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憤的研究人員們立即安靜了下來,人們死死的盯著趙宇,臉上的畏懼不由自主的浮現。
副所長的修為也是地級,然而,就這樣像是個龍套一樣,死了,最關鍵的是,趙宇殺人的方式,趙宇沒有動,只是從手中飄出一個灰色的手掌虛影,然後捏爆了副所的腦袋。
趙宇這時才緩緩邁步向前走去。
「你們說的很對,和一至七號一戰,我付出的代價不小,此時連站立也十分艱難,不過,這份艱難我本可以立即結束,之所以還要堅持著,就是想殺人——很好,你們給了我一個很好的理由。」
趙宇看著眾人,灰色的手掌虛影飛入人群,所過之處,血霧蓬散。
剩下的人終於回過神來,驚聲尖叫,四處奔逃。
趙宇一聲冷哼,將跑的最快的人盡數斬殺,剩下的人噤若寒蟬,留在原地,期待著趙宇能大發慈悲。
丁老知道,趙宇向來不慈悲。
丁老知道了,原來自己的不安是來自此處。
丁老說:「夠了……趙宇!不要再殺了,這些人,終究是國家棟樑,他們言語冒犯之處,老朽代他們向你道歉!」
「道歉?」趙宇看了一眼丁老,滿臉不屑,「你覺得我需要嗎?」
丁老啞口無言,今天他了解到了趙宇的另一面,然而,卻在此時才重新想起趙宇一直以來的一面。
殺人無赦,冷血無情。
這樣一個人,面對一群要趁他之危的人,僅僅道歉就夠了麼?
「但是,好不容易你和我組之間的誤會有了轉機,今天你坐下此等事,你我雙方,將再也沒有回頭之路!」
丁老深吸一口氣,竭力勸道。
「哈哈,和你們和解?你們總是這樣自以為是,從沒有真正清楚,是你們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你們!這群人,這群混賬,害的本座根基大傷,搞的七名怪胎逃之夭夭,現在如果我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他們更要過河拆橋,將我置於死地,這種混賬,本尊如何容他!」
趙宇語氣有些激烈,手中黑影飛快閃動,又是一片血霧。
「停手吧……北海……不,趙宇前輩,求求你,高抬貴手,您是好人,我們是混賬,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被死亡威脅的研究人員們跪倒一片,早已被極致的恐懼嚇得崩潰。
趙宇冷笑:「我是好人?誰告訴你們的?」
丁老看著迅速的將自己的激動隱藏,重新變得冷漠的趙宇,心中微微觸動,已然明白,趙宇總是表現的那麼不在乎,但是骨子裡,卻是真的因為這些人的忘恩負義而惱火。
「趙宇,我知道你委屈,可是,殺人畢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丁老再次勸道。
趙宇淡漠道:「殺人,從來都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說完,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死傷殆盡。
丁老看著腳下血淌成河,臉色慘白,嘴唇微動:「何至於,何至於……他們……他們也只是一時糊塗,你何至於!」
看著痛心疾首的丁老,趙宇冷聲道:「殺光他們都難解心頭之恨,老頭子,今日念在你們奇組行事盡力,饒你們一命,但是別忘了,本尊眼裡,容不得宵小廢物之輩,如果不想被本尊弄死,就讓他們別出現在本尊眼前!」
說話間,趙宇身形早已縱身越想頭頂空洞,轉瞬遠去。
丁老一行奇組人員愕然的面對著這一切,寂靜無語,只是所有人心中都意識到,北海魔終究是北海魔,他們以為趙宇為這個世界可以做一些看上去比較正義的事,惶以為他們所知的北海魔是假象,至此,方知魔之所以為魔,就是因為他不可能是一個善人。
趙宇一口氣遁出數十里,周遭儘是荒野山林,確定遠離了奇組眾人後,趙宇身上的氣息終於渙散起來。
一場惡戰,趙宇早已油盡燈枯,屢次激發潛能,趙宇的身軀已經千瘡百孔。
事魔,夜魔行中條件最為苛刻的功法,當初的事魔拳正是此中的一個分支,尚且讓趙宇數日不得痊癒,事魔全開,若不是趙宇兩世修行,對人體了解登峰造極,或許早在之前大戰結束,便已經被功法反噬,身死道消。
即便如此,結束大戰後,趙宇依舊維持事魔狀態,依舊痛苦不堪,也讓趙宇的傷勢成倍增重,之所以要付出這麼重的代價也要維持事魔,自然是因為早已料到研究人員一行會向他發難,也是因為趙宇自知奇組之人絕不可完全信任,他絕不會在那些人面前露出虛弱的狀態,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趙宇的確十分惱火那幫實驗室的人明明可以避免自己如此狼狽,卻不肯出力,自己雖說是為了補天石,但是何嘗不是想消滅一至七號,為這個世界除害?然而那些本來就有這種職責的傢伙卻做出如此行徑,若不殺之,何以平憤!
事魔狀態解除後,趙宇腳步虛浮,踉蹌倒在一塊青石之旁,無奈與已經無力尋找更好的去處,只好就地盤坐,自戒指中取出一瓶酒,仰頭灌入腹中。
尚碩哭著離開了隊伍,想著剛才在樹後面看到的那一幕,迷茫而絕望。
身後傳來同伴們呼喚她的聲音,她也聽出他喊得最為擔憂和關切,只是,既然你關心我,為什麼還要背叛我?
尚碩決然的繼續向前跑去,她不想見任何人,只想找一個無人的地方,痛苦,嘶喊。
一塊青石出現在前面的去路,尚碩準備調整方向繞過,不過走了幾步後,忽然發現青石旁居然有一瓶酒。
這地方怎麼會有酒?
尚碩奇怪的向前走了幾步,然後看到了青石後面盤坐的男子,急忙頓住,驚呼一聲。
男子睜開眼睛,眉頭微皺,似乎很不喜有人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事實上,男子也的確是這樣,因為他看到相貌姣好的尚碩後,十分不耐的說了一個字。
「滾!」
尚碩愣了愣,感覺有些複雜,有些害怕這個莫名盤坐在荒山野嶺的男人,也有些好奇,總之,她也不是膽子小的,本來對方好好說話,讓自己走,自己走便是,可是她居然說髒話。
於是尚碩十分不服的挺了挺胸脯,嬌叱:「你誰呀,憑什麼罵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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