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聽雨目睹了這一切,現在他怕的要死,恨不得跪下來舔女人的腳後跟,只求她饒過自己一命,但是他全身猶如被凍住了一般,絲毫動不了,想要說話也張不開嘴,只能眨巴著眼睛流淚,做出一副可憐相。
女人邁步走到蕭聽雨的身邊,伸手輕輕地拍打著他臉龐,道:「今天留你一條小命是為了讓你給你們的老大帶一句話,咱家的小叔叔遊歷人間,不要整一些么蛾子,沒事找事。過個千壽誕算個屁事啊,小叔叔鬧了就是鬧了,讓他夾住尾巴乖乖地忍了,否則咱老爺直接去陰司找他喝茶。反正老爺也是閒的手痒痒了。這些話你能帶到嗎?」
蕭聽雨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的禁制解除了,連忙跪下磕頭,道:「小的記住了,一定一字不差地稟告給司主他老人家。」
女人哼了一聲道:「什麼狗屁司主就他也配稱之為老大,我說的是冥王,嘿嘿,冥王好威風的名字!」後半句里儘是嘲諷。
蕭聽雨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世界真的有人敢和冥王叫板。而且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女人和大黑狗走了幾步,身形一點一點地變淡,最終仿佛蒸發了一般,消散在空氣之中。
片刻之後,女人和大黑狗再次出現,已經到了李二狗的別墅之前。
女人站住身形,上下打量了一眼別墅,嘖嘖地道:「小叔叔就是小叔叔,到了那裡都懂得享受,看著棺材,多氣派,多豪華!」
大黑狗很無語啊,這位主子習慣性地把所有的住所都叫做棺材。
「笨笨還愣著幹什麼啊,還不去敲門!」女人很不客氣地在大黑狗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大黑狗走到門前,用後肢著地,用前爪按響了門鈴。
李二狗、王初見正和怡怡膩味在一起,說不完的話,聽到了門鈴,怡怡自告奮勇地開門。
怡怡一開門,只見門外站立著一頭比自己還大的怪東西,紅頭,綠脖子,黑身子,吐著長舌頭,一臉猙獰,嚇得大叫一聲:「怪物,好可怕!」
大黑狗差一點沒有委屈哭了,自己也不想這個樣子啊,完全是處於那位夫人的惡趣味啊,它湊上前,剛要張嘴解釋一下。
幾乎把怡怡嚇哭,大叫了一聲滾,本能地抬起手,對著大黑狗一指,一道閃電立刻從指間蹦了出來,擊落在大黑狗的額頭上。
咔嚓一聲炸響,只把大黑狗震的翻了兩個跟頭,栽倒在地上,全身冒黑煙。
怡怡愣愣地看著自己手指,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手指頭竟然會放電。其實這都是她吞噬了天雷的結果,天雷之精蘊藏在了體內,諸般妙用,還需要以後慢慢開發。
大狗自然不是普通的大狗,這是一個消滅城隍如同拍死蒼蠅在存在,怡怡一根手指頭,就打趴下了大狗,只能用不同凡響來讚嘆了。
女人眼睛閃過一抹光彩,讚嘆道:「乖乖了不起啊,這么小都能打過狗了。」伸手摸了摸怡怡的腦袋,道:「體內有小叔叔的血脈,身上有小叔叔的氣味,那一定是我的親親小侄女了!」
怡怡對這個陌生的女人倒不是很反感,任由女人摸著自己的腦袋。
王初見和李二狗聽到門外的炸雷聲,還以為又來什麼不速之客,忙起身來看,卻見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女人,地上趴著一隻半死不活渾身冒煙,差一點沒有被烤熟的大黑狗。
李二狗沒有認出女人,女人可是認出了李二狗。當下不由分說地把李二狗摟進了自己的懷中,又氣又急地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冤家,離開這麼久都不知道給人家帶個消息,害的人家都想死你了。」
王初見站在一邊目瞪口呆,看著女人一臉委屈的神情,只把這女人當成了李二狗以前的情人。而且李二狗曾經很認真地對自己說過他的人生目標是迎娶十個美嬌娘。那麼李二狗見到自己以前到處沾花惹草,也就是很可能的事情了。當下鼻子一酸,差一點沒有哭出來。
李二狗也是莫名其妙啊,努力從女人的懷抱之中掙扎出來,大聲地質問道:「你哪位啊?你是找我來碰瓷的吧!」
「啊?我,你都不認得了,你好好看看我!」女人撩起自己頭髮,斜站著身子,一手叉腰,擺了一個很標準的模特姿勢,道:「小沒良心的,你真的不認識了人家了,人家可是抱著你睡過好幾年覺呢?就差沒餵你吃奶,把你養大了。」
這次王初見的眼淚真的下來了,都摟著睡了好幾年了,那自己算個什麼啊,難道莫名其妙地被小三了。她本來打算扭頭就走的,但是一想自己要是走了,男人可能就拱手送人了,畢竟那是李二狗以前的事情了,總不能要求每一個人的戀愛史都一片空白吧,愛一個人是不能追究他的過去的。
這麼一想她覺得不是那麼難過了,覺得有必要宣示一下自己的所有權,摟著李二狗的胳膊嬌滴滴地叫了一聲老公。卻沒有想到,李二狗猶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傻愣愣的瞪大一雙眼睛,盯著女人看了半晌,猛地一下掙脫了王初見的臂膀。一下子抱住了女人,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王初見的心瞬間低落到了谷底,還是寒冰谷底,哇涼哇涼的。正要轉身離開,一輩子再也不見這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忽然李二狗聽到了說了一句話。
「大嫂,你怎麼來,哈哈哈,你是大嫂。」
王初見心中瞬間釋懷,醋意全消,卻不由地緊張了起來。李二狗給她講過自己的故事,她知道李二狗從小是被哥哥嫂嫂養大的,名為叔嫂實際上情同母子,就好比包青天演義之中,包青天管自己的嫂嫂叫做嫂娘一般,既是嫂嫂也是娘親。
只是山中日月長,古墓又寂寞無聊,嫂嫂們閒來無事最愛消遣李二狗,每一次都把李二狗玩的面紅耳赤。不如平常人家那般尊卑有別,忌諱也少很多。如此這女人的行為做派,就一點不奇怪了。
哎呀,那來的就不是情敵,是家長了。絲毫沒有心裡準備的情況下,就要見男方家長了。王初見不能不緊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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