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渠這一嗓子喊得聲音可不小,就算趙宇和緣滅的戰鬥十分精彩激烈,也有不少人被吸引了目光,看向柳渠。
趙宇和緣滅交鋒這麼久,也已經掌握了節奏,兩人都不再企圖短時間內結束戰鬥,因此都未用全力,此時聽到柳渠這一嗓子,也雙雙投去目光。
然後看到,天上一道黑影竄了下來,然後頓在柳渠面前的空中,撲煽著翅膀,赫然是一隻烏鴉。
烏鴉應聲而下還不是最讓人愕然的,讓人們驚住的是,這隻烏鴉竟然口吐人言,罵罵咧咧的叫道:「老子正看熱鬧呢,你這個老頭子是活膩歪了麼!別怪我不給你那個鬼的真主的面子,滅了你們教廷!」
教皇很爛過,香菇。
如果有神燈,他世界和平的願望都不許,就許柳渠被雷劈死。
你說我好心好意過來給你告個密吧,你怎麼這麼不厚道,轉身就把我給賣了麼?教皇心裡畫著圈圈,詛咒著柳渠不得好死,一面臉笑成菊花,看著烏鴉,說:「那個……這個……呵呵,這位大人說著玩兒呢……」
「啥說著玩兒,你剛才莫不是在誆我?」
柳渠眼睛一瞪,冷聲道。
教皇忽然不想讓柳渠不得好死了,他想自殺。
烏鴉羽毛豎起,森冷的氣息延伸開來:「你死定了。」
隨後,烏鴉不再理會教皇,看向柳渠,輕蔑道:「一頭屍魔而已,就算是高等屍魔,你的實力也不過螻蟻,就算你知道了我會過來摘你們桃子,又有什麼意義?哦,不對,還是有點意義的,至少,你們或許可以在我來到之前及時逃走,當然,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帶走一星半點的靈石,否則,我將追殺你們至天涯海角!」
在烏鴉振翅散發出氣勢的時候,柳渠就明白,這個烏鴉背後的本尊,的確不是他可以抗衡的,臉色微微一沉,另一邊,教皇注意到柳渠的臉色,心裡暗暗解恨,心說光知道在我面前耍狠,原來你也怕這隻烏鴉呀。
不過教皇可不敢把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無論是烏鴉,還是趙宇,都是可以隨便收拾他的人。
烏鴉看著柳渠的表情,快意的發出笑聲:「現在明白了嗎?你就算知道了我的存在,你依舊是螻蟻,改變不了任何事,摘你們的桃子?呵呵,我就是來摘桃子的,你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我?」
烏鴉的得意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下一刻,柳渠扭頭衝著一個方向喊道:「趙兄,該讓你知道的你也看到了,你說怎麼辦吧,這烏鴉,你能幹的過不?」
趙宇和緣滅在烏鴉振翅的時候已經分開,停下了爭鬥,聞聽柳渠之言,趙宇摸了摸鼻子,坦然道:「對方至少也是個築基期的,打不過。」
話說的順溜,趙宇心裡還是很震撼的,這個時間上竟然存在築基修士,另外,趙宇心裡也順便稱讚了一下柳渠,這小子剛才那一嗓子,對教皇而言看著很不地道,不過在趙宇看來卻是聰明的很。
烏鴉的存在顯然非同小可,柳渠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就知道必須得讓趙宇知道,因為在他看來解決不了的事,趙宇不一定沒辦法,只是,如果貿然對趙宇說,難免會影響趙宇在爭鬥中的發揮,要知道和緣滅實力相當的情況下,任何細微的失誤都會導致敗局,因此,柳渠想了這麼一個看似無厘頭的方法,直接大咧咧的沖烏鴉喊了一嗓子,將所有人都注意力都拉了過來,隨後烏鴉又十分配合的暴露身份,並且展露了一下可以判斷對方實力的氣息,一來二去,柳渠想讓趙宇知道的事情基本上都表現給趙宇了,就算一些教皇不知道,柳渠也無法確定的信息也隨之暴露出來,同時又沒有影響趙宇的戰況,可謂是完美至極。
柳渠聽趙宇這麼說,眉頭不由一皺,道:「築基期呀,難怪這麼囂張,打不過就打不過吧,不過總不能就這麼被人摘了桃子吧,你想想辦法。」
趙宇點了點頭,隨後回過頭對緣滅道:「情況你也看到了,還打嗎?」
緣滅略作沉吟,道:「元石如何分配。」
趙宇毫不猶豫道:「全是我的。」
緣滅鬍子一挑,冷哼一聲:「貧僧不介意玉石俱焚!」
趙宇呵呵一笑:「至於麼?你剛才也聽到了,那個烏鴉說誰拿靈石他就追殺誰,你分走靈石,是打算為奇組惹來滅頂之災麼?」
緣滅聞此,目光一凝,說不出話來,默然一下,狐疑的看著趙宇:「你敢拿,有辦法躲開他?」
趙宇笑道:「這就是我的事了,不勞煩你操心。」
緣滅臉色陰晴不定,最後臉色肅然道:「趙施主,你對奇組,對華夏,到底意味著什麼?」
趙宇愣了愣,不知道緣滅在這時候忽然說這個是幾個意思。
「現在說這個,有意義麼?」
緣滅堅定道:「很有意義。」
「至少不算是有什麼惡意。」
趙宇摸了摸鼻子,說道。
緣滅默然了一下,雙手合十,道:「奇組之中,向來存在兩種聲音,一種,將你視作不得不除的威脅,另一種,則是認為你是我華夏的機緣,貧僧出關以來,早已被這兩種聲音爭得雙耳生繭,不勝其煩,最終決定,尋個時間,將你殺了。」
趙宇看著緣滅,雙目微眯,等著緣滅繼續說。
「因為貧僧向來認為,這世上不存在所謂的亦正亦邪,只要性情上有邪的一面,便足以殺之,畢竟,貧僧實在沒有太多精力去分辨你所謂的正值不值得忽視你的邪性,當然,更重要的是,貧僧認為完全沒有必要去思慮這些。」
「因為當時貧僧實力大增,自以為天下再無敵手,去去北海魔,隨手可滅,既然存在一定的隱患,那,自然當滅,直到如今,貧僧方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趙施主之功,絲毫不弱於貧僧,不,貧僧不敢妄言,如果繼續爭鬥下去,貧僧落敗已是註定。」
「所以,一開始的決定,那個建立在我可以隨手滅你的基礎上的決定,如今自然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於是,在剛才與你交手的過程中,貧僧開始思慮那個貧僧本以為沒必要去思慮的問題。」
「殺你,究竟對華夏是害,是利,你對華夏,究竟是敵是友,你,到底是善是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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