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曉月?
聽到這個名字,明川立刻將耳朵豎了起來,半張臉都幾乎貼在了院牆上,想聽一個究竟。
他一直覺得奇怪,如果龔萬成和孫艷麗都是為了某個「神秘人」服務,而徐艾和李彥辰的鬼怪化若是與那個「神秘人」有關的話,孫艷麗就不可能不知道鬼怪化的問題以及後果。
可為何連孫艷麗的女兒龔曉月也染上了鬼怪化的「怪病」?
如果這種鬼怪化真的像傳染病那樣能夠傳播,目前的受害者不可能只有李彥辰和徐艾兩人,離事件發生場所最近的孫艷麗也會是最危險的人。這樣一想,很顯然這種「傳染」是需要一定的條件的,又或者孫艷麗本人掌握著防範的措施。可不管哪一種,孫艷麗都沒有理由任由自己的女兒也染上這種「怪病」。
現在看來,龔曉月的情況果然是一場意外,這意外超出了孫艷麗的想像,也超出了她的可承受的底線。
憤怒不已的孫艷麗認為曉月的病是龔萬成造成的,所以特地跑過來興師問罪。
或許從他們兩的爭吵中能聽到一些有用的訊息,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聽到關於「鬼怪化」的真相以及解決的方法。
當然,明川倒也沒有那麼貪心,他現在只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龔萬成並不想將事情鬧大,就聽見他按捺著脾氣,刻意的放柔了語調,好言好語的說道:「我有多疼愛曉月你是知道的,我對外面那些親閨女都沒有對曉月這麼好,你怎麼能認為我會害曉月呢?這件事兒真的與我無關,我比你更想知道究竟是誰害了曉月。」
龔萬成說的信誓旦旦,聽口氣似乎很真誠,不過可惜的是孫艷麗並不買賬。
孫艷麗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真的把曉月當自家閨女?別逗老娘了,你外面那麼多閨女,還差曉月一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不過是想通過曉月來控制我。」
說到這裡,孫艷麗像是突然冷靜下來一樣,不再像剛才那般尖銳的叫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笑了幾聲,說道:「我可告訴你,姓龔的,不管你們當年和安昌是怎麼說的,這些年我幫你們做的事也不少了,如果曉月出了意外,別怪我不講情面!」
安昌……
明川眯了眯眼睛,在腦海中轉了一圈,想起了這個名字。
龔安昌,孫艷麗的丈夫,幾年前因為意外事故不幸身亡,去世的時候還不到三十歲。
聽孫艷麗的語氣,一開始與龔萬成他們搞到一起的是她的丈夫龔安昌?可是他調查到的情況顯示龔安昌與龔萬成根本沒什麼交集啊。反而是在龔安昌去世之後,孫艷麗才開始與龔萬成越走越近,這也是他們兩人傳出桃色緋聞的原因。
現在聽來,事實似乎與傳言不一樣。
明川微微皺了皺眉,繼續趴在牆上聽著裡面的動靜。
龔萬成似乎也失去了耐心,語氣嘲諷的說道:「別說的好像自己像個受害者一樣,這麼些年你也占了不少好處。現在說你幫我們做了多少多少,你怎麼不說你得了多少?」
「我得了多少都是我應得的。」孫艷麗毫不買賬,冷聲道,「你別岔開話題,這與曉月是兩回事,不管怎麼說,曉月都不能出事,否則的話,你們就等著吧。」
「怎麼,你這是打算威脅我?」龔萬成的聲音沉了下來,顯露出明顯的不悅。
「威脅你?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犯得著威脅你?」孫艷麗的話絲毫不留一丁點的情面,並沒有因為對方的不悅而產生退縮。
「孫艷麗,我警告你……」
「你警告我?呵呵,我還警告你呢。」孫艷麗打斷了龔萬成的話,尖銳的聲音幾乎讓對方插不上嘴,連珠炮般的說道,「我可警告你,別惹毛我,不然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們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說完,明川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院門這邊走了過來,接著,旁邊的鐵門發出「吱呀」一聲沉悶的金屬聲。
明川立刻後退了幾步,將身形隱沒在旁邊的草叢後,以免被人發現。
隔著一人多高的草叢,明川看到孫艷麗從院子裡快步的走了出來,怒氣沖沖的樣子看上去很有氣勢。
孫艷麗剛走幾步,龔萬成也從後面追了出來,從背後一把扯住孫艷麗的胳膊,力氣大的將她扯得一個踉蹌才站穩腳步。
「你以為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跑來隨便吼我幾聲,然後再隨隨便便的離開?」龔萬成那張臉因為憤怒顯得十分扭曲,再也沒有明川剛見到他時的那種文雅的書卷味兒,暴戾之氣完全展露無疑。
面對露出兇惡面孔的龔萬成,孫艷麗也絲毫不懼,用力一甩胳膊,將對方的手甩開,冷笑道:「真面目露出來了?我就知道你對我們娘兒倆不懷好意!」
「孫艷麗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敢把你怎樣,這麼多年來我讓著你還不是看在安昌的份上?你別給我蹬鼻子上臉的!」龔萬成的聲音比較低沉,吼起來雖然不像孫艷麗那般尖銳,穿透力卻更強一些,這一嗓子吼的將周圍附近的鄰居都吼了出來。
那些左鄰右舍的鄉親們可都是愛看熱鬧嚼舌根的,原本這兩人就有著各種各樣的緋聞,在孫艷麗罵人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很多好奇者的注意,明川早就注意到旁邊的院落里不時的探出幾個頭來,想看看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麼。這會兒龔萬成的一吼徹底將他們都給炸了出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三三兩兩的聚集起來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不嫌事大的在一旁瞎嚷嚷瞎起鬨。
龔萬成原本還想和孫艷麗說些什麼,見到這種狀況他也蔫了下來,指著孫艷麗的手指也收了回去,扭曲的臉上重新掛上笑容,乾笑兩聲說道:「艷麗,別生這麼大的氣,有話咱們好好說。」
孫艷麗的眼裡露出明顯的鄙夷,冷哼一聲,後退了幾步,對著龔萬成說道:「我也不和你多囉嗦,總之,只要曉月沒事,我們就還跟以前一樣,不然,我說出口的話是不會食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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