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術,切脈術,推拿術,點穴術。
看著陳心安在給領導不慌不忙的做著所謂的檢查,范美琪和一幫專家的臉上都露出了輕蔑的冷笑。
怪不得聽不懂,原來是個古醫傳承者。
她們倒不是看不起古醫。
而是看不起年紀輕輕的陳心安。
古醫傳承人的確有不少醫科聖手,但是這類人有個共同的特點,年齡越大醫術越精。
眼前這個傢伙不過二十多歲,這才學古醫多少年?
這能有什麼水平?
就在這時,眾人突然聽到陳心安說了一句:「首長,五分鐘時間忍住不要動!」
故弄玄虛!
這小子想幹什麼?
范美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可接下來,陳心安的動作讓她目瞪口呆!
只見他左手成拳,突然捶在了首長的胸口!
甄英雄剛想阻攔,公孫勝陰沉著臉喝道:「別動!沒事!」
別看甄英雄這幫人對路文虎的命令都可以不聽,但是對公孫勝卻似乎言聽計從,馬上乖乖站在一旁。
陳心安對身旁寧兮若沉聲說道:「16!」
眾人還有些不解,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
寧兮若卻已經從布囊里抽出一根銀針,陳心安用拇指和中指捏住,輕輕一捻,刺入首長心口!
陳心安左手大拇指往那根針旁邊一按,又是一拳撞在對方身上,嘴裡喝道:「53!」
寧兮若再次快速遞過一根銀針。
陳心安左手接連捶打,口中不斷喊出一個數字。
寧兮若迅速找出對應銀針,遞給他。
一根根銀針以心口為中心,沿著經脈往全身輻射。
陳心安動作越來越快,寧兮若配合的也越來越快。
眾人看的眼花繚亂,擔心寧兮若會跟不上,更擔心陳心安一步做錯!
幸好這些情況都沒有發生。
等陳心安停了下來,眾人已經看到,首長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可自始至終,沒有哼一聲,沒有動一下。
「紙巾!」陳心安又叫了一聲。
范美琪率先反應過來,從口袋裡掏出了紙巾。
本想親自給首長擦汗,最後想了想,還是遞給了陳心安。
「好了,可以放鬆了!」陳心安抽出紙巾,把寧兮若拉到面前,輕輕為她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心疼的說道:「累壞了吧?」
寧兮若搖搖頭,也抽出一張紙巾替陳心安擦拭,柔聲說道:「你才累,我只是打下手而已!」
搞了半天,你要紙巾不是給首長擦汗,是向你老婆獻殷勤?
一大群領導在這裡,眼睜睜看著你們這小兩口撒狗糧,你倆覺得合適嗎?
范美琪陰沉著臉,剛想說話,陳心安對她喝道:
「杵在這裡半天了,干點力所能及的活兒,有點眼色好嗎?
拿瓶水給我老婆喝,不過分吧?
沒看到我老婆嘴唇都幹了嗎?」
范美琪臉色脹紅的像茄子一樣,羞憤交加!
你有病吧?
這麼多人在這裡,你就支使我?
石光祖看著頭上和上半身都已經被銀針覆蓋的首長,一臉擔憂的說道:「首長沒事吧?要不要我……」?
「別動!」陳心安喝叱一聲,隨口說道:「六十秒後起針!」
眾人雖然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可是就憑剛才這一手,大家也已經開始相信,這小子並不是個繡花枕頭,人家是真有些本事的!
一分鐘後,陳心安就開始起針。
沒想到下針那麼快,起針卻非常緩慢。
有時候一根針取下來,陳心安要放在面前仔細觀察好一會,才把針放回準備好的消毒盒。
等陳心安起下最後一根針,時間正好是一個小時,檢查已經結束了。
公孫勝迫不及待的對陳心安問道:「陳小子,首長現在身體到底是怎樣?」
大家都屏住呼吸,一眨不眨的看著陳心安。
范美琪悄悄看了一眼眾人,心中有些無奈。
雖然大家都沒有說什麼,可是經過剛才的那一番檢查,對陳心安這個傢伙的看法,全都有了一些改變。
不過她也不會覺得,僅憑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陳心安就有資格進入她的醫療組了。
她哼了一聲,看著陳心安說道:「一切還要看結果來說話!
陳心安,接下來你要仔細斟酌你所說的每一個字!
我會酌情考慮你加入我的治療組。
所以千萬不要托大,更不要信口開河!」
不管怎樣,這小子的針灸術還是蠻厲害的。
讓他加入治療組,做一些有備無患的輔助還是很有必要的!
陳心安卻撇撇嘴,看了她一眼說道:「什麼治療組?我沒興趣!」
范美琪有氣又怒又尷尬。
還覺得自己不計前嫌,給了這小子一個天大的機會。
沒想到人家竟然對她的治療組根本沒有興趣!
那你來幹什麼?
陳心安不理她,扭頭對公孫勝說道:「首長的傷是舊疾。
要根除得話不是不行,就怕他的身體承受不了……」
不等他說完,范美琪罵道:「傷?
檢查了半天,你覺得首長是受了傷?
這就是你的水平?
你到底懂不懂病理?
首長這是感染性心內膜炎!
我們用最先進的儀器來檢測。
用最權威的專家來進行會診。
這才得出的統一結論。
你竟然說是受了傷,真是好笑!」
一名專家敲了敲光板傷的x片說道:「聽不懂術語,那你最起碼能看懂這個吧?
看看病灶圖,你就能看出問題結症。
煞有其事的折騰了半天,我以為你真有什麼好建議。
搞了半天是在胡說八道!」
另一位專家氣呼呼的說道:「早知道是這樣咱們就不用浪費這個時間了。
理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傢伙幹什麼?
咱們自己研究方案就好了!」
公孫勝板起臉,對陳心安說道:「陳小子,你別胡說。首長那裡受過傷?他……」
陳心安沒讓他說完,只是看著黑髮背頭老者說道:「受沒受過傷,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老者皺了皺眉頭,對陳心安說道:「倒也不是從沒有受過傷。
不過那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我還是在部隊裡,參加邊境戰鬥的時候,被手雷炸傷過。
住了兩個月的院就沒事了。
以後再也沒有受傷過。
你不會是以為就是那次受傷才……」
陳心安問道:「那應該不是常規手雷吧?」
老者想了想,點點頭說道:「那是鷹旗國的集束雷。
如果不是好幾個戰友幫我分擔了大部分鋼針,可能我已經……!」
陳心安站起來,走到光板旁邊,指了指x片說道:
「應該就是這次受傷的原因了。
這裡就是刺進心臟的那枚鋼針!」
一群專家面面相覷,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范美琪一臉譏諷的對陳心安說道:「陳大醫生,你看清楚,那是一根心血管!」
陳心安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問道:「那你怎麼解釋,這根心血管上面還長有血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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