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燃著檀香,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陳心安坐在蒲團上,面前擺著一副象棋,頭也不抬的對陸子夫說道「陸老來了?坐!咱們老哥倆下一盤!」
陸子夫臉色陰沉,看著陳心安說道「陳心安,我不是來找你下棋的!」
陳心安咧嘴一笑,點頭說道「哦,那你等著吧!小語,會不會下?」
李玲語調皮的吐了一下小舌頭說道「學過!不過我可不是老闆的對手啊!」
陳心安呵呵說道「沒關係,反正能下過我的,沒幾個!」
陸長洲在一旁一臉不屑的說道「真夠臭屁的!也只有你這樣的井底之蛙才會覺得自己厲害。
我叔可是京都棋社的社長,跟你這樣的貨色下棋,簡直有辱身份!」
李玲語撇嘴笑道「是嗎?我在京都棋社也有熟人,趕明兒問問陸老是不是真的是社長?
不過連坐下來對陣一局的膽量都沒有,就算是真社長,也很窩囊啊!」
「小丫頭片子怎麼說話的!」陸長洲怒了,指著李玲語就想發火。
陸子夫板著臉對他喝道「閉嘴!」
他走到陳心安的對面坐下,看看陳心安問道「讓你一子?」
陳心安點點頭說道「行!」然後很不客氣的從棋盤上拿走一顆棋。
「噗!」雙胞胎姐妹花都能笑了起來。
陸子夫面容抽搐,瞪著陳心安罵道「你把老將拿跑了還下個屁啊!」
陸佳琪在一旁猛翻白眼,陳心安的無恥,她已經領教過很多次了!
這種騷操作,已經見怪不怪!
陳心安悻悻的把老將又放了回去,哼了一聲說道
「既然讓不了,就不要裝蛋!
有將能將死算什麼本事,沒將一樣能將死我,那才算高手!」
陸子夫氣的腦袋充血!
都特麼沒將了,我將你個驢啊!
就算把你殺的一個字不勝我也不算贏啊!
算了,不跟這種無賴置氣!
今天是來和談的,不能還沒談正事,先被他給氣死了!
「那就不讓子了,紅線黑後,你先出!」陸子夫沒好氣的說道。
一旁的陸長洲冷笑著對陳心安說道「給我叔下棋不讓子?
你輸得褲衩都不剩!
我叔可是實打實的大師段位,你這種水平的對手,對付起來都不用太認真!」
陳心安微笑著說道「既然這樣,那不如賭一把?」
陸長洲眼睛一瞪,看著陳心安說道「賭就賭,怕你不成?賭注是多少,你說!」
陳心安伸出一個巴掌,對他說道「五千!」
「你有病吧?」陸長洲一臉嫌棄的看著他說道「你當我們是要飯的?陪著你在這裡哄孩子呢?
賭一局五千塊,你看不起誰呢?
這就是你陳心安的氣魄?
敢不敢再下點?
你沒錢不是有公司嗎?
怎麼了?難不成你這皮毛公司?
一二十萬都拿不出來?」
陳心安咧嘴一笑,繼續說道「萬!」
陸長洲立馬閉上了嘴巴,像看瘋子一樣看著陳心安。
李玲語笑眯眯的看著陸長洲說道「這位大伯,到底下不下注嘛!
一局五千萬而已,你不會連這點錢都拿不出吧?
到底誰才像是要飯的啊?
我們老闆夠看得起你了吧?
你得拿出點氣魄來啊!」
陸長洲臉紅脖子粗,又羞又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特麼不是欺負人嗎?
把我打包賣了也掏不出五千萬啊!
對於叔叔陸子夫和堂妹陸佳琪來說,五千萬算不上什麼。
可是那些錢也好,公司也好,都是人家他們一家人的,自己說穿了就是一個稍微比別人拿多點的打工仔。
可再多也沒有上千萬!
李玲語一臉不屑的撇撇嘴說道「這位大伯,既然沒有這個實力呢,就別在這裡一直咋咋呼呼的了。
這種身份的棋局,是你能摻和的嗎?
老老實實坐在旁邊喝茶吧!
放心,我們夢想傳媒的普洱可是一等貨,最重要的是,不要錢!」
陸長洲氣的頭頂冒煙,卻無可奈何。
被一個小丫頭連損帶辱的,他總不可能和對方較勁,那也太沒品了!
所以這筆帳還是算到陳心安的頭上。
都是你教出來的,竟然敢不把老子放在眼裡,咱們慢慢算賬。
等以後老子把你收拾一頓,看你這兩個小丫頭還有什麼指望。
到時候老子好好玩她們!
喜歡叫是吧?老子讓你們叫個夠!
棋局已經開始,陳心安執紅子出了一個邊兵!
陸子夫都沒看懂!
還有這種走法的?
這是什麼路數?
你當頭炮把馬跳我都不說你俗套了,畢竟是先手布局。
可你走了個無足輕重的邊兵,這是正常人的操作?
陸長洲指著棋盤大笑「就這?就這還自稱高手?
人家下不過你?
這不是外行人才走的路數嗎?
叔,弄死他!」
陸子夫深吸了一口氣,你不動炮,我來動!
他執黑棋來了一招當頭炮。
沒想到陳心安根本不管,直接上邊馬。
這下連陸佳琪都看不懂了。
你這是送中兵給對方?
中路失守,這棋你還怎麼下?
陸子夫也是一臉疑惑,不過他可不客氣,直接炮打對方中兵。
可是陳心安接下來的棋路更是讓人無語,竟是馬跳河沿,主動給對方的炮支了一個炮架!
陸長洲指著棋盤,笑得肚子都疼了!
「這特麼服了啊!
你真是活雷鋒啊!
嫌輸得不夠快是吧?
自己送子給人家吃?
叔,人家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陸子夫皺著眉頭看著陳心安,他也有些摸不清這傢伙的路數了。
這樣的水平跟我賭五千萬,誰給你的底氣?
只有陸佳琪神色凝重,看了一眼陸子夫說道「爸,小心!」
她當然看不懂陳心安的路數,但是憑她對這個傢伙的了解,就知道他不是容易對付的人。
陳心安哂然一笑,看著陸子夫說道「我送錢給你,就看你敢不敢要了!」
陸子夫一甩手,冷著臉說道「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抬頭起炮,打掉對方的炮。
陳心安咧嘴一笑,馬跳過河,倒踩對方中炮。
陸子夫冷冷一笑,區區一匹馬,能有什麼作為?
就是一個子兒,都不讓你吃掉。
所以他把炮往後一拉。
陳心安不管,繼續跳馬,再踩你中炮!
陸子夫再往後退一步中炮,頂在了自己的中卒前面。
你再踩一步試試?
「哈哈!」陸長洲大笑著對陳心安說道「你就一個馬過了河,能蹦躂出什麼花樣啊!現在你還有什麼花招?」
陳心安不動聲色,眼神灼灼,將馬往下一滑,沉聲說道「臥槽馬,將軍!」
陸長洲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雙眼瞪大緊盯著棋盤。
這傢伙蹦躂蹦躂,就怎麼來到家門口了呢?
陸子夫眼皮子直跳,也低頭看著棋盤。
臥槽馬將軍,只有一解,老將往上一提!
可是自己炮在中路,對方僅剩那一炮長驅直入,無阻無擋,完全可以形成馬後炮陣勢!
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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