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叢林裡閃過踉踉蹌蹌三道身影,正是離開黑山虎基地的殷向明三人。
頭頂上突然傳來一陣悉窣,像是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三人嚇得渾身一顫,原本疲憊至極的身體,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又互相攙扶著往前走了幾步。
卻不料一腳踩空,三人一起從高出滾落下來!
這一下把三人摔得不輕,一時半會都站不起來了!
周圍全都是黑乎乎,霧蒙蒙。
就算現在還不到夜晚,可是樹林裡卻已經沒有什麼光線了。
剛才三人還躲在一顆大樹底下,準備睡一晚再繼續走。
可不知道什麼東西嗖的一下,就從三人的身上就大搖大擺的跑過去了!
把三人嚇得魂飛魄散,趕緊站起來跑!
現在三人身上都已經傷痕累累,又困又餓,躺在地上實在是站不起來了。
昏暗中傳來了一陣嗚嗚的哭聲。
殷向明心煩意亂,躺在地上罵道:「你特麼哭什麼喪啊!你老子還沒死呢!」
邵洋一邊哭一邊罵道:「我特麼腿都流血了!我走不出去了,我要死在這裡了!」
濮心誠舔了舔乾裂的起皮的嘴唇說道:「我現在就想喝杯冰水,然後吃一塊披薩!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殷向明罵道:「別特麼說了!好像說身上沒傷,誰不渴不餓一樣!」
濮心誠氣罵道:「不是你說,這裡什麼都有,吃野味吃瓜果都會應有盡有嗎?」
殷向明氣呼呼的罵道:「我特麼怎麼知道,這林子裡什麼都沒有。
除了樹就是樹,哪有果啊!
野味倒是有,咱們用什麼打?
追都追不上人家!
再說了,就算追上了讓你抓到了,你怎麼吃?
生吃嗎?
咱們特麼連打火機都沒有,連火都生不起來!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想想今晚咱們怎麼過吧!
再躺在這裡,讓野獸聞到味,我們就變成野味了!」
邵洋哭著罵道:「早知道是這樣,我就留在那個基地了!
雖然那個姓陳的不是好東西,可至少不會莫名其妙死在這林子裡!
我特麼當初怎麼就那麼傻,非要跟你走!
這下好了,被困在這裡了!
說不定今晚就餵了狼,死的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濮心誠對殷向明說道:「明哥,要不咱們回去那個地方吧?以後想個辦法跟家裡聯繫,讓家人來接我們走!」
殷向明沒好氣的罵道:「你以為我沒想過?可特麼現在咱們迷路了啊!
走來走去好像都在轉圈子!
我下午看到過頭頂的這塊石頭,現在又看到了!
咱們出不去,也回不去了!」
一聽這話,邵洋徹底絕望,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殷向明氣罵道:「你嚎個屁啊!咱們睡一覺,明天早上能看到路了再走!」
邵洋一邊哭一邊罵道:「你哪裡還能活到明天早上!
那個姓陳的說過了,漠山上面都是野獸!
咱們根本就活不過今晚!」
「放你的屁!」殷向明罵道:「有我在就什麼都不用怕……」
沒等他說完,一旁的濮心誠罵道:「你有個屁用!」
殷向明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濮心誠說道:「你、你特麼說什麼?」
這兩個小子從小跟他一起玩,也一直是他的小迷弟。
從來都沒有敢這樣對他不客氣過。
濮心誠氣急敗壞的罵道:「要不是太相信你,我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你說會帶我們下山,會帶我們回家。
可現在呢?別說下山了,你特麼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我算看出來了,你就是一個廢物!
如果沒有你爸你媽,沒有跟在你身邊的那些人,你能幹什麼?
你什麼都幹不了!
自以為是,幼稚愚蠢!
老子要被你活活害死!」
昏暗之中,也看不出殷向明那一會青一會白的臉色。
他咬著牙,一拳砸在濮心誠的下巴上,對他罵道:「誰特麼給你的膽子,這樣說我?」
平時對他唯命是從的濮心誠翻身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對他罵道:
「死都快死了,你以為老子還讓著你啊!
你再動老子一下試試?」
其實三人都已經餓的前胸貼肚皮,就算是打架都沒有了力氣。
可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林子裡,突然傳來一股奇怪的聲音!
就好像有一頭老牛,在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而且距離越來越近!
三人都僵住了。
想要廝打在一起的殷向明和濮心誠下意識的鬆開手,驚恐的看著四周。
邵洋牙齒打戰,顫聲問道:「這、這是什麼聲音?」
殷向明爬起來,對兩人說道:「別管什麼聲音,這裡不安全,趕緊爬到樹上去!」
濮心誠二話不說,站起身就往旁邊的一棵大樹上爬去!
可是嬌生慣養的他,哪裡會爬樹!
抱著樹幹蹭了幾下,感覺自己胳膊和雙腿上的皮都磨破了,都沒能爬上去!
邵洋更是慘,又累又餓又驚又怕,連站都站不穩,哪裡還會爬樹!
可是那股嚇人的喘息聲越來越近了,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將他們籠罩!
殷向明把心一橫,咬著牙走到了旁邊的大樹下面,往下一蹲,對兩人說道:「快點!踩在我的肩膀上去!」
「明哥!」邵洋和濮心誠都驚呆了,眼睛發紅的看著他。
殷向明臉色發白,對兩人說道:「我把你們帶出來,沒本事把你們帶出去!
但是我不會看著你們死在這裡!
要死我也會死在你們前面!」
邵洋和濮心誠淚流滿面,悲叫一聲:「明哥!」
殷向明罵道:「別特麼囉嗦了!阿誠先上去,再把洋洋拉上去。
到時候如果我沒死,你倆就把我也拉上去!
再墨跡,咱們都得死在這!」
……
食堂門口,特戰隊員們看著太子班這邊清一色的和尚頭,全都鬨笑起來!
太子班的人一個個全都低著頭,心裏面把陳心安祖宗十八代無論男女都問候了一個遍!
說好的板寸呢?
這特麼是板寸?
跟狗啃的一樣,全都禿了好嗎?
就挺禿然的,這一塊那一塊的,好像所有人的腦袋上,都特麼長了牛皮蘚一樣!
四周嘹亮的軍歌聲此起彼伏。
可是太子班這邊卻鴉雀無聲。
雖然學會了兩首歌,此刻卻沒有人開口唱。
雷鳴起了頭之後,下面鴉雀無聲。
他們都是什麼人?
當著這麼多人唱歌?
想想都覺得羞恥了!
以他們的身份,就算是再出名的歌唱家,只要他們打聲招呼,也會乖乖來到他們面前,為他們獻歌一曲。
現在居然讓他們當著別人的面唱歌?
根本不可能!
周圍的人一個個的都進了大食堂,最後外面只剩下太子班的人。
陳心安面無表情的說道:「不唱歌就不要吃飯!
給我一個個的唱,誰唱了,誰進去!
不敢唱,那就一直在這裡站到明天早上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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