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頭,將剛才的念頭打消,明川幾乎可以肯定,勾玉法陣不是用來封印洛言的殘魂的。
只是洛言的那塊骨頭卻在法陣的附近產生了感應,這個難道只是巧合?
明川可不相信巧合一說。
洛言的殘魂與這個勾玉法陣之間定是存在著一些聯繫。
現在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到河裡探一探究竟。
望著面前平靜的河面,明川表示有些憂傷。
如果讓他給自己最不想做的事情排一個順序的話,第一名是乘坐翟菲菲駕駛的汽車,第二名是吃花椒,第三名就是在梅里河中潛水或者游泳。
最近一定與水犯沖,絕對的。
就在明川為難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發現是翟菲菲打來的,他的心裡有些納悶,自己剛剛才和這女警通過話在,只過去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又打來了?
有些疑惑的接通了手機,電話中卻傳來女警活力十足的清脆聲音:「你現在在哪?」
「昨天你跑步的地方。」明川回答道。
「在忙?」
「不算吧。」調查遇到了瓶頸,他現在還真稱不上在忙。
「那好,你從那兒做三路公交車到xx站下,下車後給我打電話。」
說完這樣一句話之後,手機中便傳來一陣「嘟嘟」的盲音。
雖然對這女警的作風已經有些習慣了,但還是無語了片刻。
去那兒幹嘛?你倒是先說清楚啊。這樣不明不白的,讓他完全摸不著頭腦啊喂。
在心底默默的腹誹了一番,明川還是按照翟菲菲所說的那樣登上了公交車。
之前上一通電話的時候,這女警不是說去了什麼案件的現場麼?這會兒的功夫她應該還在現場才對,那麼現在讓他去的地方莫非……
不會這麼快就有案子讓他幫忙了吧?
s市的鬼怪犯案率有沒有這麼高啊?
這裡是鬼都麼?
當初他設想的接一個案子休息一個月的生活,就這樣成為了一個夢想麼?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子很快到了站。
等他下了車,還沒來得及掏出手機,翟菲菲已經開著她那輛小型兩廂車停在了他的面前。
「我估摸著時間你應該到了,上車吧。」翟菲菲不由分說的打開了車門鎖。
明川眼皮跳了跳,硬著頭皮坐上了後座。
經過幾次實踐的證明,後座比前排的感覺稍微好一點,當然,也只是稍微好那麼一點點。
路上翟菲菲一邊開著車一邊簡單的與明川說道:「這次的案子看起來有點詭異,所以我才向閆隊提議,先讓你過來看一眼,確定一下是不是鬼怪所為。」
「詭異?」明川一邊忍著胃部的翻湧一邊有氣無力的問道。在他感覺,任何事兒也沒有這女警的車技來得更加詭異。
「死者的模樣。等你到現場就知道了。」頓了頓,翟菲菲說道,「當然,你可不能暴露了你的身份。」
原本想抗議,不過剛剛開口就感覺到車身猛地一甩,他的腦袋砰地一聲就撞在了車窗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好在路程不算遠,開車要不了十分鐘就到了地方。
現場是一個小區的住宅樓,樓道前已經被警察用隔離帶封鎖了起來,周圍圍了很多看熱鬧的閒人。
在翟菲菲的代領之下,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走了進去。
這小區顯然已經很老舊了,沒有電梯,樓道狹窄陰濕,牆壁上斑斑駁駁到處都是龜裂的痕跡。
一股腥臭味在樓道中充斥著,久久無法散去。
明川不禁皺起了眉頭。
「大人。」影瀾壓低了聲音開口喚了一聲。
「嗯。」明川低聲應道,「我知道。」
他知道影瀾想說些什麼,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怎麼了?」翟菲菲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不禁回過頭來詢問。
「待會兒再說。」明川示意的瞟了一下站在樓道里值勤的警員,對翟菲菲問道,「老閆呢?」
「閆隊在裡面。」翟菲菲朝上方指了指。
命案的現場在四樓。
狹窄的樓道里擠了很多人,有穿著制服的警員,也有穿著白衣的鑑定工作者。
被害者顯然是在自己家裡遇的害。
翟菲菲帶著明川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手套,分別戴上之後擠進了房間。
這是一間普通的三居室,一進大門就是客廳,玄關旁邊是廚房,三個房間都靠裡面。
正對著客廳大門的房間房門敞開,閆一傑就站在房門邊上,一臉嚴肅的擋著門。
見到翟菲菲和明川,他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招呼,接著聲音低沉的指揮著其他警員忙碌的工作著。
明川撓了撓頭,走到閆一傑的身側,朝房間裡面探了探頭。
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即便是明川這種經常與鬼怪打交道的人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是一間書房,書桌正對著房門,一邊的牆壁擺放著巨大的書架,另一邊則放著一張可供休息的寬大沙發。
此時這間房間的地板和書架上,滿是血污。
暗紅色的油漆使得血跡看起來並不是特別的明顯,只是濃郁的血腥味卻怎麼也遮掩不住。
只大致掃了一眼屍體的狀態,明川就明白過來翟菲菲所謂的「詭異」指的是什麼。
那是一具男性的屍體,從外表上來看,大概有五十多歲,身材寬大,看起來頗為肥胖。
死者上半截身子趴在地面上,整張臉浸沒在他自己的血液之中,雙眼圓瞪,表情說不出是驚恐還是憤怒,扭曲的不成樣子。
而死者的下半截身子依然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
內臟從截面的傷口中流出,散落的到處都是。血液已經凝固,表面上粘滿了灰塵。
無論從那個方面來看,兇手都異常殘忍。
大致看了一眼之後,明川將腦袋縮了回去,並沒有踏入這個滿是血腥的房間,不去給那些忙碌的警員和鑑定人員添亂子。
走回客廳,找了個角落靠在牆上,掏出香菸叼在嘴裡,並沒有點燃,安靜的等待著。
不一會兒,閆一傑走了過來,眉宇之間的神色十分嚴肅,看得出來心情很是不好。
「如何?」閆一傑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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