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以最快的速度趕到s市綜合醫院,在單人病房裡看到了依舊昏迷著的翟言路。
正如閆一傑所說的那樣,翟菲菲並不在病房裡陪伴弟弟,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繼續執勤。
病房裡除了病人之外就只有翟家的老二翟言諾。
這個翟家老二相貌與翟言許和翟菲菲完全不同,有一張長臉,眼睛也很細長,半長的頭髮到耳垂底下,眉毛很淡,一身看起來頗為昂貴的休閒裝,模樣不算俊俏,卻也帶著一種自成一派的瀟灑。
見到明川,翟言諾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似乎想質問什麼,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與翟家老大相比,這個翟言諾容易看穿多了。
明川只瞥了一眼,就徑自走到了病床前,問道:「言路的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說是沒事,人醒了之後再做一遍常規檢查就能出院。」翟言諾也將視線放在躺在病床上的少年身上,眼神變得柔和起來。
「他這應該是被厲鬼的鬼氣影響到了。」明川伸出右手摸了摸翟言路的額頭,在對方的身上看到了一些殘留的鬼氣,順手揮了揮將揮散,就看到翟言路的眼皮微微動了動,似乎有了清醒的跡象。
「什麼鬼氣?你當我是菲菲那麼好騙?」翟言諾撇撇嘴,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我可告訴你,雖然你用花言巧語騙了我們家的寶貝公主,但是想騙過我,等下輩子吧。」
不只是菲菲,連大哥都被這小子騙得團團轉,他倒要看看這小子究竟懂得怎樣的把戲!
因為翟菲菲的關係,翟言諾一直對明川沒有好感。在他看來,什麼鬼怪啦、驅鬼師啦,都是騙小孩子和單純女人的玩意兒,菲菲就是太單純太好騙了,所以總是被這些不長眼的男人們纏上。沒關係,敢欺騙菲菲的男人,來一個他揍一個。至於大哥,肯定也是礙於閆一傑的面子,才會對這小子另眼相看。
「寶貝公主……」明川嘴角不禁抽了抽,實在是被這傢伙肉麻到了。
翟言諾聽到了明川小聲嘀咕的聲音,瞪了他一眼,不過卻沒有多說惡言,抿了抿嘴,有些不太情願的說道:「聽說是你救了言路?」說著抬起眼皮瞥了瞥明川包得粽子一樣掛在脖子上的左手。
「我答應了閆一傑幫他抓兇手,救言路只是順便。」明川耷拉著眼皮懶懶的說道,「沒想到那傢伙會盯上言路。」
「那傢伙最好不要被我遇上,否則一定要讓他嘗嘗看惹了我翟家的人會有怎樣的下場。」翟言諾拳頭握的咔咔作響,憤怒的說道。
「你最好保佑不要遇見那傢伙。」明川說著轉身走到病房的牆壁邊上,從口袋裡掏出符紙,布置了起來。
「喂,你什麼意思?」翟言諾聞言不滿的差點兒從椅子裡跳起來。
「雖然你不相信這世上有鬼怪的存在,我也不打算勸你相信。」明川一邊說一邊在牆角邊貼上了幾張符紙,轉身朝另一側牆角走去,「這次的對手,可不是普通人能應對的了的。」
「你……」
「我知道你們翟家的人都能打。」明川語氣淡淡的打斷了翟言諾,「就算是對著翟言許,我也會說同樣的話。」
翟言諾聞言,皺著眉頭閉上了嘴巴,安靜的看著明川的舉動。
就見明川在房間的四角各貼了幾張符紙,接著走回到病床邊,在病床的四角也同樣貼上了符紙。
接著,他當著翟言諾的面,喚出了淨鈴,隨手輕輕一揮。
鈴聲輕微的響了一下,所有的符紙微微的閃動了一絲亮光,一瞬間之後亮光熄滅,那些符紙也不見了蹤跡。
眼看著明川的頭髮和眼睛在自己面前變了顏色,翟言路眨眨眼,顯得有些呆愣。
「如果我勸你離開,你會不會照做?」明川收起淨鈴,頭髮和眼睛再次恢復了正常的黑色,抬起眼皮看向翟言諾。
翟言諾微愣之後回過神來,搖搖頭說道:「我怎麼可能將言路交給你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
「那就乖乖的坐在那兒,待會兒若是發生了什麼事,千萬不要亂動。」明川說著指了指之前對方坐著的那把椅子。
翟言諾的視線順著明川所指的方向望過去,結果卻嚇了一跳。
不知何時,他坐著的椅子旁邊多了一個全身漆黑的傢伙。
那黑乎乎的東西大概有一米多高,有光溜溜圓滾滾的腦袋和四肢,連軀幹都是圓滾滾的,看上去很像卡通片裡的東西。
「這什麼玩意兒?!」翟言諾大叫了一聲。
明川沒有理會他,從旁邊拉了另一張椅子,背對著房門坐在了病床旁邊。
「喂,你到底玩了什麼魔術?」翟言諾不爽明川的態度,走過去將手掌按在了他的肩頭。
明川抬起頭,剛想說什麼,卻突然變了臉色。
「切,果然來這邊了。」明川皺著眉冷哼了一聲,抬了抬胳膊將翟言諾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揮開。
「你在說什麼啊?」翟言諾一臉莫名其妙。
「你不是不相信鬼怪麼?」明川抬起頭看向翟言諾,「我並不打算勸服你勉強的去相信。不過事實究竟如何,待會兒你就用自己的雙眼好好看看吧。」
雖然與這個翟言諾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明川自認自己頗有點看人的眼光。
他看得出來翟言諾不喜歡自己,或者準確的來說,翟家的兄弟各個對自己都帶有一點莫名其妙的敵意。他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說什麼對翟言諾而言都是沒用的,他不想白白浪費時間和力氣在這種無用的工作上。
與其花時間勸對方離開還不如直接將他打暈了丟出去來得快捷方便,如果翟言諾不聽勸告在旁邊礙手礙腳的話,他倒是不介意這麼做的,反正翟家老小身手都不錯,想必身體素質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而且這個翟老二一看就是經打耐磨的體質。
果然,聽了明川的話之後,翟言諾雖然表情看上去還是不怎麼相信,但也沒有再多和他廢話,冷哼一聲走回到椅子前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說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怎樣的花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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