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高奎緊緊的握住大刀,想要再次阻攔時,只見白雨球突然飛了起來。
嗷地慘叫一聲,重重的摔在十米之外,頓時暈厥過去,不知死活。
在白雨球所站之處,出現一道殘影。
殘影漸漸凝實,露出一張帥氣冰冷的臉。
他劍眉星目,年輕俊朗。
還有一個前推的手掌,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無法看透的感覺。
他來的很快,以至於把白雨球打飛出去後,眾人才反應過來。
「什麼人?」
「找死。」
白建和白司暴怒一聲,立刻用武器指向劉樂,卻並沒敢動手。
因為劉樂的氣勢太可怕了,速度也太快了。
連靈境大成的白鶴都沒有反應過來,更何況他們只是靈境小成呢!
劉樂沒有工夫理會他們。
因為他突然看到白雨韻的手臂已經被砍掉,鮮血已經染紅白裙,流濕地面。
因失血過多,白雨韻臉色蒼白,氣息微弱,搖搖欲墜,就要摔倒。
下一秒,劉樂衝到白雨韻面前。
一把抱住她,痛得撕心裂肺,痛得肝膽俱焚,幾乎崩潰。
「你們該死,統統該死。」劉樂的眼睛紅了,殺意猶如實質,瀰漫向四周。
他特別想殺人,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可是,他沒有功夫,因為他必須要救人。
「劉樂,是我,是我心甘情願的,是我想死了,和他們無關……」
不等白雨韻說完,劉樂就一指點在她的睡穴上面,直接把她點睡。
剛才,要不是一位服務員跑過去通知他,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樓上的情況。
他恨啊!
恨他粗心大意,來的太晚。
范高奎把白雨韻的手臂撿了過來,急忙說道:「我送她去醫院。」
「不用,我就是醫生。」劉樂拒絕道。
然後,他急忙把白雨韻放到沙發上,拿著白雨韻的斷臂,一邊用銀針幫白雨韻針灸治療,一邊淡淡的說道:「幫我攔住他們,我只要十分鐘。」
「好。」
范高奎痛快的答應一聲,立刻提起大刀,擋在前面,怒視白家眾人。
他可不是這些人對手,拱了拱手,說得特別客氣:「醫生在救人,請你們尊重生命,請不要打擾。」
「雨球。」
同一時間,白鶴哀嚎著奔向白雨球,眼看兒子的後背被打得血肉模糊,更是七竅流血氣息微弱,他憤怒的全身顫抖,面孔扭曲。
在他的面前,竟然有人敢對他的獨生子動手。
他哪裡受得了:「殺,給我殺了他們。」
隨著白鶴這聲命令響起,白建和白司兩位長老頓時沖向前去。
「范高奎,想不到你竟然敢背叛白家。」
「你個畜生。」
「讓開。」
「滾開。」
他們對著范高奎憤怒大吼。
范高奎無動於衷:「要想過去,除非踩著我的屍體。」
他是鐵了心的要保護白雨韻,他要報恩。
「逸雲劍。」白司不再費話,直接使出了他的最強殺招。
逸,意為速度快;雲,意為身體輕;此劍招又快又輕,這才名為逸雲劍。
這是殺手的劍招。
白司就曾經做過殺手,憑藉著這招極為凌厲的逸雲劍,他從沒失手過。
范高奎舉起大刀,猛地劈砍過去:「無影血刀訣。」
范高奎不敢疏忽大意,也直接拼盡全力,施展出最強刀法。
轉瞬之間,無影血刀訣就和逸雲劍交匯在一起。
劍和刀碰撞,噼里啪啦,火花四濺,就像點燃了一串鞭炮。
震耳欲聾,聲勢浩大。
短短的一瞬間,兩人就已經交手十多回合。
范高奎的刀法,造詣也很深,他並沒有落入下風。
就在刀光要把劍光壓制下去時,白建突然從旁邊殺到。
「哈哈,看我的,無影血刀訣。」
白建同樣使刀,兩人刀訣相同,實力也不相上下。
只是,范高奎已經把勁力全都用在了白司身上,此時已經無力抵擋白建。
白建就瞅准了這個機會,一刀砍在范高奎的後背上。
這一刀直接破開范高奎的靈力防禦,把衣服砍爛,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
「啊……」范高奎慘叫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
白建一招得手,第二刀直接朝著范高奎身上砍去。
范高奎就地打滾,勉強躲開,狼狽逃竄。
「先殺他們。」白司招呼道。
白建這才放棄追殺范高奎,和白司一起,殺向劉樂。
「對不起,我只擋了半分鐘……」范高奎無比慚愧,覺得愧對劉樂。
也愧對白雨韻。
更是愧對白雨韻父母的在天之靈。
眼看白建和白司已經殺到了劉樂身邊。
眼看他們舉起大刀和長劍,就要把劉樂殺掉。
眼看劉樂只是專注的幫白雨韻治療,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背後的危險。
范高奎大聲提醒:「小心。」
可是,劉樂把全部的心思和精力全都放在治療上面,根本就充耳不聞。
就算他知道有危險,他也絕對不會丟下白雨韻而獨自躲開。
范高奎又何嘗看不出來。
劉樂是真的關心白雨韻,為了白雨韻,死都不怕。
這一刻,范高奎心在滴血,都不忍心看了,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他突然聽到了白建和白司的慘叫聲。
等他再睜開眼睛看過去時,只見劉樂仍然在專注的為白雨韻治療。
反而是從背後殺向他的白建和白司手中的大刀和長劍,整齊劃一的斷掉了。
兩人正愣在那裡,看著斷掉的武器,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再看劉樂,頭頂上飛著一把黑色的短刀,刀尖正指向白建和白司二人。
「怎麼可能?」
「這是什麼刀?」
「為何會飛?」
清醒過來後,他們愕然萬分,惶恐不安,急忙向後退。
范高奎一陣興奮,急忙爬起來,拖著重傷的身體,搖搖晃晃的跑了過去。
「小伙子,你,你根本就不用我保護嘛?」
他樂呵呵的笑問道:「幹嘛還讓我幫你?」
「只是想試探你一下而已。」劉樂淡淡的說道。
「你不用試探,我是真心想幫白雨韻,真的想幫你們。」
范高奎認真的說道:「想當年,我的命就是雨韻的爸爸媽媽救的。」
「我和他們是過命的交情。」
「我之所以在白家做供奉,也是為了報答雨韻的爸爸媽媽。」
「實在想不到,他們這些貪婪的壞蛋,竟然會對雨韻下此毒手。」
劉樂沒有接話,而是繼續全神貫注的幫白雨韻治療。
無論如何,他都要把白雨韻的手臂接上去,讓她恢復如初。
范高奎止住身上的血,吃下一粒靈力丹,就再次走到劉樂後面。
他提著大刀,怒視白鶴眾人。
「你們這些無恥混蛋,滾,快滾。」
可是,沒有人聽他的,他們不但不滾,還一起包圍過來。
還有白鶴,在一連餵給白雨球好幾粒名貴丹藥,保住白雨球的性命之後。
就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他的雙目血紅血紅,面目猙獰,滿是怒火。
「敢傷我兒,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他恨聲說道。
「家主,那把刀……」白建看著手中的斷刀,一臉畏懼。
「好像是一把帶著器靈的神器。」白司面色大變的猜測道。
白鶴盯著劉樂頭頂的那把自主飛翔的黑刀看了看,就突然激動起來:「不錯,就是神器,是傳說中的祝器,我們要把這把神器搶過來。」
「搶過來。」他們眼裡全都流露著貪婪之色,一起包圍過來。
「范高奎,你再不讓開,就只有死路一條。」白鶴直接開口道。
范高奎也盯著劉樂頭頂的龍魂刀看了看,就急忙躲到刀柄後面去了。
「刀哥,他們又殺來了。」
有了這把刀,他覺得根本用不到他動手了。
再說,他根本不是白鶴三人的對手,擋上去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就把他們交給這把神刀對付吧!
白司撿起白雨球的長劍,白建也換上了一把新的大刀。
白鶴已經把兩個鋼球分別握在左手和右手之中。
「上。」白鶴突然命令道。
「殺!」白司和白建同時朝著劉樂砍過去。
龍魂刀主動迎上去,再次把他們手中的大刀和長劍砍斷。
然後又回到劉樂頭頂懸飛著。
「刀哥,你怎麼不殺了他們?」范高奎萬分不解的問道。
他覺得,這把刀都能把白建和白司手中的大刀和長劍砍斷,如果直接砍在他們腦袋上,就能把他們砍死。
因為,他們的腦袋,絕對沒有大刀堅硬。
龍魂刀根本就不理會。
因為殺人是要消耗能量的,它的能量不多,只能節省著用。
關係這一點,它自然懶得向范高奎解釋。
刀劍再斷,白司和白建並沒有上次那麼害怕了。
他們發現,龍魂刀似乎只斬他們的武器,並沒有傷他們的意思。
白鶴也看出了這一點,立刻命令道:「武器扔掉,用拳頭砸死他。」
白建和白司一起扔掉手中的半截刀劍,然後分成一左一右,揮拳猛砸。
眼看他們的拳頭就要落到劉樂後背上了,龍魂刀突然砍了上去。
白建和白司頓時發出悽厲無比的慘叫聲,因為他們的手臂斷掉了。
「嗷嗷啊……」
鮮血像泉水般噴濺出去,痛得他們直接癱倒在地,不停打滾。
白鶴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差點轉身逃跑。
范高奎卻是一陣激動:「刀哥,你牛,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
眼看龍魂刀又回到劉樂頭頂懸立著,他這才膽顫心驚的走到白建和白司身邊,急忙取出丹藥,餵給他們吃,並幫他們包紮傷口。
「家主,這把刀好變態。」
「家主,這就是神器嗎?」
「如果我們也有一把這樣的神器,就是神境武者,也能輕易殺掉啊!」
他們羨慕的要死,恨不得撲上去,把龍魂刀搶過來。
白鶴盯著龍魂刀,思索道:「它的力量肯定有限,它堅持不了多久了。」
「你們用武器,再去試探一下。」白鶴吩咐道。
白建朝著四周打量:「沒刀了。」
白司也跟著說道:「沒劍了。」
「我來。」白鶴無奈的嘆息一聲,就突然把手中鋼球投擲出去。
銀白的鋼球就像子彈一樣,呼嘯而出,閃電射擊,砸向劉樂的腦袋。
龍魂刀迎上來,直接把鋼球砍成兩半,就成兩個半圓,飛到了兩邊。
白鶴隨即又把另一個鋼珠投擲上去。
龍魂刀再次迎上來,再次把鋼球砍成兩半。
「看到了嗎?它的速度越來越慢了。」白鶴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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