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不知道爺爺還想等到什麼時候,要是哪一天爺爺突然死了,沒有一個安排,看家產怎麼分?到時候,這麼多人,還不得亂了套?」
鄧蓓蓓氣呼呼的說道,因為她家式微,爭不過別家,這才格外擔心。
「誰知道爺爺是怎麼想的?反正偏心的很,眼裡只有如雪那個傻妮子。」
提起鄧如雪,鄧蓓蓓更加生氣了:「也不知道如雪哪一點好。」
「咋就這麼招爺爺喜歡呢?」
「她的爸爸被一位外國妞迷得神魂顛倒,不顧一切的移民去了國外。」
「還說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而她偏偏回到了國內,還辦理了移民手續,真是居心叵測啊!」
「慎言。」鄧如文朝著別墅看了一眼,輕聲道。
「怕什麼?難道我們一起還鬥不過一個外國女人嗎?」
鄧蓓蓓嗤笑道:「早晚把她趕出去,這裡的一切都是我們的。」
鄧如文還不想和鄧如雪斗,因為鄧長江太偏愛她了。
不過,鄧如文倒是想看看鄧蓓蓓和鄧如雪斗的結果。
看著她們斗得兩敗俱傷,他再伺機而動,哈哈,到時候鄧家就全是他的。
當下笑道:「是啊!她只是仗著爺爺對她的寵愛罷了,沒了爺爺她算個屁啊!」
這時,劉樂走到他們近前,他們一起停止交淡,把目光放到了劉樂身上。
一看劉樂那身普通的衣服,鞋子還髒兮兮的,就像剛從稻田裡回來的泥腿子。
鄧如文頓時冷笑道:「劉醫生,你來晚了,也太沒有時間觀念了吧!」
「你讓我家的親朋好友等你,就不覺得慚愧和尷尬嗎?」
說到最後,他還向鄧蓓蓓挑了一下眉頭。
鄧蓓蓓頓時陰陽怪氣道:「就是,我們都是大公司里的總裁和老闆,每分鐘好幾十萬呢,你浪費我們的時間,就不覺得可恥嗎?」
「不是說十二點嗎?」劉樂看了眼時間,「剛剛好。」
「切,你不會是掐著秒表來的吧!」鄧蓓蓓更是鄙夷,鼻孔朝天,冷哼連連。
氣得那一對豐滿高聳蘇胸顫顫巍巍,就像要從上面滾落下來砸死劉樂似的。
「今天是爺爺的生日,別的賓客都提前過來祝賀,你竟然掐著秒表過來,你這是對爺爺的不尊重啊!屌絲真是沒有禮貌。」鄧如文冷笑道。
「而且,還兩手空空的過來,連衣服鞋子都不知道換一下,一點都沒有規矩。」鄧蓓蓓又接著嗤笑一聲,「我看你還是別進去了,免得丟人現眼。」
鄧如文琢磨了一下,也跟著說道:「劉醫生,要不然,你就直接回去吧!」
「我就告訴爺爺說,你有事來不了,爺爺也不會怪罪你的。」
劉樂淡淡道:「你恐怕還不知道,並不是你爺爺邀請我來的,而是鄧如雪。」
鄧蓓蓓一陣嗤笑:「那你就更不應該進去了,今天來的親朋好友,都是爺爺親自邀請過來的,如果不是爺爺邀請來的,都沒有資格上席吃飯呢。」
鄧如文更是氣憤道:「如雪真是胡鬧,今天是爺爺的七十大壽,怎麼能連什麼人都往家裡叫?一個志海醫院的醫生,哪裡有資格來給爺爺祝壽。」
「就是就是,你就別進去丟人現眼了,還是趕快滾蛋吧!」鄧蓓蓓驅趕道。
接著,還開始奚落和嘲諷:「做人吶,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每天都要拿鏡子照照自己,到底幾斤幾兩。說實話,我要是你這樣,早一頭撞死了。」
就在這時,鄧長江親自迎了出來,樂呵呵的笑道:「劉樂,快進來,快進來。」
「鄧爺爺。」劉樂笑眯眯的叫道。
「瞎喊什麼呢?爺爺也是你能叫的?」鄧蓓蓓訓斥道。
鄧如文也皺了皺眉頭,不瞞道:「劉醫生,你是什麼身份?我勸你不要亂說。」
劉樂本想走進去,聞言直接站著不動了。
鄧長江直接走了出來,笑道:「劉樂,你怎麼不進來?」
劉樂看了一眼鄧如文和那妖艷貨色鄧蓓蓓:「他們說我穿的不乾淨,我尋思著,是不是要回家換一身衣服再過來?」
「什麼不乾淨?」
鄧長江心頭一怒,頓時瞪向鄧如文和那鄧蓓蓓,「劉樂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我今天最重要的客人。」
「我叫你們出現迎接的就是他,你們怎麼能把他拒之門外呢?」
「懂不懂規矩?」
「如文,蓓蓓,我勸你們收起那些小心思,別門縫裡看人。」
「我已經決定了,這幢別墅就留給他,今後這裡就是他的家。」
「你們敢不讓他進來,就是要把我趕出去。」
鄧如文和鄧蓓蓓,嚇得臉色都變了,兩人一陣惶恐不安。
「爺爺,您誤會了。」
「爺爺,我們哪有那麼說嘛?」
鄧長江不在理會他們,看向劉樂時,又是滿臉笑容:「不要理他們,走。」
就這樣他抓著劉樂的手,就像抓住戀人的手一樣,興沖沖的把劉樂帶了進去。
「爺爺怎麼能這樣?面對一個外人,比著我們這些孫子孫女都還要親。」
鄧蓓蓓滿臉的不滿,為鄧如文和她自己感到憤憤不平。
「竟然還想把別墅送給那個混蛋,簡直是瘋了。」
「以前,爺爺總說我們敗家,我們就是再敗家,也沒有直接送別墅出去吧!」
「我看,這個遭老子才敗家呢。」
最後,鄧蓓蓓都氣憤的罵了起來。
看著劉樂被鄧長江牽進客廳里的背影,鄧如文握緊了拳頭,氣得全身發抖。
最終他咬牙切齒道:「爺爺認他做了干孫子。」
「啊?」
鄧蓓蓓驚叫一聲,「難道是想讓這小子分咱們的家產嗎?」
「你有沒有腦子?別墅都要送給那個混蛋了,這還用問嗎?」
鄧如文咬了咬牙,對劉樂滿是嫉妒和恨意。
他陰冷著臉,一邊算計著怎麼把劉樂趕出鄧家,一邊也只好跟了進去。
鄧蓓蓓跟在他身後,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動著,一副震驚憤怒而又詭詐的樣子。
她和鄧如文一樣,也是容不下鄧長江再多出一個孫子的。
哪怕是干孫子也不行!
鄧家的家產,都是他們的,可不能被外人分走。
…………
寬大的客廳里擺著五張桌子,每張桌子可坐十人,一共有四十多人。
他們不是鄧長江的親人,就是鄧長江最好的朋友。
廚子是從天一閣老字號請來的,做出來的精美佳肴,已經擺滿了餐桌。
眾人圍在餐桌前,已經開吃了。
顯然,沒有人願意等著劉樂過來,一起開吃。
鄧長江剛把劉樂帶進來,就樂呵呵的朝著大家介紹道:「這位就是救我一命的劉樂,現在志海醫院的院長,今天我把他叫過來,就是要向大家宣布……」
說到這裡,鄧長江故意暫停了一下。
等到大家都停止吃飯,全都安靜下來,並一起看過來的時候。
他才繼續說道:「我宣布,從今以後,志海醫院就是他的,股權也是他的。」
「今後,志海醫院裡的事情,全都交他處理。」
「你們,就都不要再過問,志海醫院裡的事情了。」
此話一出,原本和諧歡快喜氣洋洋的氛圍,頓時變得死氣沉沉一片陰霾了。
他們剛才還在談論家產承繼的問題,萬萬想不到鄧長江會做出如此的離奇怪異,不可思議的安排。
鄧長江無視了一些人的難看臉色,繼續說道:「今後他就要住在這裡……」
不等鄧長江說完,就有一位肥胖的中年女子,氣憤的丟下手中的筷子。
她忽地站起身來,扶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
狠狠了瞪了劉樂一眼,又看向鄧長江,不滿道:「爸,你是不是神經錯亂了?」
「志海醫院百分之五十的股權,至少價值一億五千萬。」
「你就這麼送給他這個外人?是不是瘋了?」
緊接著,另一位同樣肥胖的中年女子也跟著一起站起來,滿臉不悅的說道:「身為醫生,治療救人是他們的職責,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就算挽救了一個人的生命,那也不能收這麼昂貴的禮物吧!」
「我看給他一百萬就已經足夠了;想要志海醫院的股權,他怎麼不上天呢?」
有許多人都跟著一起附和起來:「是啊,是啊!」
「根本沒有必要把醫院送給他。」
「就算感激他的救命之恩,送一家醫院的股權也太貴重了。」
「這麼大的醫院,這小子也受不起吧!」
鄧長江似乎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很自然的笑了笑,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秀娟,秀蛾,你們也知道,孫家揶揄志海醫院已久,而且還使用各種手段,從另外幾家強行收購了百分之五十的股權。」
「如果把醫院留給你們,面對孫家的打壓,你們守得住嗎?」
「你們能經營下去嗎?」
鄧秀娟和鄧秀蛾都是鄧長江的女兒,除了他們之外,鄧長江還有兩個兒子。
大兒子鄧成峰,因為傻,年到中旬,仍然沒有成家,也沒有子嗣。
住在鄉下的老宅里,從不露面。
二兒子鄧成岳,排行老四,娶了一個美國老婆後,就移民去了美國。
很少回來。
更是從不過問家族的事業。
因為那個美國女人背後也有一個大家族,他把精力全放在了那邊。
鄧如雪就是鄧成岳的女兒,自小在美國長大,只在畢業後回到了祖國。
鄧秀娟聞言,擠出一絲笑容道:「爸,你這話問的就沒有道理。」
「怎麼守不住?怎麼經營不下去?」
「我家書遠和嚴志雄的關係不錯,嚴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嚴志雄正是嚴家的現任家主,有嚴志雄出面,孫家也要給幾分薄面吧,他們肯定不敢亂來的。」
她身邊的禿頂油膩的中年男子名叫吳書遠,正是她的老公。
被她推了一下,才急忙表態道:「不錯,只要我開口,嚴志雄一定會幫忙的。」
鄧秀蛾也不干示弱的站起來:「爸,你要是把志海醫院給我的話,林家慶也能經營好的,我和家慶認識張小勇,張家也是咱們中海市的四大家族之一。」
「張小勇也是張家的現任家主,我們可以請張小勇出面,孫家也不敢亂來。」
她身邊的那位瘦高的男子名叫林家慶,正是她的老公。
鄧秀蛾話音一落,林家慶就緊跟著說道:「是啊,老爺子,你要考慮清楚。」
「志海醫院可是你半生的心血啊!」
「不留給自己的子女,難道就這麼拱手送給外姓人?」
「爸,你千萬別糊塗啊!」鄧秀蛾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勸道。
她們嚴重懷疑鄧長江的精神有問題,都想帶著鄧長江去看看精神病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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