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遊魂的風騷修仙路 第二章:誘鬼

    我進門，裡面的舍友立馬地停住了議論，打遊戲的老三裝作很忙的樣子，對著打遊戲的小隊語音浮誇喊道：「我舍友得了癌症，他臨死前前想看我打一把上單，求成全！」

    那個嘴比較賤的老二一腳踹翻他，轉頭沖我勉強一笑，緊接著遞給我一個手機，示意有人給「我」打電話。

    手機嗡嗡震動，來電人顯示：何沛雯。

    被踹的老三也不惱，拍拍屁股起身，瞄了一下電話，看向我，眼神玩味。

    我一頭霧水，接過電話，不過接過的剎那我就犯了難：接還是不接？

    我心裡猶豫不決，好在這個叫何沛雯的人打電話也不怎麼堅持，短暫響了兩聲就掛了。

    我舒一口氣。

    上床，見那個菜鳥女鬼還沒走，正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床頭書櫃。

    我左右無事，乾脆和她聊聊天：

    「對了，你是什麼時候死的，應該做鬼不久吧。」我儘量把菜鳥這個詞表達的委婉點。

    「嗯，去年車禍死的。」

    「你有什麼未了的心愿？才留在這個世上做野鬼？」

    她眉頭一暗：「我捨不得我男朋友…」

    我一陣感觸，聯想到自己：當初我的情況也差不多，人死心不死。

    捨不得親朋好友，所以沒有選擇投入輪迴，而選擇了在這個世界上看著陪伴著的親友們，直至他們人死燈滅，紅顏白髮。

    等他們都先後死去，心無牽掛的時候，才發現這種選擇的代價何其巨大！舉目無親，百年孤獨。

    和她聊了很多，其間知道了她原來就是這所學校的學生，當然，她男朋友也是。

    同樣的，她也從我這了解到借屍還魂的幾率是多麼渺茫，幾乎每個選擇不入輪迴的魂魄都是流離永生。

    天地不仁，一萬物為芻狗，約莫如是。

    見她默然不語，我感覺到什麼，消息你詢問：：「後悔了？」

    她直言：「當時沒有，後來有點了。」

    「知道殘酷了吧，鬼上身的幾率可比那個高考難多了。」

    「不是這個的問題，讓我後悔的是：我…我最近發現，我男朋友好像移情別戀了。」

    我一陣無語，不過也沒多嘴，心裡明白：「相對於有些人死後的多米諾骨牌式的變故：「兄弟奪妻」「好友反目」「親朋變臉」這些…這「移情別戀」簡直是不值一提。

    牢裡男犯們都流行這樣一段葷話：「一年人等穴也等，兩年人等穴不等，三年人穴都不等」

    對女人來說是這樣，對男人何嘗不是。更何況，人死，其實就是判了無期，這比三年長多了。

    看她這樣，我想到一個秘密，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

    躊躇良久，決定先試探試探。

    於是盯著她眼睛，鄭重說道：「如果我能給你一個身體，你會幹什麼。」

    她眼神陡然明亮起來，很快又熄滅，：「別逗我了，你剛剛不是說由鬼做人，基本上沒希望嗎。」

    「你先回答我。」

    她想了好一會，才很沒出息地看著我，眼神不好意思：「我還是想和我男朋友生活在一起。」

    我聽到這答案反倒挺高興，我要的就是這胸無大志的人，呸，胸無大志的鬼。要知道，有太多心思，反而不好掌控。

    心中計較，口氣穩穩道：「我可以給你一個身體，基本上可以讓你像人一樣再次活在這世上！」

    她驚疑不定，不過眼神里的希冀都快化為實質了。

    「當然，前提是你得答應我個條件。」

    「你說你說。」

    我醞釀了一下，似笑非笑

    「條件很簡單：你以後都得聽我話，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讓你打狗你不許攆雞。」

    「呃…」顯然這條件讓她措手不及，

    她猶豫一會，吞吞吐吐，：「我都說我有男朋友了。。咱們兩才剛認識…」

    她兩手交叉，似羞似惱。

    我哭笑不得，連忙解釋：「能別把我想的這麼齷齪嗎，我就是怕你到時候不聽話的話，會出去給我惹事。」

    「哦哦，這樣啊，那你放心，我一向很老實的，不惹事。」

    「那你是答應了？」

    「嗯！不過…你真的可以讓我重新做人？你不也是剛剛做人？說來，好像你也是新人…」

    雖然他說的細聲細語，但是我還是覺得我男人的面子受到了挑戰，當下很有氣派地用兩隻手指叉狀在她兩眼前比劃了兩下，又在我眼前比劃了兩下，拿捏語氣，裝模作樣：

    「雖然老夫做人時間不多，但是老夫見得多，閱歷廣，就是一些大能者追魂奪魄，攝陰還陽場面，我也沒少遇到過。

    老夫相信，根據我的經驗閱歷，用不了幾次，定能給你一具身體。」

    小姑娘就是眼窩子淺，忽悠兩句就立刻神情恢復欣喜狀態。

    等收穫足夠的仰慕崇拜，我話題一轉，羚羊掛角似地問：「你知道哪吒削肉還母削骨還父事嗎」

    聰明人一點就通：「我知道，我知道，哪吒和李靖鬧矛盾，哪吒要斷絕關係，就決削定自殺，並且自己削肉還母削骨還父，然後太乙真人幫他造了一個蓮藕之身他才…喔！我明白了，你是也要給我造一個蓮藕之身？」

    她越說越興奮，一會又蹙眉：「不是說那個蓮藕是原始天尊給的白玉如意麼？那樣的話才讓太乙塑成了蓮藕身啊。貌似咱們沒有那種材料啊。」

    我心裡聽她說得這麼井井有條，心裡咯噔一下，：「不愧是受過現代社會高等教育的，懂得還挺多，不好忽悠啊。」

    我心裡條條槓槓地推衍著，面上神色不改：「一看你就是見識太少，白玉如意元始天尊什麼的都是噱頭，方便後世流傳的，其實什麼蓮藕，甚至是不是蓮藕都無所謂的。」

    她見我一本正經，笑逐顏開:「那就是說我們現在就可以買蓮藕做身體了？」

    神情之急切，看樣她也是受夠了被微風都能吹成傻b的日子。

    「不，我早就研究過，其實蓮藕並不是合適的材料，它們很容易損耗腐爛，而且製作拼接也比較麻煩。」

    「那用什麼？」

    我目光閃爍，悠悠道：「我之前在單身狗房間遊蕩的時候，發現一種東西最適合作為寄體！」

    「到底是什麼」

    「充氣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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