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明有獵槍,黃麗梅一驚,這是沒有料到的,馬上用手機向鄭萬江報告了情況,鄭萬江通知她對張景明的房間仔細進行搜查,搜查證隨後送到。黃麗梅向楊翠玲說明了情況,楊翠玲無可奈何地說:「你們隨便檢查吧,他的事由他自己負責,我和孩子都毀在他的手裡,不過我覺得他不會殺人,這一點請你們調查清楚。」
經過檢查,沒有發現其它有價值的線索,搜查工作到此結束。黃麗梅又向楊翠玲詢問了一些其它的情況,告訴她,張景明如果回來,一定要勸他到公安局自首,講明情況,目前有些證據證明他沒有殺人,有關部門會依法處理他的問題。
「他是不是真的殺了人?」楊翠玲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除了經濟和作風問題以外,他只是受了別人的威脅和利用,至於殺人,我剛才已經說過,張景明沒有殺人的動機,但有一點請你相信,我們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黃麗梅說。
黃麗梅回到局裡,把她調查丁德順的有關情況向馬勇生和鄭萬江作了匯報,並把照片交給了馬勇生,他看了看,又遞給了鄭萬江。鄭萬江仔細地看了看,照片很清晰,不是採用電腦技術複製而成。
鄭萬江說:「馬局,看來事態的發展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嚴重,張景明手中如果有獵槍的話,更應引起我們的高度重視,他這個人性格比較內向,很容易走極端,會做出一些喪失理智的行為,我建議,馬上通緝張景明,同時通知各分局、派出所在全縣範圍內進行搜捕。防止張景明狗急跳牆傷害無辜群眾。」馬勇生表示同意,讓黃麗梅發傳真發至各分局和派出所,緝捕張景明,絕不能讓他逃脫,黃麗梅轉身出去了。
屋裡只剩下馬勇生和鄭萬江,現在使馬勇生感到驚愕的是,案件又牽扯到了政府辦公室主任袁麗娜,沒有想到她會和丁德順關係如此密切,如果只是生活作風問題,那還好說,可現在丁德順已被殺害,現場有女人的腳印和指紋,這會不會是她所留下的,目前可以斷定有三個人進入丁德順的房間,殺人兇手究竟是誰,殺人的動機目的是什麼,目前還是個謎,就是怕袁麗娜牽扯到案件當中,這樣案件就更加複雜了,他的大腦有些迷亂,一時難以梳理出個頭緒。
馬勇生向鄭萬江說出了他的內心顧慮,吳海濤捲入了案件,目前,已成了讓人無法相信的事實,有些事情難以確定,缺少的就是可靠的證據。如果袁麗娜再捲入進去,那問題就會更加複雜,他心緒凌亂地搖搖頭。
這時的鄭萬江也深有同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整個案件偵破工作就更加複雜化,工作難度更加大了。因為袁麗娜她畢竟是一個政府辦公室主任,政府部門的高級官員,縣委、縣政府會怎麼看待這個問題。張景明之所以保存這些照片和便函,無疑是為了以此要挾丁德順和袁麗娜,已達到他險惡個人目的。從照片上的日期來看,袁麗娜和丁德順已不是一兩天的關係了,這麼長時間沒有被人發現,可見他們的隱蔽性,吳海濤是否知道這件事,他又是怎麼想的,作為一個男人對於這樣的事情是不能容忍的。
「馬局,我看是不是可以這樣,她畢竟是一個政府要員,尤其是一名女同志,為避免她的政治影響。在事實沒有弄清之前,讓黃麗梅先接觸袁麗娜,從她那裡了解一些情況。」鄭萬江說。
從丁德順死亡的現場看,在客廳發現女人的腳印,估計是袁麗娜留下的,也就是最後去過現場的那個人,因為客廳的燈開關上留有女人的指紋,她應該是發現了丁德順的屍體,但絕不是她殺的。可她為什麼沒有報案,這可是一個重大案件,是怕暴露她和丁德順的曖昧關係,如果她和丁德順的事情敗露,那將是一個爆炸性新聞,無疑她的心理有著極大的壓力,這一點誰都能夠理解,是否還是有其它目的,目前還不敢斷定,這還要看事態的發展。
「這樣可以,但是一定要注意工作方法,因為她畢竟是政府辦公室主任,身份比較特殊,我把目前所得到的情況向縣委潘書記匯報,取得他的支持,這樣我們才能不被動。案件牽扯到官員,一些事情就不好辦,有些人會對我們施加壓力。」馬勇生說。
「再有,我準備親自找張景明的表舅,了解張景明的情況,據他愛人反映的情況,他是張景明唯一信任的人,這個時候極有可能去找他,以便查出張景明去向,因為他手裡有獵槍,時刻威脅著人們的生命安全,加之他性格內向,隨時可能引發傷人事件,我們不得不嚴加防範。」鄭萬江說。馬勇生點點頭。
鄭萬江和刑警李東峰驅車來到張景明的表舅家中山村,張景明的表舅叫周子興。今年五十六歲,是村裡的治保主任。鄭萬江直接了當的把有關情況跟他說了。周子興聽了,卷了一支旱菸,慢慢用火柴點著了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張景明殺人?他這個人雖然性格孤僻,好走極端,但我想他不會殺人,他也沒有哪個膽子。」周子興說。
「我們並沒有說張景明殺了人?我們是來了解張景明一些情況?他目前去向不明,但他有著重大嫌疑,通過對他家的搜查,發現他有一支獵槍,私藏槍支是違法的,他是一名警察,這是執法犯法。現在有案件牽扯到他,我們不得不多加考慮,如果他走極端,會使無辜的人受到傷害,那麼他對社會有著極大的危害,這是誰也不願意發生的事情,所以我們要必須儘快找到他,澄清一些事實,您是否知道他的下落?」鄭萬江說。
周子興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用力吸著煙,鄭萬江從老人說話的口氣分析,他知道張景明的一些情況,不然他剛把有關事情說了,他怎麼會突然問道張景明是否殺了人,說明張景明在此以前來過他這裡,但隱瞞了事情的真相,不可能會把告訴實情告訴他。
「周主任,您是張景明的表舅,據他的愛人說,您是他唯一可信賴的人,張景明的個人情況您也知道,他這個人性格比較內向,說話行事也很特殊,我們是公安人員,主要目的是為了維護咱們老百姓的平安,您是一個村的治保主任,絕不希望有任何治安事件的發生,我們的心情和目標是一樣的。」鄭萬江說。
「張景明確實沒有殺人?」周子興又問。
「周主任,我們一開始就沒有說張景明殺人,這您知道嗎?他只是和一個殺人案件有牽連,只有找到他,我們才能查找到有價值的線索,才能把案子偵破。」鄭萬江說。
「這就好了,沒有殺人就好辦了。」周子興說。
「您的意思是?」鄭萬江問。
「鄭隊長,我跟您說句實話,張景明確實到過我這裡,不過他並沒有說過他的事情,只說是他調到了交警隊工作,到我們村里調查一起交通肇事案。」周子興說。
「具體情況您知道嗎?」鄭萬江直接追問道。
「這他可沒有說,因為這是公事,我也沒有多問,辦完事之後他就回去了。」周子興回答。同時看了鄭萬江一眼。這時鄭萬江感到周子興對他並不信任,但他並沒有說什麼。
「您認為他現在可能在哪裡?希望您能如實告訴我們,找到他對我們極為重要。」鄭萬江說。
「這個不好說,景明這孩子脾氣有點怪,行為舉止和別人不一樣,他這次來也沒有和我說什麼事,如果他再來到我這裡,我會勸說他的,有時我的話他還是聽得進去。」周子興說。
看看時間不早了,鄭萬江示意李東峰讓周子興在詢問記錄上簽了字。周子興看了鄭萬江一眼,便在記錄紙上簽了字,鄭萬江他們便起身告辭。
出門之際,周子興再次問鄭萬江:「鄭隊長,張景明究竟殺沒殺人?」
鄭萬江回答:「周主任,我可以肯定的告訴您,張景明沒有殺人,如果您知道他的去向,請您轉告他,不要有什麼顧慮,主動向有關部門講明情況的真相,有關部門會根據他的情況表現,公正的進行處理,我們等待他的回話。」
「這我知道,他來以後,我會勸阻他的,他對我還是比較信任。」周子興說。
告別以後,鄭萬江並沒有離開中山村,而是調集了警力,秘密的對中山村採取拉網式搜查,封鎖了出山的路口,他從周子興的談話表情中,判斷張景明沒有離開中山村,肯定隱藏在中山村的某個地方,在山裡藏一個人極其容易,他還斷定周子興一定知道張景明的具體情況。但他並沒有挑明真相,因為張景明手裡有獵槍,把他逼急了,怕會傷害無辜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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