,上面刻著「養心殿」三個大字,不時的有香客進出,陸風猶豫了一下走進了裡面。
進入到佛殿之後,陸風沒有去找木輕語,眼光而是被殿前的大佛給吸引了。
如來佛祖像小時候爺爺告訴過陸風,如來者,無所從來,亦無從所去,故名如來。
爺爺在跟陸風的時候,對陸風說,道家的自然,釋家的隨心意,更符合陸風的修行,釋家中無有所惡,也無有所不惡,一切由心造。
老人又說,如今二十一世紀的佛『門』,讓人覺得古板,只因這和尚自己束縛住了自己,爺爺還有告訴過陸風,將來你可能也會成佛,惹得陸風大笑。
心中也不知道想什麼的,忽然非常想給著一尊佛上一炷香,陸風走到賣香的知客僧那裡,買了一注最便宜的小香,他準備反身走去呢,他的身旁傳來了一個溫潤的『女』聲,「施主何不尋我算上一卦?」
聽到這個聲音陸風身體一震……
這是木輕語的聲音。
感覺自己渾身僵硬的陸風朝著一旁看去,只見木輕語坐在一個小木桌前,桌上放著一些銅錢和一盤佛珠手鍊。
木輕語一身黑衣,臉上不施粉黛,頭髮盤了一個道家的太極簪,正笑意盎然的看著自己。
陸風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只覺得身體上下全部的目光都被木輕語所吸引,木輕語身上就像有一個漩渦一樣,想要將陸風的全部的靈魂都轉入到裡面。
這不是因為陸風出於愛意,而是木輕語的身體上下散發出一種浩瀚渺然的氣息,那種氣息不可捉『摸』,如同天上的雲一樣,時而近,時而遠。
陸風感覺到自己的神識,都在不停地朝著木輕語身上涌去,他的腦袋更是變得昏昏沉沉的,就在陸風感覺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陸風體內的『陰』陽二氣再次生成『陰』陽羅盤,在身體內轉動,立馬將陸風從那種狀態里『抽』離了出來。
『抽』離了出來之後,陸風的頭腦清醒了起來,那種不真實的『迷』霧感覺也煙消雲散,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陸風看著眼前這個一身黑衣的『女』人,只覺得她的眉目相貌雖與木輕語一般無二,但是陸風心中卻升起了一種感覺,這個『女』人不是木輕語。
陸風眉頭皺起,心頭有一股『陰』影如何也揮之不去,不過陸風還是走到黑衣『女』子面前,在黑衣『女』子的桌前板凳上坐下,然後盯著這個神仙般的『女』子,問道:「這命是如何算的?」
黑衣『女』子笑了一下:「可測字,可算生辰八字,也可看手相,只要客官你願意。一卦一百元,不二價。」
陸風點點頭,從口袋裡面掏出一百元錢拍在桌上,說道:「我就測字吧。」
黑衣『女』子微微一笑,伸出她的手掌,那掌心內的肌膚白的異常,仿佛吹彈可破一般。黑衣『女』子道:「小店簡陋,沒有筆墨伺候,若是客觀不介意,可將字寫與我的手心之上。」
陸風伸出食指,點在黑衣『女』子的手上,他原本想寫下一個木輕語中的「輕」字,可是觸及這個『女』子冰冷的肌膚,陸風卻改寫下了一個「清」字。
『女』子再笑,將手掌收了起來,問道:「敢問客官,所求何事?」
陸風道:「姻緣。」
『女』子笑道:「清的旁邊那水本是兩點一划,分兩筆著成,客官寫時卻連成一線。想必客觀以心有所屬,那『女』子也是心系客觀。小『女』子先在此恭喜客官了。只是不知客官是要求己的姻緣,還是求你心上人的姻緣?」
陸風道:「求兩個人的。」
『女』子又道:「這兩人便是兩卦,這兩卦可是要另外加錢的。」
陸風臉上有黑線了,這個『女』人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怎麼市儈的那麼厲害?
陸風從口袋內又掏出一百元錢放在桌上,黑衣『女』子卻搖頭說道:「我這算卦的買賣和其他人有所不同,第一卦是招牌卦,無論貧富貴賤,均是一百元,若是客官覺得我算得還算不錯,招牌打出去了,第二卦卻要全價。客官您這一百元可是不夠的呢。」
陸風差點想要開口出髒話了,陸風黑著臉說道:「那你想要多少錢?」
黑衣『女』子笑道:「這第二卦卻要一百萬元錢,少了一個銅字都不行。」
陸風道:「你怎麼不去搶?」
黑衣『女』子搖了搖頭,也不強求,而是道:「客官莫『亂』下定論,願打願挨的買賣,客官若是不願意,我也不強求。到不如先算這第一卦的錢,既然是客官求的姻緣,那我就算客官的。」
陸風強忍住起身離開的打算,說道:「你算吧。」
『女』子微笑道:「清下有月,屬『陰』,與水相伴,就便更孤冷了。客官這個字若求姻緣,可是不吉,想必客觀與所愛之人相隔萬里,相知卻不能相見吧?」
陸風想不到這『女』人還有點『門』道,他也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黑衣『女』子又道:「客官心地剛硬,一個極為婉約的清字,寫得金鉤鐵骨,只是清字理應所屬『陰』,客官寫了陽的筆法。是以固然男有情『女』有意,實則命中相剋。若是客官所寫的是一個輕字,剛中有柔,是『陰』陽『交』匯之意,自當另當別論了。」
「再看清上三橫一豎,若是稍微傾斜點則是一個主字,自古『陰』陽二氣雖說剛柔並濟,實則這普天之下一直由陽主天,由『陰』主地。客官的相中的『女』子,偏屬『陰』,想必太過溫婉了,命運牽動之下,有外界干擾,只怕客官與這『女』子的姻緣,恐難成了。」
陸風看不出心中有什麼表情,但是他心中卻也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尤其是聽了這個『女』子的話後。
陸風二話不說,起身就想要走,黑衣『女』子道:「客官為何不問我,可有破解之法?」
陸風淡淡道:「我素來不信奉鬼神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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