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青茫然的樣子,張夜笑道:「所以說,女人永遠成為不了頂級刑警,喜歡感情用事,容易大腦短路,理性思維全無……」
張夜還沒說完,夏青登時叫道:「既然你知道她是女殺手,方才為什麼不說!」
「我要是說了,你必死無疑。」張夜淡淡說道。
「開什麼玩笑,難道你沒看到我帶著槍嗎?」夏青怒道。
張夜笑了笑,並沒有回應。
今時不同往日,張夜現在只想息事寧人,如果方才鬧將起來,莫小海和輝月師徒二人聯手,張夜並沒有多大勝算,雖然他可以活下來,夏青就未必了。
如果真動起了手,輝月和莫小海一定會先選擇最弱的下手,而這個時候,張夜就可以趁機選擇師傅二人中的一個殺掉,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
然而,輝月的目標明明是張夜,權衡利弊得失,夏青的出現,就註定了張夜不會死,既然無法達到目的,那麼,無論己方受到什麼損失,都是不划算的。
所以,只要張夜不動手,他們便會選擇暫時離開。
「你敢小看我!」夏青咬牙說道。
「我只是想保護你。」張夜輕聲說道。
如果張夜不在乎夏青的生死,亂局之中,有七成把握殺掉輝月,可他最終選擇了放棄。
如果不在乎夏青的生死,他那天就不會去黑市,行蹤也就不會暴露了。
而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還約了夏青,只是為了把這師徒二人從唐夢璇那裡引開。
只要戰場不在唐家,張夜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如今的張夜距離曾經的殺手之王已經越來越遙遠,雖然身手如常,經驗更是有增無減,可張夜卻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不惜死亡,放手一搏的魄力。
用他的一條命,換對方的命,根本不值得。
這一切,只因為唐夢璇。
只要每天能看到她,張夜就會覺得無比開心,無比幸福。
只要偶爾能吃到她親手做的飯,張夜就會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人的。
被幸福感包圍著的他,在面對輝月師徒的時候,不會輕易拼死一搏。
這也是他叫夏青來的原因。
張夜在中海認識的人不多,大奎和二妹有事去了廣深,不在中海,張夜能用得上的人,只有夏青了。
好在夏青帶著槍,幫助他威懾輝月,成功將輝月逼退。
張夜知道,雖然今天逼退了輝月,躲過了初一,卻未必躲得過十五,輝月必然不會放過他。
不過,方才一番暗鬥,張夜和輝月兩個人之間都摸清了對方底細。
如果說拼奇詭之術,無人能拼得過輝月,可若是拼身手,輝月根本不是張夜的對手。
雖然曾經同為殺手榜前五的殺手,可是他們殺人的方式大相徑庭。
輝月擅詭術、藏影、下毒,而真正那種硬碰硬,就不是她擅長的了。
而張夜則不同,他屬於全能殺手,或許他不會輝月的那些,可是要拼身手,輝月根本不夠看。
不過,輝月培養起來的徒弟莫小海,卻是個身手極其強悍的人,撇開對敵經驗不談,莫小海與張夜已經不分上下。
拼身手,莫小海絲毫不弱於張夜,他之所以在昨天敗給張夜,完全是因為經驗不足和過於自信。
對方兩個人聯手,張夜有信心殺掉其中一人,而他自己就算不死,也會身負重傷。
為了唐夢璇,他不想輕易與這師徒二人開戰。
一想到方才放走的那個女人竟然是殺手,夏青就不由得有些惋惜,早知道這樣,當時就應該把她拿下,然後帶到警局,嚴刑拷打……哦不,嚴加審問。
然而,就連夏青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痛恨那個女人,雖然對方是殺手,她也不至於到痛恨的程度。
腦中突然有道光閃過,夏青一雙眼睛死死瞪著張夜,問道:「你說她是殺了無數人,雙手沾滿鮮血的殺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我是怎麼知道的?對啊,我是怎麼知道的……
張夜心中暗暗叫糟,一不小心竟然露出了破綻。
張夜之所以告訴夏青輝月是殺手,只因為他把夏青當成了自己人,可是現在他發現……夏青首先是一個警察,然後才是他心中的「自己人」……
男人總是會因為某些事情犯糊塗,比如說跟女人上了床,就把女人當成自己人……
殊不知,當初做的那件事,是因為夏青y火焚身,已經失去理智,條件特殊,不能算是完全心甘情願。
「說,你是怎麼知道的!」夏青目光如刀,逼問道。
「我……我是怎麼知道的……這個麼……」張夜一時語塞,轉而說道:「我說美女,咱們約來這裡是喝酒聊天,輕鬆過過夜生活的,我怎麼感覺你還沒有下班呢?」
張夜顧左右而言它,想辦法把夏青的注意力轉移一下,因為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你約我來是來喝酒聊天的?你方才可是告訴我,我剛剛救了你一命,作為你的救命恩人,我有理由知道!「夏青說道。
張夜心中暗暗嘆了口氣,不愧是刑警中出類拔萃的,只是一句不小心說漏的話,就讓她心生警覺,抓住不放。
不過,對付夏青,張夜的辦法有很多,比如說……耍流氓。
「哎,好吧好吧,既然你要問清楚,三言兩語我也說不明白,不如我們去附近賓館開個房,我慢慢跟你說。」
張夜的笑容十分玩味,分明帶著一種只有夏青才會懂的意味。
「流氓!」夏青俏臉登時一片緋紅,流氓兩個字脫口而出。
果然,夏青看懂了張夜的神情,也聽懂了他的意思。
這招果然管用,夏青竟然不再逼問張夜,而是拿過酒杯,喝了一大口龍舌蘭。
「霍,喝得這麼急,這可是烈酒哦。」張夜咋舌說道。
「要你管!」不知道為什麼,在來這裡的路上,夏青忐忐忑忑,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可來到這裡之後,第一眼見到張夜,發現他和一個女人靠得不能再近,而且還在聊天的時候,妒火登時在心中蔓延,然而現在,她卻感覺自己十分的局促不安,只能借喝酒來掩飾自己的內心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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