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魔法王 第097章 仍然只是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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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天無法說服父母，在家裡呆了幾天之後，在一個上午，一個人懷著泱泱的心情上路了。

    當然，他不會急著回學校，而是回師門。

    有好久沒有吃到師母做的菜了。

    也有好久沒有看見心愛的大師姐、二師姐、小師妹了。

    一路狂奔，很快來到了山門前。

    由於吳天沒有提前通知，所以山門前沒有人迎接。

    穿過山口，吳天遠遠地就望見了師傅他們居住的那幾棟大屋。

    裊裊的炊煙正在升起。

    吳天笑了，正趕上飯點吧？

    果然，吳天的驚喜真的實現了。

    最先看到吳天的是剛剛出來洗菜的大師姐。

    十分專心的大師姐突然抬頭看見了吳天，揉了揉眼睛，不由自主地喃喃道，「怎麼又出現了幻覺，小師弟，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吳天在不遠處聽了鼻子陡然一酸，心裡暗暗責備自己，這麼久不回來看大師姐，無論什麼理由，恐怕都是傷了大師姐的心吧？

    他再也忍不住，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伸手從背後就抱住了朝思暮想的大師姐。

    大師姐忽然發覺自己被人抱住了，頓時聚集全身功力就要反抗。

    「大師姐，是我。」吳天低頭在大師姐的耳邊輕聲叫道。

    大師姐的身子忽然僵硬了，然後又突然軟了下來。

    「小師弟，真的是你回來了？不是我的幻覺嗎？」大師姐回過頭看著吳天道。

    吳天把腦袋擱在大師姐的肩膀上，低聲道，「大師姐，是我，我回來了。」

    「我好想你，小師弟。」大師姐的淚水忽然就順著美麗的臉頰流了下來。

    「師姐，真的好想你。對不起，我太自私了。」吳天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混蛋。

    大師姐臉上忽然綻放了笑容，把臉貼在吳天的臉上，悠悠地說道，「小師弟，不要這麼說。外面的世界什麼樣子，大師姐也是知道一些的。你也經常打電話來的，又沒有瞞著我什麼。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其他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師姐越是這樣說，吳天心裡越是內疚，抱得越緊。

    忽然，外面院子裡傳來了師傅的聲音，「臭小子，回來了不馬上過來見我，在那裡卿卿我我到什麼時候？」

    大師姐臉色一紅，忽然從吳天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快去見師傅吧。」

    吳天點點頭，依依不捨地鬆開大師姐柔軟溫暖的身子，向師傅的院子走去。

    「臭小子，虧你還知道回來。難道你不知道毓秀有多想你嗎？」師傅正坐在院子裡喝茶，一見到吳天，就破口大罵道。

    「師傅，我知道錯了。我也想師傅師娘呢。」吳天笑嘻嘻地認錯。當然知道師傅不是真的要罵他，而是告訴他一個情況而已。

    「少在這裡耍嘴皮子。讓我看看你的進度怎樣了。」師傅在吳天剛剛進來的時候沒有仔細看。

    「恩？已經突破了？」師傅看著吳天，忽然激動地坐直了身子。

    「是的，師傅，我已經突破了。《天意訣》已經突破到第五層，進入先天境界了。」吳天老老實實地跟師傅匯報道。當然，語氣中不免帶著一點得意。就好像小孩子取得了成績要跟父母炫耀一樣，吳天也想得到師傅的表揚。

    「哈哈哈，臭小子，不錯。我還以為你至少要到二十歲才能突破呢。」師傅當然明白吳天的心思，也對他取得的進步確實很滿意，就順著他表揚道。

    「嘿嘿，師傅，我雖然突破到了先天。可是如果真要運用先天之力的話，全力一擊就要用掉我三分之一的先天真氣，到底什麼原因啊？」趁著師傅高興，吳天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師傅看著吳天搖頭不已，「你是不是剛剛突破先天就去試它的威力去了？」

    吳天大驚，當初剛剛突破先天的時候，他確實跑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山谷里，試驗了一番先天之威的，師傅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切，我還不知道你。」師傅不以為然，顯然對吳天的性格十分了解。

    「師傅，還是您了解我。我確實去試驗過。不過一次試驗就耗去了我至少三分之一的先天真氣，這太離譜了吧？」吳天叫道。

    「這有什麼，你剛剛突破，一次全力施展只耗費了三分之一，師傅第一次突破先天，也是全力施展，一次就耗費了一半的先天真氣呢。」師傅笑罵道。

    「啊？為什麼？」吳天聽到師傅這麼說，心頓時放了下來，卻好奇地問道。

    「因為剛剛突破先天的時候，先天之力不純，儲存不足，壓縮不夠。」師傅用三個詞組就概況了吳天的情況。

    吳天點點頭。只聽師傅繼續解釋道，「先天之力不純，意思是說剛剛突破的時候後天真氣並沒有完全轉化為先天真氣，所以不純；儲存不足就是說你的氣海並沒有完全填滿先天真氣；壓縮不足，就是在你儲存了足夠的先天真氣之後，還要繼續壓縮你的先天真氣。這樣，你的先天真氣才能有足夠強大的威力。看你樣子，連儲存都沒足夠呢，現在的你，仍然只是個渣渣。」

    吳天被打擊的不輕，也哭笑不得，師傅居然用出了渣渣這個詞。

    忽然他想到，這下山半年多來，首先是魔法連續突破，而《天意訣》也在上次不經意間完成突破，晉級先天，是不是太快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師傅一聽吳天的問題，照著他的腦袋給了他一巴掌。

    「你個臭小子，有這種運氣居然會懷疑自己。我問你，你是不是每次都在跟你的那些女朋友情感有了突破之後，才在修煉上有了突破？」

    吳天臉色一紅。可是仔細地回憶了一下，還真是，無論是魔法還是《天意訣》，都是在在這種情況下突破的。

    看見吳天臉紅，師傅哪還不知道說對了，繼續道，「你還真是傻人有傻福。我讓你下山歷練，就是發覺你在山上的修煉已經陷入瓶頸。你發覺沒有，你要突破，需要的是情緒的激盪與磨練。」

    吳天想了一下，點點頭。

    「恩，這就是了。你修煉的魔法，說來說去，就是一個精神力運用的問題。精神力這玩意沒有固定的標準，摸不著，看不見，卻又真實存在，所以只能憑藉著你自己的感覺。情緒的劇烈變動其實恰逢衝擊關口。而《天意訣》也是與你的靈魂修煉有關，靈魂說到底，也跟精神力有關。所以，每次你情緒劇烈波動之後，不是魔法就是《天意訣》取得突破。」師傅解釋道。

    吳天基本上搞明白了。可是他又鬱悶了，難道以後只能這樣升級？

    師傅一看吳天臉上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便安慰道，「好了，不要鬱悶了。說實話，能夠有這樣的連續進步，我都為你驚訝。不要有什麼負擔，這幾年來你的基礎打得非常牢，進步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即便沒有情緒的變動，也依然會進步的。關鍵是學如逆水行舟，任何時候你都不能忘記了修煉的事情。」

    吳天恭敬地聽著師傅的教誨。很快他又想到自己很長一段時間以來自制力下降的問題，便又問了出來。

    這次師傅並沒有笑話他，而是嚴肅地解釋道，「天兒，我曾經給你介紹過各種武學境界的劃分。原來我跟你說，先天大圓滿之後是人仙、地仙、天仙三境，是真的。」

    喝了一口茶，他繼續道，「尤其是你的《天意訣》共有十個層次，第一層到第四層都屬於後天境界。而第五層就是先天境界。整個先天境界共九重。而《天意訣》第六層對應人仙境界，第七層對應地仙境，第八層對應天仙境，第九層對應神仙境，第十層沒有人能修煉成功，據說對應的是天道境。」

    「什麼？」吳天驚詫地道。饒是已經聽師傅說過《天意訣》的層次劃分，那也只是前面五個層次而已，後面幾個層次都語焉不詳的。現在除了人、地、天三仙境，居然又冒出來神仙境和天道境。

    神仙境從字面上還好理解，但是天道境是什麼？

    「天道境就是以前我給你描述的，合身天道的最高境界。差不多就是傳說中的鴻鈞老祖的境界，最次的也是盤古那種先天聖人境界。不過那個太遙遠，現在這種條件下估計沒多少人能修煉成功。你現在就是要完成先天九境的修煉，然後再談其他，明白不？」

    吳天沉浸在震驚中，聽見師傅問話，木然地點頭道。

    師傅看他這個樣子，伸手又照著他的腦袋給了他一巴掌，「臭小子，告訴你這些，是要你不要驕傲，你離著大成還遠著呢，要努力修煉。」

    吳天哭笑不得。他怎麼看不出師傅的苦心。好吧，師傅，您就是我的目標。

    「至於你前段時間控制力下降的問題，與你修煉的功法有關，《天意訣》後天巔峰又稱為隨心所欲境。你學中文的，不會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吧？」師傅解釋道。

    「啊？」吳天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說。

    「行了，這個問題你恐怕也控制不住的。不過很快就會解決了。只要你進入破天境，就行了。」

    吳天咧咧嘴，破天境，也還有好遙遠的距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